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人陈华化名岁采访人陈芊本报首席记者采访时间年月
■受访人:陈华(化名)31岁
■采访人:陈芊 本报首席记者
■采访时间:2014年9月10日
■采访方式:电话采访
秋收季节到了,他来了。来了还和之前一样,晚上趁我不备把我打伤,然后就跑了。第二天上午起来一照镜子,鼻青脸肿,脸上全是瘀伤。我去医院大夫告诉我,我被打成了脑震荡,劝我回去好好休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和他的家在他的眼里像是囚室,我在他眼里就是看守,他总是把看守打伤,然后借机逃跑。
先遭不幸婚姻,后被合伙骗婚
我想讲讲我的事,我需要帮助。我叫陈华,一个农村出生的女子,现在没有固定职业。两年前,我遭遇了骗婚,被骗婚的结果我却成了诈骗者。如今的我,身心俱伤,背着一身重债,有家不能回,一个人流落在城里苦度光阴。事实已经这样,我认命,我不指望改变什么,今天把这一切说出来,我只想澄清事实。
谈这次婚姻前,我不得不提我的前次婚姻,否则,别人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如此草率地把自己嫁出去了。10年前,我还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孩子的时候,认识了我的第一个丈夫,我和他是自己谈的对象,感情很好。年少的时候,就知道谈恋爱,讲感情,只要他对我好,别的都不多考虑。一切都水到渠成,我和这个对象结婚了,婚后第二年生了个小女孩。婆家的日子很清贫,老公也没什么一技之长,但这都不是问题,过日子么,只要能顺顺当当地过下去就行,别人不都这么过么,我没有太多的奢求。
可是,我没想到,为了弄到钱,老公竟然和别人合伙偷盗,盗窃事发被抓去判了3年刑。老公被判刑后,婆家把我赶出了家门,连女儿也不让我见。那是2005年的事,自那之后,我再没见过我女儿。虽然婆家不要我了,我还是等着我老公出来,老公是我自己谈的,感情还是有的。等他3年后出狱,一样可以过日子。农村的女子,对生活没有过高的要求,只求能把日子过下去就行。3年后老公出来了,让我失望的是,3年后他仍然旧习难改。忍无可忍之下,我选择了离婚。
我25岁,作为离过婚的女子,前前后后别人也介绍过几个对象,不是这儿不合适就是那儿不合适。反正,有过婚史的女子,不管你怎么样,在农村人的观念里是大大贬值了。这样拖着就到了2012年春天,大概是农历四月初,经媒人介绍我认识了我后来的老公石晟(化名)。我这里要特别说一下这个媒人,姓李,是那种专门做媒拉纤收取一定酬劳的专职媒人,我第二次婚姻的不幸,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和石家合伙欺骗了我。媒人给我介绍说,石晟是高中文化程度,家是民勤县某村某社的,父亲是退休教师,家里还有母亲。媒人说石晟比我大一岁,没结过婚,人长得很精神,就是一只眼睛小时候受过伤,就这点缺陷,过日子没问题。
媒人的话我信了,答应见面。这之后,两家人就安排我们见面。石晟确实像媒人说的那样一只眼睛有问题,可能已经失明了吧,人长得也确实精神。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什么都是他父亲替他说,他走哪他父亲跟哪。我把这理解为性格腼腆老实,算不得大问题。未来的公公当时就向媒人许诺说,他的儿子眼睛有毛病,又老实不会说话,只要我不嫌弃,结婚后就在我们县城给我们买房开店。我想,我一个有过婚史的女子,人家这么看得起我,就好好结婚过日子吧。就这样,和石晟认识仅仅一个来月,我们就登记结婚了。
新婚夜遭强暴,蜜月里不近身
婚期是男方家定的,日子偏偏是我的生理期。虽然我提出异议,但石家不听,说这是他们挑定的好日子,而且给亲戚们都通知了,石晟的姐姐都从外地赶回来参加婚礼了,日子无论如何是不能变的。既然这样,我只好听他们的安排。
婚礼当晚,石晟要求同床。我向他解释我身子不便,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也不在这一两晚。他却执意不听,上前撕扯我的衣服,说什么“你是我爸花钱给我买回来的玩具,是让我玩的,我想怎样就怎样”。这是什么话?我承认和他结婚他们家给过我娘家两万元的彩礼钱,也给了我6万元的见面礼,这些钱他们给了,我也接了。可这是结婚,不是做买卖,我怎么就成了他们买回来的东西,既做了夫妻怎么全然不顾夫妻之情一味施暴呢!我这才发现,无论我怎么说新郎都听不进去,他不顾我的反抗对我实施强暴,我的反抗只遭到他的暴打。院子里参加婚礼的亲朋还没散去,我一声声的惨叫却无人搭理。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有人敲门制止了新郎的暴行。
我衣衫不整地从新房里逃了出来,跑到院子里还听到石晟大声叫骂着,说什么:“我就是吃了药咋的,我要弄死她,谁也不要拦我。”这样喊着,被他姐从新房里拉走了。惊魂未定的我听着他的叫骂糊里糊涂的,为什么要弄死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再说弄死我跟他吃药又有什么关系?看大姑姐安抚好石晟走过来的时候,我上前问话:“姐,石晟说他吃药,他吃的是什么药?”大姑姐却装没听见,什么话都不说。后来我又问公公,他告诉我:胃药。我还是不明白,吃胃药和弄死我有什么关联。可是,人家既然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就不往下追究了。
