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无声胜有声
食侠 文/图
在骑楼城的街口，有一家名叫“哑佬档”的酸果铺，在一众酸果铺中，它不光店名让人印象深刻，味道也让人欲罢不能。只要你吃过他家的酸果，一定会忍不住再去吃第二、第三次。
“哑佬档”酸果铺的老板叫陈树成，大家又叫他陈伯。陈伯并不是天生不能说话，而是在2006年因一些原因做了声带手术。
上世纪90年代以前，陈伯与妻子陈青一直在广东的工厂打工，后因工厂倒闭，就和妻子来到了梧州，1997年开始做酸果的生意。他们在珠山脚下、珠山地下商场门口都有摆过酸果摊。因为当时是流动的小摊，没有店名，又是每天下午四五点才出来摆摊，所以很多早来的熟客都是在附近逛了一圈又一圈，只为了等到陈伯和妻子出来摆摊卖酸果。
“哑佬档”酸果铺最让食客魂牵梦绕的酸果，就是干腌李子，虽然配料简单，但做出了与众不容的味道。
老板娘陈青说：“干腌李子，我们是梧州第一家。许多人也许不知道，以前在梧州很多人都爱吃醋泡李子。自从我们做了干腌李子后，陆续就有一些酸果铺也推出这个品种了。”
阿飞最喜欢带着老婆过来吃“哑佬档”酸果铺的李子了，他说，比较熟的李子口感不会太脆，但胜在果甜味占了上风，入口无涩且有蜜味，清甜满口，可以放心地咀嚼，不会担心一口下去，被李子的酸涩味弄皱了眉眼。
阿飞的老婆阿芬倒是相反，她最爱又酸又脆的青李子，宁愿牺牲一定的甜味，也要保留爽脆的口感。
街上人来人往，略带闷热的天气，悄无声息地诱导着路人将目光投到了诱人的酸果上，不停有人上来询问价格，挑选酸果。不一会，陈伯刚摆上架不久的李子就见了底。
陈伯拿捏着时间，又洗了一批李子进行腌制。
一颗颗透红的李子，“唰唰唰”被均匀地划了几道口子，撒上一定比例的盐和糖，一条条肉厚、色泽鲜红的指天椒被剪碎，细细碎碎地洒进去。盖上箱盖，提起箱子上下颠簸几下，让各种调料匀称地混入了果肉的缝隙中。
在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果子的酸味与甜味在各种外力的催化下，有了它们自己的秘密——美味的秘密。
秘密总是不容易被人知晓，因为当你想诉说心底的秘密时，别人却听不到，也没耐心去听，你很受伤，却无可奈何，就像陈伯一样：
他声带受了伤，不能发声，平时都靠妻子与客人交流，但妻子总不能一直陪伴在身边，当他一个人看铺的时候，总是无法回答客人的询问，一些客人不清楚情况，就直接走了，这让陈伯心里的酸苦无法诉说。曾经能畅所欲言，现在只能在有声的世界里默默不语。
不知道是否上天有意为之，经历了酸苦的人生后，陈伯腌制出了让人们为之垂涎的酸果，平淡的调料在一种奇特力量促使下，在他手里有了不平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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