盛世撰史寄乡愁 评苏文龙著《泗化洲古代史》

梧州日报 2019-03-06 09:06 大字

曾强

泗化洲,是西江上的一座小岛。这样的小岛,在西江上可能有不少,但像泗化洲那样具有悠久历史、有丰富故事的却不多,若有一两位乡贤为之撰史,则更为稀罕了。

作为梧州市第一部乡村一级的史学著作,苏文龙教授所著《泗化洲古代史》(云南民族出版社2018年11月出版),总结了泗化洲史前时期以及秦至清代中叶的历史概貌,作者收集了大量方志、族谱、碑刻以及相关的其他古籍、学术论著、民间传说、口述史料等,竭尽所能地占有资料,对于泗化洲的历史发展脉络、重大事件、重要人物等进行了勾勒介绍。该著作对于今后梧州市乡镇、村一级的史志撰著有着示范和引领作用,对丰富和进一步深入发掘梧州历史文化资源具有重要意义。

村史同时也是地方历史文化史籍。由于年代的久远、史料的散失湮灭,以及历代记载的缺失,许多农村的乡间文献均已残缺以至荡然无存。关于村庄建立、历朝历代先民的生产生活、家族的兴衰、村庄名人及其故事、轶闻趣事等,历来多是口口相传,鲜有文字记载。今天我们编修村志,就是要把村庄的历史以文字记载下来,传之后世。

为了撰修这部史籍,年过古稀的苏文龙教授怀着对故乡的深厚情感,不辞劳苦,志存高远,以一颗拳拳赤子之心,可谓青灯黄卷,皓首穷经。他遍访乡间长者,遍查地方史志,收集民间故事,勘察古旧碑刻,进行田野调查,积聚了丰富史料,如沙中淘金,在厚厚的历史尘土中寻觅远古的模糊履痕,触摸先民的斑驳足迹。经多年呕心沥血,终于成书。

每个城市都有其独特的文脉,每座乡村都积淀着别样的文明。在《泗化洲古代史》中,记录了泗化洲的风物风情,如贡品荔枝、桑寄生茶、下俚歌谣、青山庙会;也记载了梧州的一些著名历史人物,如陈尧典、陈懋功、陈友玉、罗勋,以及蒙氏家族、梁氏家族的历史等;此外还有大量的口碑传说、方志族谱记载。尤其是作者关于千年贡品荔枝、泗化洲为荔枝发源地和进贡地的考证,旁征博引,史料充分,堪称华南地区农业考古的重大发现,获得了学术界的认同。又比如作者考证认为明代官至长芦盐运使的泗化洲历史名人陈尧典与明督师袁崇焕为知交且结成儿女亲家,鉴于袁崇焕青少年时期的史料严重缺乏,所以这也是袁崇焕生平研究的重要发现。此外,苏文龙教授在书中考证发现梧州桑寄生早在明代就进贡朝廷。这都从多个侧面发掘和反映了梧州的地方文化史实,也是对梧州历史文化资源的一次深入挖掘整理和充实。

一部地方史载录的是一方水土的人和事,就是一方人的精神家园。相对于省市史,村史通常更为注重一个村庄的历史、事物的发展变化和村民百姓的故事,记载更具体、详细、深刻。每部村史中记载的历史,可为地方文化研究积累丰富的鲜活材料。《泗化洲古代史》虽是史书,然而富有故事性,读起来并不枯燥,有许多故事趣味盎然,包含了不少奇闻逸事,如“飞龙在天”、“五相大王”、“楚国将军”、“一锥书”、“陈半城”、“杨贵妃与泗化洲荔枝”、“尉迟恭南巡”、“罗勋七”等,这些故事多“源于口碑”,作者信奉“史无定法”,不拘一格,把历史故事予以整理记述,寻找大量旁证史料,娓娓道来,生动有趣。这种写法在发掘历史和民间智慧,进行优秀传统教育、培育文明风尚等方面,可以发挥“润物无声”的教化作用。

或许看起来这本《泗化洲古代史》尚不够完整,欠缺系统,不成体系,但地方的文化往往就是由这诸多片断组成的,拼接历史文明的碎片,本身就是当代史学工作者的使命。如同考古文物的发掘,得到的不一定是完整的面貌,但并不妨碍我们由此对历史进行认知和探索。编修史书,这是文字的考古,上下求索,孜孜不倦,踏遍青山人未老。《泗化洲古代史》的著述,也正是如斯。

盛世修史,懿年纂志。地方史志是深厚的文化软实力之一,有助于我们明晰中华文化、地方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了解一方人文的独特创造、价值观念、鲜明特色,更有助于塑造地方文化形象。一部村史,延续着一个乡村的地方文脉,存留着一方地域的历史、风骨与体温,寄托着一方人士之乡愁。当前我们正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若每个乡村都能编著一部村史,将乡村的文化精髓与底蕴予以整理和体现,传承乡村文明,教化人心,存史资政,让子孙后代更直观地、系统地了解家乡历史,记住乡愁,继承优秀传统文化,使之世代相传,延绵不绝,这也是乡村振兴的题中应有之义。古代修编史志者,多是地方的宿儒乡贤,苏文龙教授和他的《泗化洲古代史》率先垂范,成为一个良好开端。这只是故事的开始,我们还可以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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