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设法敲诈乡长钱财
李华棣在孙家村催粮逼款近半年,村民被他折腾得痛苦不堪。他占据乡长楼期间,正逢潍县三区杨家庄乡长王怀之患重病,李华棣借机敲诈了一笔“疗葬费”。他从孙家村撤走时,马队驮箱负粮,兵士也有了长短枪。
查出南屋建造日期知李华棣进村时间
2008年夏,笔者赴南方探望90岁的父亲,询问有关李华棣的事情。父亲说小时候见过李华棣,人很高大,平头,窝眉窝眼,声音低沙,说话干脆,出言给人一种不敢反驳的感觉。走到哪里,总有人提匣子枪跟着……
“具体哪一年想不准确了,当时我和一群伙伴在南门外围子沟里玩耍,忽然听到马叫声,抬头一看,几匹大马闪奔过去。看背影,有的斜背砍刀,有的腰别板斧。很快,全村人都知道来了马子队伍。旧社会,叫不上名称的队伍多的是,你方走罢我登场,除了要钱就是要粮,再就是拔兵,没完没了,庄户人的心成天吊在喉咙上。我爷爷本来胆就小,见有马子拴在咱家院外老槐树上,吓得话都说不成溜儿了。”说完,父亲沉思良久。
李华棣来孙家村应当是笔者家盖南屋的那一年,可到底是哪年盖的南屋,父亲也记不清楚了。
笔者忽然想起祖母生前曾说:“南屋和你大姑同岁……”于是,回家后去前阙村询问大姑。她先哼了个小唱儿:“这年三月三,盖了南屋山,俺闺女来人间,洗泥(竣工)放了鞭……”随后又说:“我1936年生,正是咱家盖南屋时,你奶奶说了这么个顺口溜,我一懂事就听她唱,直唱到我出嫁……”那就是说,李华棣是1936年春来孙家村的。笔者祖上原先有10大亩(1大亩相当3市亩)地,鬼子来的前几年,曾祖弟兄俩一分为二,正好是李华棣规定的“达标户”,因此也收到了“请柬”。
故意在村中丢弃马鞍趁机抓个村民喂马
笔者2009年曾采访村里老人孙宗延,他说:“李华棣来时我只有十几岁,那是个早晨,村里几条街上都扔着马鞍,挨得近的主儿看没人要便拾回了家。刚吃了早饭,王楼铁皮话筒又嗡嗡起来了,说是马棚失盗,少了牲口套具,哪个捡到还是谁偷了,今天马上送去。”
孙宗延说,这就是个圈套,聪明的村民听到这话,又重新把马鞍扔回原处,权当没碰过。可孙景鲁太老实,听到喊话后害了怕,怕马队在楼上看到他捡了马鞍,寻思了半天,还是登门归还。
孙景鲁进了楼,李华棣接过马鞍,非但没说客气话,反而叫人把他绑了起来,说是他偷的。孙景鲁吓跪了,颤着声辩解。李华棣打量了打量他说:“你老老实实给我喂马,就算不是你偷的。”孙景鲁只得无奈地答应了,说不能随队伍走,因为爹娘有病,家里什么都靠他……李华棣说:“看你又矮又瘦,经不住尿泚,谁会要你。看你还算老实,喂马不敢偷饲料!”
孙景鲁就当了几个月的喂马人,自家的农活也撂下了。李华棣撤走时,把带不了的一点高粱、玉米、喂马豆饼给了孙景鲁,算是打发了点工钱。孙宗延说李华棣脾气阴晴难测,叫人难以琢磨。
强行抬重病乡长借机索要疗葬费
李华棣占据乡长楼期间,恰逢乡长王怀之生重病,转治多地无效,最后停在坊子矿井医院。弥留时,抬往孙家村,刚过徐家桥,李华棣遇到拦下,换成他的人抬。抬了1公里,进到孙家村。没几天,王怀之死了。李华棣竟派人拿着他的“手谕”,大摇大摆地到杨家庄乡公所,讨要已垫付的“疗葬费”。原来他绞尽脑汁,为了弄到钱,自导自演了这出戏。王怀之家人也只能如数垫付。这么一闹腾,人们越发害怕他了。
李华棣在孙家村待了约半年,来时一穷二白,撤走时马队驮箱负粮,兵士也有了长短枪。队伍南行,迤迤逦逦大半里路。李华棣走后,村民在围子南门烧起高条香,庆幸噩梦已经过去,祈祷老天别让他卷土重来了。约摸走出二三里地的时间,激烈的枪声传到孙家村上空。赶流饭桥集的人跑回来惊慌地说,李华棣的队伍在流饭桥埠上中了埋伏,不知截他的是劫匪还是“正儿八经”的部队。交火结果无人知道,可自此不断传来李华棣打仗的消息。这次遭遇战,当是他出山后的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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