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岁抗战老兵讲述渡黄河对日侦察经历
田毅生讲述渡黄河对日侦察经历 实习记者李梦倩摄
如果不是有人介绍，站在记者面前的田毅生老人看着根本不像97岁。走路时，如果旁边有人要搀扶，会被老人婉拒：“我自己能走，你不用管。”今年，是黄埔军校建校91周年。田毅生是黄埔军校第十七期学员，提起抗战时期的故事，老人打开了话匣子，讲述了自己的一次侦察经历。
渡口地势高任务艰巨
1941年，晋南失守后，日军在河东吴王渡等处设置据点，虎视陕西。胡宗南决定将十六军移驻合阳县城关地区，将新七军调往陕东。新七军所辖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三个师。据田毅生老人回忆：“我当时是二十六师参谋兼侦察队长，负责师部在合阳县境内夏阳渡所设立情报搜索所。”夏阳渡，是山西临晋县通往陕西的主要渡口，地势高峻，加上日军在制高点设置了岗楼，严防渡河，因此田毅生的侦察任务相当艰巨。
到河心时险些翻船
“我们对对岸渡口日军情况不清楚，只能在黑夜里驾小船过河。”天色暗下来之后，由田毅生、两名壮年水夫、两位随行组长组成的侦察小分队就出发了。为防止翻船，每人都携带着一个葫芦漂子。不过，田毅生渡的可不是一般的河，而是黄河，因此，船划到河心时，忽然巨浪打来，船舱内灌满了水，船体开始下沉。“船上的两名水夫连忙抱着漂子下水，托着船身向对面岗楼的灯光方向划行，这时候，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船靠岸时，岗楼上的狗狂叫。“这时候，敌人的探照灯在水面上不停地移动搜索，我们迅速把船拖入沙坑翻过来，并用沙土盖住，作了记号，便立即潜入芦苇丛中，为了躲开敌人的视线，我们望着鬼子的岗楼，拨开芦苇向东南斜行，等到走出芦苇丛时，天色微明。”
三天摸清日军部署
苇丛边沿，一片旷野，这是黄河东岸的夹滩，农民种植了一块黄绿色的冬菜。田毅生说：“我们观察了一会，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茅棚。里面无人，便钻进茅棚内稍微休息了一下。”第二天，在当地农民的帮助下，佯装成干农活的田毅生来到鬼子岗楼附近观察。此时，天色尚早，外壕吊桥未放，除哨兵抱着枪坐在岗楼前不时向西张望，其余三三两两地坐西向东正在聊天。看来这里有10多人，是一个班。听说还有一个鬼子排长，在此指挥着南北另外两个岗楼里的两班鬼子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监视对岸及河面。
经过三天的摸查，原来在二十四师、二十五师的正面，从吴王渡北至荣河、河津的100多里的防线上，鬼子共布防6个据点，各据点之间均配备电话和电报机，以保持联络和指挥战斗。前沿阵地是排哨所，每排均有公路通往二线临晋、荣河、河津各县城的连哨所。这次情报，使得我方掌握了对岸敌情，及时调整了人员部署。
本报记者石喻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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