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境内的丝绸之路
庄浪河川者,为姑臧南道之丝绸之路。越黄河浊浪,沿庄浪河谷北上,经枝阳(今永登苦水寺滩),允街(今红城河西),令居(今永登中堡罗城滩),翻越今乌鞘岭,再沿古浪河(汉松陕水)谷,经婿次(今古浪县土门镇附近)至姑臧,该道汉代即已开辟。此为丝绸之路中路,唐代高僧玄奘印度取经和诗人岑参安西任职所走的路线便是此路。
据史书文献记载,庄浪河川最早记录可追溯到西汉时期。这首先便是设立于苦水的汉代枝阳县治所。苦水因以汉代丝绸之路的拓展而日益凸出地理的重要性。丝绸之路,把公元前114年——公元127年间中国与河内(指锡尔河与阿姆河之间的地区),中国与印度间以丝绸贸易为媒介的这条西域交通道路,叫做丝绸之路。从西汉时期建立金城郡到清朝末年,究竟丝绸之路从金城过黄河在哪里呢?拨开历史的浮云,探求汉简中残留的文字,从一丝一毫的文字价值中挖掘出不为人知的苦水历史往事。
苦水,“地据南北之间,为东西咽喉扼塞”之地。从丝绸之路北、中、南三道路线来说,都必须渡黄河进入河西走廊。苦水南濒河口,而河口又是庄浪河入黄河的古渡口,又称金城渡口。这里水势平缓,河道宽阔,蜿蜒的九曲黄河将兰州盆地弯弯曲曲地劈成南北两半。在庄浪河入黄河处的河口地区汇合,形成喀罗川口,在旧时筑有河会城(即今河口街)。而河口,北接武威,西通西宁,南连兰州,自汉兴盛以来,是联结西北、东南少数民族与兰州古金城经济往来的重要枢纽。特别是金城津和金城渡口,永靖的临津渡口,靖远的索桥渡口及嬗阴渡口,为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也是古代五大陇上著名渡口。
丝绸之路的中路古道,即从今古金城兰州西行,过西固城,至河口古金城津。汉代又名石城津。且旁边有关城,曾繁华一世。横渡黄河至西北岸河口街城堡,沿谷地北上经红崖子、古城子、砂沟门据传明清时期苦水川盛产绿烟和果品,绿烟和果品经绿色通道便利地运输到河口,然后用羊皮筏子漂流到兰州雷坛河停泊出售。
而据笔者调查,古苦水川以庄浪河为分隔线,将古苦水川分东西两岸土地。在汉唐宋元时期,庄浪河以西主要以农耕文化为主,庄浪河以东主要是以游牧文化为主。此时丝绸之路的坦途在庄浪河西岸。苦水川东岸土地的开发最早是在元朝。苦水川庄浪河东岸的土地随元代的金牌驰道日渐繁荣起来,至明朝初,再加上黄河渡口迁移向兰州的金城关,金城关日趋繁荣昌盛,而河口的青石津日趋失去昔日的辉煌渐渐变得落寞起来,庄浪河川的西路也日渐荒废,原先栖息在庄浪河西的人们纷纷涉河向东迁徙而来,在苦水川最宽阔平坦处聚居,此聚居之地便是后来明初大兴土木的苦水驿堡。
明清时期,主要路途以从金城兰州渡黄河至河北岸的金城关,从金城关行十里至沙井驿,从沙井驿又可分为两路,一路沿黄河西行柴家台,过新城辣辣湾,至咸水河入黄河处,随之沿咸水河河谷北上,至咸水河烽火墩台处(即今苦水大沙沟砖厂),复又西行越红岘坡直达苦水驿堡。从咸水河烽火墩台处可沿咸水河河谷北上,穿过大扎玛峡谷与树屏的观音寺联结,形成陕甘大道北路的汇通。另一路却是从沙井驿西行,经黄羊头岔路,穿关帝庙,大路沟,至小川儿,和咸水河的驿道联通成一片。
然后以苦水堡为中心点,出苦水堡向北又分两条驿路可行,一路西北行,过转轮寺,连接沙湾,胡家坝,涉庄浪河到下新沟的李窑沟,复到初步沟,西走湟水,再北经上新沟进入野泉下河西。另一路过上桥儿,北到大路,十里铺,腰外河,白打扮,新屯川,进入野泉龙凤峡地界。
在苦水东山有三条沟壑,从南至北,这便是石板沟,红岘沟和土槽湾沟,直接连通咸水河川地,是苦水明清时期的重要古驿道。为旧时走秦川、树坪、皋兰、兰州的捷径之路。在苦水川西山,也有三条沟壑,分别是坦途沟,寺沟,初步沟。这三条为古代丝绸之路的驿路——唐番古道。据民间传说唐朝文成公主入藏时途经苦水。是从寺沟口入,西行到湟水流域。这六条沟壑均全以沙沟为地貌特征,形成了祁连山东西山脉的排洪沟谷。
然笔者曾在苦水西山一带做过多次的实地考察,在喀罗川口河口至苦水一线,除在河口的古城子有一座小“鄂博”石堆外,猪驮山的寺沟有四、五座大小不一的“鄂博”石堆外,苦水上新沟还有一处地名叫“鄂博湾”。这些用石块垒成的堆筑物状,则是藏族的“拉卜则”和蒙古族的“鄂博”混合文化遗址,是属于大石文化的崇拜现象。由此可推,这最迟也是唐蕃古道的遗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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