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蕴藉于风沙中的韵致

甘肃日报 2014-03-12 19:14 大字

蕴藉于风沙中的韵致

□ 李学辉

拟写此文时,看到一则消息:沙尘暴易发区民勤“躲”过今春首场局地强沙尘暴。便更觉唐仪天散文中穿透岁月的沧桑的魅力。

在散文多元化的语境中,唐仪天的散文有种独到的韵味,他把一粒粒沙子立起来放到纸面,在纸面背后,一个个鲜活的人和一件件别致的物事不加羁绊地展现,在鲜活中潜滋暗长,摇扶出的生命像一幅幅布满岁月痕迹的画卷,直逼人的眼球。它所制造出的味道,飘逸着风尘,但绝不呛人,能把物象和文字拿捏到这个分上,唐仪天能成为唐仪天也就不足为奇了。

上世纪80年代,唐仪天就在文学中打转,在热得令人甩一把汗都有文学意味的氛围中,唐仪天在铁锨头上缀了情思,把锨头插进了唐家湾的土地。那个年代凡是与农民有关的物象都在他的脑中过滤,牲口、农具和弓腰前行的乡党,均在他笔下喜怒哀乐地各自亮相,一张方桌,一席土炕,就是唐仪天的天地,他随手抓住的一把风沙,在他身上滚烫,一坐起来便成为一道风景。

可惜,他的人和文字一道,没有得到应有的位置。

上世纪90年代末,时任《飞天》编辑的小说家张存学因唐仪天的《风沙飞扬的村庄》问起他,唐仪天才又慢慢踱到人们面前。我和他谋面的时候,他有点漫不经心,这对文人来说,是一种禀赋。对一个农民来说,就有点游戏人生的嫌疑。他说他在农闲时到金昌做点小生意。摊前没人时,就在一吊网中睡觉冥想。金昌风沙的粗粝并未遮迷他的双眼,我从他疲惫的身影中解读出他内心的那种张力。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会与文学同行。

于是,风沙飞扬的村庄便豁亮地让世人侧目。唐仪天把唐家湾在手心里搓了又搓,搓得唐家湾血脉激荡,心紧肉跳中,唐家湾从他反思的目光中更加坚挺,领受着人们的阅读。其时,他的堂兄唐达天正在珠海冲浪,在海风的沐浴下撕扯着官场。弟兄两个一个在揭着体制的盖子,一个把身心浸入生养他的土地,竭力生根发芽开花,果实有异,收获的喜悦亦各有侧重。大作家与小作家,共同坠在了唐家湾上空,我将其敬称为“唐氏二杰”。

2010年秋,唐仪天来到《西凉文学》编辑部,背着他的《风尘中飘逝的背影》。27个匠人以强大的地域气场让人震撼,田园牧歌式的叙述让人对农耕时代的物事有了更深入、更深刻的体悟。这些都是埋在岁月中的宝贝,稍不留意便会滑出人们的记忆,像一粒粒沙子落在庞杂的沙堆上了无声息。唐仪天的最大贡献是舍下身子,用双手把它们全部挖出珍显于世。打捞是一种过程,晾晒出珍宝来确实弥足珍贵。于是,我向数家刊物力荐,但诸多编辑因各种原因将其束之高阁。2011年,《西凉文学》将其与《风沙飞扬的村庄》合编后以专号推出,旨在向作者本人致意,也向农耕时代那些用智慧创造技能的匠人们表达敬畏。每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些人,在不起眼中艺术地把侧影留下,风霜过后,依旧屹立。唐家湾有了唐仪天,也是一件荣幸的事。中国有多少村庄,在漫漫岁月中尽管留住了名字,但这些村庄,在汗牛充栋的地名面前,只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只能代表人的出生地,无法成为一种标志。

早在2000年冬季的一天,作家马步升在武威华丰饭店的客房里审读唐仪天散文之后,当即向时任《散文》的主编打电话,直称唐仪天散文写得比他好,直到手机欠费后方止。多年以后,马步升仍认定他未看走眼。这从另一面彰显了唐仪天散文的特质。

强沙尘暴“躲”过民勤,是因民勤的生态环境有了战略性改观;绿意盎然的文坛,更不会忽略这个看似瘦弱的民勤汉子。

(《唐仪天散文》,唐仪天著,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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