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街灯 杨彦

梧州日报 2018-08-03 09:11 大字

中学时候,读郭沫若的诗《天上的街市》,开头那几句:“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诗中的情景,至今依然记忆犹新。那时候我就想,人间的街灯哪比得上天上星星的美丽。

随着时代的变迁,对于城市的街灯我也产生不同的遐想。

每当夜幕降临,城市的街灯便一盏盏亮起,串串缀缀,辉映着悠悠的城市道路。大街纵横交错,如编如织,小巷七扭八拐,似筋似络。街灯辉上映下,满目尽是灯花怒放。

黄昏过后,晚饭后散步,我总喜欢站在桥上欣赏这灿烂的街灯。凭栏放眼,迎着晩风,不禁情思与幻觉齐飞,就会回忆街灯与城市变迁的景象,不断出现动人的画卷。

1949年全国解放以前,对于街灯有件事我是记忆尤深的。我的童年,正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军机不断地轰炸这座山城,城內许多房庢被炸塌,尸陈遍地血流成河。只要一听警报惨叫声,人们就飞快地逃进防空洞。有一次半夜响起紧急警报,我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北山脚市立医院(原市人民医院)附近的防空洞跑去。这个洞很大,挤满了人,我个小能从人缝中挤进入洞內。慢慢地我竟然睡着了。解除警报后,洞内的人都走了,当我醒来时,眼前一片黒暗,真的吓死我了。我慢慢地摸出洞口,只见远处医院还有微弱的灯光,往下行就是石级路,沒有灯光,天上也没有星光,我举步下行摔了一跤,心想这样走一定会跌死的,我想只有往上爬,因为北山有路灯一直通往山脚城中的大道。我一级一级地往上爬,终于看到山道上的灯光,我走到电灯柱旁,大声地喊“感谢救命的街灯!”这时有一个老者挑着一担热蔗走过来,对我说:“小孩,这么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哭着说:“在防空洞睡着迷路了!”他从热蔗桶內钳出一条热蔗,对我说:“不要哭,食条热蔗跟我走!”我跟着他在街灯的照耀下走回家中。北山山道的街灯让我终身难忘。

令我记忆深刻的还有美国好莱坞大街的街灯。1987年夏天,我出访美国招商考察,伴随我们的朋友是美籍华人。他说,在美国的白天,你会看到它的物质文明,它的豪华,它的富有。但是到了晚上,你会看到它的腐朽,它的没落。晚上,他驱车带我们去好莱坞大街上看夜景,大街的街灯是华丽的,每个街灯下都站立着一两个女郎。她们都很年轻,而且看来也有文化素养,不用说也知道是妓女,是在招客卖淫。我问这位朋友:“美国社会救济金每人都不少,她们干吗要卖淫呢?”他说:“你们想事情太简单了,现在她们卖淫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开销。这些人有大学生、中学生,有已婚的,有未婚的,她们要花很多钱,那就卖淫,她们认为不是耻辱,而是赚钱。还有些精神空虚的,出来卖淫是寻找一种安慰。”听了朋友的一番话,我感到震惊,好莱坞大街的街灯下,这就是美国宣扬的自由文化。

中囯改革开放以来,梧州市的街灯不断发生变化,在外形上有莲花、有牡丹花、有玉兰花,还有如繁星的。只要在睌上漫步街头,观看街灯就是一种艺术欣赏。

后来,街灯不但外形变化了,在功能和光源上也发生了巨变——从简单的路灯照明,到景观照明,再到绿色照明;在光源上,高光效、低能耗的高压钠灯、节能灯等取代低光效、高能耗的光源,高压钠灯和节能灯已是梧州市城市照明的主流光源。

城市的街灯,似一首诗,一幅画。那光与色满街流淌,灯与影脉脉如语,一切都涌动着悠悠的空灵。每当我闲步街灯下时,总感到阵阵朝气扑面而来,当一盏盏街灯不断地向远处延伸时,它们正在书写着明天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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