婚已结了,不管好歹就这样了。结婚第二天,婆家人和媒人一起谈他们事先承诺的给钱开店的事。公公说,他自愿给我们两口子10万元钱在县城开店,但先得签一份协议书。协议书的内容是:无论将来开店成功与否,夫妻任何一方不得提出离婚;因为两人是经人介绍成婚的,婚前缺乏了解,婚姻生活中双方都不得使用暴力,如果一方有暴力,后果自负。这份协议是给我的,我这是第二次婚姻,无论好歹我都没打算再离婚,我签了这份协议。
新婚之夜,石晟不顾我身子不便强暴了我。虽然粗暴,我理解为男人的情不能自禁吧,我想我们才相处,等日子长了就好了,对未来的婚姻我还是充满期待的。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又不明白了,自打新婚那晚之后,石晟连碰都不碰我,每晚回房上床,我睡东头他就睡西头,离我远远的,也不和我说话,就当我是陌生人。这是新婚蜜月,他为什么前后判若两人呢?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发现婆家及石晟的情况远不是媒人当初讲的那样,婆婆有精神病,整天坐在那里自言自语,也没有人理她。家里一切都是公公作主,而我嫁的老公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跟着父亲寸步不离。听街坊们说,石晟根本不是高中毕业,他念到小学就念不下去了,此后一直待在家里,他父亲不让他和外界接触,和他结婚时他30岁了,此前从没谈过对象,我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女人。
我明白我误听了媒人之言,看样子,我嫁的老公根本不是正常人,我被他们合伙骗婚了。我明白了又能怎样呢?我一个二婚的女子,只能认命吧。
老公视家如牢狱,夜半伤人夺门走
过了一段日子,按前面计划的,我去县城筹备开店。可我的老公却不愿随我去,他要陪他的父亲,不愿意和我一起。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去。店在我的筹划下顺利开起来了,老公靠不上,我要让婆家看我是个能撑得住家的女人,他们该放心了吧。
自打我到县城后,老公常常被他父亲打发过来,可他来了也不愿和我待,从我那里拿点钱就出去转了,他出去无非是买吃买喝,事实上全部的生活内容就是吃喝,然后睡觉。虽然来到县城,他却不愿和我睡觉,常常到了半夜,把我一顿拳打脚踢,然后跑回家去。我去乡下请他他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要在家陪他父亲。
秋收季节到了,他来了。来了还和之前一样,晚上趁我不备把我打伤,然后就跑了。第二天上午起来一照镜子,鼻青脸肿,脸上全是瘀伤。我去医院大夫告诉我,我被打成了脑震荡,劝我回去好好休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和他的家在他的眼里像是囚室,我在他眼里就是看守,他总是把看守打伤,然后借机逃跑,逃到他父亲身边。世上有这样的男人、有这样的老公吗?可是,我就嫁了这样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我老公,我还得把他往我身边拉。我再去老家找他,他死活不愿意随我去。
这样到了2012年年底,我突然接到法院的传票,我才知道婆家起诉我诈骗,要求离婚。我没做亏心事,我不怕上法庭的。起诉书里说我以结婚为名,骗彩礼,骗零花钱,还骗创业资金,共计18万元。这些钱是怎么回事,明明白白是有协议在,我如何诈骗了他们。在法庭上我出示了公公主持签订的协议,可是,最终法院还是采信了他们的诉求,判离婚,判我归还他家16万元钱。
我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从结婚到离婚短短的半年时间,我经受了多次家暴,落下了脑震荡后遗症,最后又欠了一屁股债被扫地出门。婆家人整天来店里打闹,生意做不下去全赔了。我现在在城里租着房子,靠在外打工挣的几百元钱维持生活,娘家不敢回。因为婆家人常找我讨债,法院也前来强制执行赔款。因为没钱,我被行政拘留过15天。从拘留所放出来后,前公公又找上门来要钱,因为我没钱,他当胸砸了我几拳后扬长而去。
我上诉过,可上诉的结果还是维持原判。这都是我的命,我认了,钱我会慢慢还上的。可是,被欺骗、被欺凌的愤懑憋在心里,我不能不讲出来。我不指望有人还我公道,我只想披露这桩婚姻前前后后的实情,让人们明白,什么是恶人先告状!在这场婚姻中究竟是谁欺骗了谁?
记者的话:
命也夫!初嫁遇窃贼,再嫁逢弱智。都说人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你却在婚姻中连栽跟头。真是命运不济,遇人不淑?还是太缺乏识人之明,才连遭不幸贻误终身!
媒人的欺瞒固然可恨,自己的判断力都到哪里去了?盲婚盲嫁想得好结果,凭命吧。农村女子的生态环境本就如此恶劣,靠他人良知不如靠自己的智慧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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