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牛杂”： 藏于中山路巷子里的美味

食侠 文/图

上世纪90年代初期，居住在中山路口一带木板楼里的梧州街坊都会记得，楼里的木地板会有好几个洞，透过这些洞可以看到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木板楼没有厕所，街坊们上厕所只能到中山商场和新世纪酒店（现已为便捷酒店）之间巷子里的公厕。

那家公厕比较特别，天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是因为它的味道特别“迷人”，而是因为在公厕的斜对面，有一个叫“肥婆牛杂”的牛杂档，人们都是奔它而来的。

由于这家牛杂档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所以又被人们称其为“厕所牛杂”。而芳姨是这个牛杂档的第一代老板娘。芳姨本是梧州白铁厂职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工厂，在这里开档卖牛杂，养家糊口。

虽然这条“屎坑巷”实在不太美妙，但一份美味的牛杂却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人们无视周边环境，里三层外三层把牛杂摊包围起来。许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公厕早无踪影，曾经摆在巷口的“肥婆牛杂”也入室经营，在小巷尽头的铺位安了家。路过此处的人们如果不仔细瞧，很可能就会错过这档美味的牛杂。

阿燕是芳姨的侄女，也是肥婆牛杂的现任老板娘，她觉得影响牛杂好吃与否，最重要的因素是汤水。

“肥婆牛杂”的牛杂汤从视觉上就能感受到味道的浓郁：汤水颜色浓白，汤面上漂浮着一圈圈牛油花，鲜浓的汤水则来自于用煤火熬制可24小时的十多斤牛筒骨。牛筒骨在火力的威逼下，一点点地将自身的精华渗出，骨髓、胶原蛋白与水充分融合，而随之产生的牛油也被保留下来。为何保留牛油？阿燕说，客人点上一份蔬菜后，再淋上牛油，口感会更顺滑，更有味道。“肥婆牛杂”有几位长辈级“粉丝”，有几位老奶奶会经常到店里吃牛杂，品味浓郁的汤水。

经营时间久了，客人多了，趣事也多了起来。让阿燕印象深刻的是，“记得好多年前，地王广场那个地方还是梧州客运站，有一对分隔两地小情侣，每当女孩坐车回梧州时，男生就会在这里点好一碗牛杂，给女生发信息等她过来一起品尝牛杂。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这位男士依然会点好一碗牛杂，发信息叫妻子过来，就像当年一样。”

“肥婆牛杂”经历了28个春秋，芳姨已经老去，而她的侄女阿燕仍在坚守。阿燕说：“我还会一直坚守下去。”

“肥婆牛杂”吸引了多少个在岁月中嗜食的灵魂，我们已经不可得知；但曾经存在的食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们的记忆里不停地翻滚，让我们偶尔在匆忙的生活中停下脚步，为过去，为现在，为未来，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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