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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苹果

陕西农村报 2015-10-30 02:59 大字

 

华县 时鹏

前天,给儿子打针回来,遵从大夫的叮嘱,我就在县城金枝路上的一家水果店买了几斤苹果,到家后,洗了两个,削好皮,拿给儿子吃。开始,儿子竟然还不乐意吃,在我答应给他讲个小故事后,小家伙才把苹果吃完,还闹着让我接着讲……

那是1986年的时候,我大概五六岁,由于家里清苦,我爸妈为了增加收入,除了耕种10余亩地外,还一口气养了5头猪,现在来看5头猪不算啥,可放在当时都够上本村最大的养殖户了。养猪,最大的麻烦就是猪饲料的准备,更何况是5头猪的。于是乎,那段时间,我爸妈的主要事就是给猪搜集各种材料做食料。

为了解决猪的吃饭问题,爸妈是费尽了心思,下大了气力。每天晚上,把我和我妹哄睡着后,两个人每人担了两个大笼,还外加两个蛇皮袋子,偷偷到邻村不晓得谁家的庄稼地里摘豆子的叶子——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多的叶子给弄回来的,往往是快半夜的时候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回来,绝不能超过这个点,一旦延误就会被人家发现,乡里乡亲的脸上过不去,说不定还会引起矛盾。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猪们一天天长大,饭量也越来越惊人,不管是什么叶子都喂不够它们了,爸妈只好托熟人在县里的罐头厂拉了好多桶加工完的水果废料,什么苹果、梨、桃的皮、瓤、籽、核等等,反正是罐头厂作为垃圾准备倒掉的,我们帮着处理,人家也省得麻烦。拉回家里后,还要进行挑拣,不能让核或籽什么的把猪的喉咙卡住,那就得不偿失了。在爸妈挑拣的过程中,但也撅着屁股挨个在桶里面胡乱翻腾,当翻到第11个桶时,突然发现好几块呈块状及半块状的苹果,赶紧挑出来,也不知道洗一洗,就和我妹囫囵吞枣地吃了个干干净净。印象中,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吃苹果吧,现在想来,这也许是我吃得最香甜的苹果了!

故事讲完,儿子甜甜地睡着了,我却深深地思索起来:想当年,我们与猪争食,香甜的滋味终生难忘,现在的孩子们物质生活极其丰富,却还时常对大人甩脸子、耍态度、闹情绪,苹果还是那个苹果,如今的品质和口感还更好,究竟为何孩子不爱吃呢?看来,在儿子今后的成长中,我们不能只顾让他吃好喝好,更应该通过一些生活实例,让儿子逐渐明白“好日子是从困难的日子里来的”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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