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的快乐
不知不觉,冬之美,已呈现在你我的眼前。
一个山垭,一条河流,一片残荷水境,乃至一树一花,一猫一狗,都有道不完,说不尽的丰富与微妙。冬的快乐,自是与暖阳,与翠竹,与秀水,与一颗几十年如一日,从不间断地撒播友爱良善之心相匹配……
在这个初冬的早上,在岑溪,在一个竹影婆娑桂树青翠的村庄里,也有着一个非常美妙的去处。在这里,你会感受到一种无上的幸福……
岑溪市杨亦村滩急组,一个环境优美的小村庄,这里,绿水环绕,翠竹成林。那山上坡地,全都种上了一株株枝叶茂盛的桂树——那可是几十万株的桂树啊,风吹叶浪,村子里大家小户全都飘逸着淡淡的桂树清香。
在冬,在杨亦村里缓行,也许你会惊讶于窗棂上的霜花;也许你会从那枯荷的残香里感应得到水底的生长;也许你会从落叶的飘移中听见生命的歌唱……
时光与草木,人与花儿,全都绽放着些许寒意。
然而,杨亦村边的黄华河上,一个年至花甲的老教师倪华成,却给村子里上学的孩子们演绎着一种别样的温暖。
倪华成,一个有着渡江证的农家大汉,高个子,国字脸,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头乌黑程亮的短发,额上的皱纹纵横沟壑,饱经风霜的脸上早已皱皱巴巴。可能是长期弯腰撑船、撑排的缘故吧,从学校退休下来,他的背就有点驼了。一双布满了老茧的大手十分粗糙,有些地方已经皲裂开来……就是这样一位好老师,他每天不辞劳苦不惧风雨地为村里上学的孩子们义务摆渡了几十年!说起村里孩子上学的事,他的脸上漾开了幸福的笑容。
杨亦村,在这个有着山水之美,树木之青,竹子之秀的好地方,本应该是一个人间天堂啊!但许久以前,村子里有娃上学的人家,他们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踏实。村子人家地处黄华河一隅,外出交通十分不方便,孩子上学,得每天过河到对岸去。河上没桥,孩子上学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让村子人们乐呵的是,同样住在村子里的小学老师倪华成承担了“顺带”孩子们上学的工作——倪老师早上送、晚上接,他就成了一名光荣的义务“摆渡人”,一干就是整整40年!
倪华成上有80多岁老妈妈,下有几个弟妹,吃穿度用并不富余的老教师,家里需他照顾的事也多,坡上需他耕耘的地也不少,但他却用他的爱心托起了孩子们美好的明天。倪老师看着我们问询的眼光,他用一双大手不自然地抚摸揉弄着顶上的一缕缕黑发,带着几分羞涩的神情呵呵地笑着,他说家里人都支持他呢,村子里的人们对他也很好……
想来,11月的寒风虽已吹过,地已冻,天也寒。然而,冬天就像一部哲学!越是四野的冷,越是显示冬阳的温存;越是冬夜的黑,越能显示灯火的迷人。
这种别样的美丽,一如这山明水净的杨亦村,冬日的太阳充满着明亮的慈爱,它每天闪闪亮亮地落在美丽的黄华河上,落在倪老师摆渡孩子们上学的铁皮船里……环顾四看,只需几秒,你仍然可见那半山腰上柔和的草木,那一壁温暖的艳阳,那满河斑驳的光影。也许,河里看不见鱼虾在跳跃,看不到螃蟹在爬行,也看不明水下龙宫的华美,但你只要用心看,你一定能感觉得到——所有阳光能照亮的地方,都是倪老师以及围绕在他身边上学娃们温暖的幸福的味道。
倪老师,一个摆渡人的快乐,有着一种冬越四野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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