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曾经出现的猛兽
赖红柳
近期,笔者翻查古籍,发现梧州曾经出现不少猛兽,如大象、鳄鱼等。
大象
有一个现在不常用的成语,叫“象耕鸟耘”,说的是“舜死苍梧,象为之耕;禹葬会稽,鸟为之耘。”后用来形容民俗古朴,有舜禹时代的遗风。这一典故至少说明,在今湖南及两广交界的这片古苍梧大地上,曾经是有野象出没的。野象的分布范围及其变化经历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南移的过程。有专家称,公元l050年左右,秦岭、淮河一线以南的野象趋于灭绝,野象栖息范围南移至气候炎热、热带森林密布的岭南地区。岭南地区野象分布范围主要包括两广、海南、福建等省。广西境内野象存在时间稍长,最晚可能到19世纪30年代。
其实不仅仅是大象,很多野生动物比如虎、狼、狐狸、獐鹿、獾、麞、猿、野猪、犀牛、鳄鱼、蛇等等,都经历了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南移以至于销声匿迹的过程。究其原因,与人类的发展使生态环境发生重大变化,以及人们对野生动物无节制的捕杀有关。《岭外代答》记录有捕杀野象的诸多细节。也说“象能害人”,“遇人必肆其毒,以鼻卷人掷杀,则以卒人,血透肌而以鼻吸饮人血。”还说象“非凡兽也”,是有灵性的动物。临死时会回首向南,临死前会把长长的牙撞向石头折断它,知道自己的牙是惹来杀身之祸的因由。
老虎
南宋《舆地纪胜》记载,东距梧州城三里有座大虫山,说是因为 “扶南王范寻养虎于山,有犯罪者,投与虎,不噬,乃宥之。” (晋《搜神记》)梧州的这座山因此而得名。笔者觉得有点儿牵强附会,因为扶南王国是存在于古代中南半岛上的一个古老王国,其辖境大致相当于当今柬埔寨全部国土以及老挝南部、越南南部和泰国东南部一带,同时在周边地区拥有一些属国,但从来都不曾包括桂东这片土地,梧州的大虫山并非范寻养虎的山。
不过,以前,梧州的周边有老虎倒也不假。与梧州不远的昭平县,县治在漓江岸边的茅草丛中,那里当时只有三两家茅屋和一座县衙门。有个行船的旅人到此泊船,上岸寻酒喝,临晚夜宿茅屋人家。到了半夜,只听门外有“托托托”的声音,他们被吵醒了,想看个究竟,这时茅屋主人警告说,“不要开门,那是老虎!” 旅人的家仆胆子大,还是起来开门看了,原来是一只母老虎带着几只小老虎路过。这也是记录在《岭外代答》里的故事。像这种情况,梧州城里的不管是茅屋还是竹木屋,大概都没法子遇到——有城墙围着呢。梧州不但有大虫山,距州东五十里还有个伏虎岩,相传有个叫李上座的道士长期在此修炼,一日道成,大吼了一声,山中猛虎吓得四肢发软下跪,因而称之为伏虎岩。
鳄鱼
宋代的西江流域曾有鳄鱼为患,尤其在梧州一带。北宋的《太平环宇记》中说,梧州境内有“思良江……其中鳄鱼,状如黿,有四足,长者二丈,皮如鱼鳞,口长七寸,两边生齿如锯,恒在山间伺鹿,亦能啖人,故浴汲者往往遇害焉”。从这里可以看出,宋代的梧州,鳄鱼很多,常常噬人。而且,山野里还有鹿,这里野鹿成群。牠们害怕闻到人的气味,人在上风,稍微闻到气味会立马走掉;人在下风它们闻不到就会迟钝,人都到跟前了才知道跑开。这些出自《岭外代答》。
在东山脚下,曾是鳄鱼聚集的地方。这里原是一座水潭,因鳄鱼成患,称此潭水为鳄鱼池。《舆地纪胜》里也把鳄鱼池与扶南王范寻扯上了关系。据《搜神记》上说,范寻养有十头鳄鱼,五六头老虎,面对犯了罪的人,断不清案情了,就采取一种野兽断案法:把犯罪嫌疑人投入鳄鱼池或大虫山。如果鳄鱼老虎没把他吃掉,那就赦其无罪。反之,被吃了活该。想得出这种断案法的人,脑子“秀逗”了。
宋代梧州的东山下有座漾月亭,背靠东山,跨临鳄池而建。在亭子里往外看,一潭碧水清澈见底,与西江沟连,四季常流。池中水草随波荡漾,偶有鳄鱼出没其中。溶溶月色下,水光潋滟,岸上青山如黛,雾色朦胧,月影、水光、山色相映照,这就是当地一直到清代都很有名的古八景之一:“鳄池漾月”,《舆地纪胜》称“水光山色照映左右,苍梧绝景也”。
但鳄鱼池在明朝被改名为嘉鱼池。韩雍诗云:“清暇临池结草庐,鳄鱼已去育嘉鱼。”嘉鱼是什么,现在很少有人听说过。而宋朝时梧州就有,那时梧州人喜欢请客人吃嘉鱼。因为西江里的嘉鱼,以梧州出产的最为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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