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甘子情结
抗战时期,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梧州沦陷,我们一家五口逃难到距离如今的万秀区夏郢镇十五公里远的一处偏僻小山村。那里经常有老虎出没,附近都是一些大山沟,我依稀记得地名叫龙盘塘。尽管这样,日本鬼子还是隔三差五地下村清乡,抢劫财物,他们捉走村民养的鸡、猪,还拉夫强迫村民为他们当苦力,村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由于日寇经常进村,我们也多次进山躲避。在那饥饿交迫的苦日子里,山里的野果喉甘子就成为我们救命的食品。尽管它带着苦涩味,但对于我们来说,总比没有东西吃饿死好多了。
抗战胜利后,我们返回梧州城里,我就读于梧州城里的一所小学。在上学必经之路马王街,有小贩摆摊卖喉甘子,一分钱一小杯,我们偶然也会买些来尝尝,尽管味道还是带着苦涩味,但在我脑海中,这种苦涩味已经成为一种家乡记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们兄弟三人在不同的城市学习。1953年,我15岁,考入了武昌钢铁工业学校,后来毕业于北京钢铁学院,分配到湖南湘潭钢铁公司,如今在湖南养老,有时也回梧州看看。弟弟于1964年毕业于广西大学,20年后从江西南昌柴油机厂调回梧州技术交流站,现在已是78岁高龄,健康快乐地安享晚年。大哥由于得到党的培养和关爱,是单位里的主要技术骨干,很早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曾获得“优秀共产党员”的称号。大哥在梧州退休后,也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今年8月份,83岁的大哥要到湖南湘潭看望我。来之前,大哥在电话中问我要带些什么家乡特产,我回答说是喉甘子。“一定一定。”大哥在电话中向我承诺。8月14日,大哥在亲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湖南湘潭。深夜11点多,大哥到达了,他一下车,第一句话就是“喉甘子带来了”。大哥一边说,一边就急忙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包喉甘子给我。我嘴上说着“不急不急”,但心里很是激动。
安顿好亲人们住宿后,我立刻拿出那包喉甘子,洗干净,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这确实是我记挂了几十年的家乡喉甘子,但个子比以前大多了。我咬了一口,细细地品尝。我觉得,如今的喉甘子已经没有什么苦涩味了,更多的是甘甜甘甜的味道,就像现在的生活一样甜蜜美好。
(陈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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