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枯湖》面世,甘肃省青年作家汪泉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枯湖正是我心灵栖居之所
商报讯 (记者 张子艺) 近日,兰州持续近一周的浮尘天气,再次唤醒了人们的生态意识。甘肃省青年作家汪泉关注生态的新作《枯湖》也于近日面世,该作延续了他《沙尘暴中深呼吸》《西徙鸟》《白骆驼》等作品的风格,将视角再次对准了在快速而巨大的生存环境变迁面前,大漠深处的人民如何被动作出精神上的痛苦蜕变。昨日,本报记者对汪泉进行了专访。
“生态问题将在我以后的小说中持续关注”
西部商报:你的新作《枯湖》,延续了你一贯关注的生态理念,是什么让你对生态问题如此关注?
汪泉:连续一周的浮尘天气再次敲响了生态警钟,整个中国北方基本笼罩在浮尘当中,天气和人们的心情一样,闷闷不乐。其实这样的天气在我小时候是习以为常的,1993年的“5·5”沙尘暴卷起来的时候,我正在古浪县乡下的一所学校教书,大风过后,几个学生被卷进了水渠,失去了美好的生命;同时,为了摆脱那常年在风沙中生活的苦难现状,我走出来了,可以说是逃离沙尘暴。环境可以养育人的性格,也可以造就一个人的生命背景,这也许是我热衷于以此为背景的原因吧。
西部商报:这种风格将会贯穿到你未来的创作中吗?
汪泉:具体地说,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风格,只不过在中国的小说作家里面,我是有意识的或者说是最早将生态作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创作者之一。每一位小说家的作品都有他创作的背景,不论是精神的也罢,自然的也好,我只不过选择了以此为大的背景罢了,而且,生态问题我将在以后的小说中持续关注。
“枯湖正是我心灵栖居之所”
西部商报:新作以“枯湖”命名,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
汪泉:长篇小说《枯湖》的书名是有用意的,一则,揭示了小说的生态背景,原本枯竭的湖畔,人们是如何艰辛生存的;二则,枯湖之畔的人们面对灾难,他们的人性又是如何扭曲、如何坚守的;第三,枯湖依然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地方,在文学作品里,这样的背景正是小说情节所需要的——凄美;第四,枯湖正是我心灵栖居的地方。
西部商报:在《枯湖》中,你认为有别于你此前的三部长篇小说的最大的突破是什么?最满意的情节是什么?
汪泉:我个人认为,在我的四部长篇小说当中,《枯湖》是将西部民众的苦难和个人的创作艺术最完美结合的一次,也是将生态背景和生存背景、人性善恶做了最深刻挖掘的一次。最满意的情节是一个老师对他的学生真诚无私的帮助和精神鼓励,一些情节在我当初写作的时候,再三垂泪,但愿一个民族的希望和脊梁依然潜藏在那些最末梢的人的心灵当中,永不泯灭。
“骆驼象征着西北的底层民众”
西部商报:你之前创作过一部名为《白骆驼》的长篇小说,在《枯湖》中,骆驼也作为重要的线索贯穿始终,是什么样的经历使你对骆驼倾注了如此多的感情?
汪泉:骆驼在我的小说中不乏象征,象征着西北的底层民众,他们有负重精神,还具有与苦难为友的精神,它善良温顺,有生活的耐力。当然也不乏一些黑色幽默,我的经历就是在沙漠边缘生存的经历,就是西北民众的苦难经历,并不特殊,也不普遍,自然离不开骆驼这种动物,在小说创作中,更是难以脱离以它作为一个道具,这是艺术手法的问题。
西部商报:《枯湖》中与白骆驼最为亲密的王毛朵,她的整个情感和经历都和白骆驼密不可分,白骆驼似乎成为她的精神寄托,可以将此视为一种宠物与主人的关系,或者有什么不同?
汪泉:在《枯湖》中,骆驼和主人的关系完全不同于城市的宠物和主人的关系,在西北农村的大背景下,牲畜与主人是相依为命的关系,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他们的精神是相通的,甚至超越了以上,两者的辛酸和苦难是相通的,甚至牲畜就是她的精神依怙,是她的情感倾诉对象。
“以使命和责任去书写特定时代的人生”
西部商报:莫言获得诺贝尔奖后,乡土作家陡然升温,许多作家也将此作为奋斗目标,但同样也有评论认为,以反映愚昧或偏僻乡土题材作品的获奖,是世界不了解中国造成的,你以为呢?
汪泉:那是一种对文学的假想,不论是哪国的文学,都需有它的背景,这是文学的基本要素之一,不论是乡土题材也罢,城市题材也好,而深掘人性,刻画人性之本,以使命和责任去书写特定时代的人生,才是真正的文学命题。写作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论是谁获得了什么奖,或者是获了什么罪,与我的生命又有何关?正如歌唱家要发声,建筑师要设计,会计师要算账一样。
西部商报:什么是你作品中的普世观念?你在写作之前,就以某一点为基准进行创作,还是随意的根据笔下主人公的正常发展脉络行进呢?
汪泉:我的作品没有普世观念,我不想教化某人,也没有权利教化某人,我只是塑造和刻画那些人,那些我认为值得刻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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