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旺山渭南城蛰居在大秦岭的北麓是渭水之南的一座新兴
王旺山
渭南城蛰居在大秦岭的北麓;是渭水之南的一座新兴城市。也是人类早期的蓝田文化的发祥地——农耕文明,却又架起了渭南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篝火。城和人一样,是有性格、有气质、有追求的。上个世纪晚叶以降,渭南城的命运,就充满了坎坷。在半个世纪的风雨历程里,渭南城以秦岭之博大,渭河之辽远的情怀,在历史的长河里,悠哉游哉,铸造了一代又一代的东府人。
至今,我们考察历史,探访先民的生活,更多的还是靠先民遗留给我们的器物和生活遗址。一座城市,就是先民结绳记事在新时期的体现。也是我们传承文化,创造文明的智慧结晶。那天,站在南原的危崖上,朋友们一阵惊呼,这是唐朝的那个后院吗?错落有致,色彩盎然,宛如在山之麓、河之畔,萌芽在晨露之中的一朵凝固的生命之花:绚丽而多彩。
城市是凝固的音乐;从农耕文明到工业文明的过度,渭南是在巨大的阵痛中完成的。在拆与建的辩证法则中,渭南的管理者秉承传统的人文核心价值观,以现代伦理秩序,创造了符合中国人居理念的后农耕城市文明的神话。近乎自然的半山半水半城格局,让新兴的渭南城有了半儒半释半道,亦工亦农亦商的人脉气象。田园牧歌,是现代人追忆的闲适生活。
城市是流动的雕塑;忽然想起俄国作家契诃夫的一句话,“雕塑,就是把多余的部分删去。”先前的小街低棚,乱搭乱建,如肌体的肿瘤,在不觉间消解着一座城市的品格和理想。我不想说渭南的管理者都是雕塑家,可他们在繁重、艰辛的跋涉中,不经意间,却深刻领悟了拆与建的大道。这不能不让我们思考,反思我们的过去和未来,当然,也包括一座城市的梦想。
安居,方可乐业。一座城市,就是一个人的家园。从东到西,由南向北,渭南城的长街短巷,楼前庭院,到处是树盛枝茂,灌木葱葱,芳草绿茵,红黄青绿,万紫姹嫣,恍惚间,仿佛徜徉在北京的植物园。那虬枝横生,林荫覆街,树叶发亮的是法国梧桐;那鹤立鸡群,含苞待放,通身透着筋骨的是白玉兰;那一字排开,远远地就能闻到气息的绿化树是国槐;那一簇簇枝头挂满绿色果实的是女贞;那难得一见的粉绿,是颇具南国气韵的绒线树;那片粉红的花海是娇嫩的百日红……还有远远地矗立在路旁绿化带里的各种松柏,不知名的花草,把眼前这个不大的城市装扮的绿意盎然。即是到了银装素裹的冬季,小城依然能感到春天的气息。
方圆数十里的南原是大秦岭的一道台原;也是渭南城的天然屏障。昔日的黄土原早已是绿树成荫了。雨后,独自行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一抬头想起了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来,惬意油然而生。曾经向往的清雅、超凡的生活,没想到竟然不用出城,不用进山便心怀了然了。
渭南自古乃京畿之地。据史载,从汉代以后,渭南被称之为冯翊郡。之前,隶属繁复。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除史前早期的蓝田文化,渭南的民间文化,像戏曲、民俗、饮食等,源远流长、独具魅力。恰恰正是这些无形的东西,构成了渭南人独特的人格魅力。从渭南所辖地域看,构成渭南文化的主流的有东线的黄河文化,南线的秦岭文化,中部的渭河、洛河文化和北线的草原文化。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肥沃的土壤,让渭南人有了一份从容的心态;深厚的文化积淀,孕育了一代又一代杰出的渭南人。在这片土地上,走出了六位皇帝,八十多位宰相,二百多位将军。诞生了字圣仓颉,史圣司马迁,酒圣杜康。像历史名人王翦、郭子仪、王鼎、王杰、杨修、杨震等等,就是渭南人的代表。说到雅,以民间为例。在韩城,不论贫贱富贵,都把子弟的学业当做头等大事对待;在合阳,过年过节,家家都要蒸花馍;在富平,不论大家小家,只要还有土炕,炕头就要放一尊石狮子,俗称炕头狮……凡此种种,不外都是为了图个吉利,求个平安。正如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一样,民间的雅和风,才是一个民族的精神追求和灵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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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渭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