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总编转身当作家李印功圆梦《胭脂岭》
“把上辈人抡镢头变成了耍笔杆子”,对曾在报社当过执行总编这回事,李印功打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比喻。这位开朗、睿智、幽默的老人坐在华商报记者面前,带着一本凝结着他的心血、厚厚的长篇小说《胭脂岭》。
转型
从新闻人到作品高产的编剧
《胭脂岭》是一部反映当代农村生活的长篇小说,李印功耗时三年完成,日前由陕西旅游出版社出版,在新华书店发行。全书共59万字,以渭北农村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云变幻为背景,以曲折的故事和质朴的语言演绎了当代农民的困惑与迷茫。
李印功当过富平县广播站记者、县委通讯组组长、富平报副总编、陕西农村报执行总编。一位从事新闻工作多年的老人,为何要去写小说呢?李印功告诉华商报记者,这得从他退休后的一次意外转型开始谈起。
从陕西农村报执行总编的岗位上退下来后,李印功在含饴弄孙的时候,看了陕西电视台的栏目剧《百家碎戏》和《都市碎戏》,便产生了写剧本的想法。“说写就写,坐在电脑前,脑海里的各色人等就跳了出来:女婿捉贼捉住丈母娘、村长媳妇破网案、留守联盟、临时夫妻、姐妹抱团抗家暴、完美父母等等,竟然冒出了一串串的故事,写得有点打不住了。”
让人意外的是,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李印功写了九十八个剧本,其中有九十四个剧本在陕西电视台播出。剧本产量之丰,质量之高,成了行业翘楚,最多的时候,陕西电视台一个月播出了他七部剧,李印功在短短一年内便成了非常受欢迎的碎戏编剧。
突破
不满足于快餐作品向长篇小说进军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李印功可以朝着栏目剧编剧的领域继续发展,可是,他做了一个“急流勇退式”的决定——停止剧本创作。
李印功的理由是:《百家碎戏》和《都市碎戏》是快餐类影视作品,一部碎戏的播出时间只有三十分钟。在写剧本的时候,总是受着四五个人物、二十五场左右、不超过七千字的限制,感觉写碎戏是在“红苕窖里打拳——抡不开”。李印功完全不满足于小剧本创作带来的成就感。他要写长篇小说。他要把自己在碎戏里写得不过瘾的人物故事和还没来得及写的人物故事,以小说的形式写出来,让自己当作家的梦想成真。于是他谢绝了后来很是赏识自己剧本的十多个影视公司给予的特约编剧的盛情邀约,开始着手创作小说。
李印功对华商报记者说:“我热爱文学,看过的小说不少,对认可的作家心存敬畏,但我从来没有写过小说,有的只是对小说的理解、感悟和对写作的激情。我心知肚明,光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但我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不写心里憋得慌。能写碎戏,就能写小说吗?当然不一定。写了不一定就能成功,但不写永远没有成功的机会。我想尝试一下。”
长篇小说的创作,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劳动,李印功已年过花甲,纵然他有雄心万丈,但年龄不饶人。他说:“颈椎警告、屁股抗议、腰部困顿、眼睛发涩、头昏脑涨。” 经过近一年时间的“鏖战”,终于写出了《胭脂岭》五十多万字的初稿。
圆梦
五十九万字长篇出版享受成功带来的快乐
在《胭脂岭》中,露面的人物有上百个,重点人物十几个,终于,李印功摆脱了小剧本的束缚,大展拳脚地一次性把握上百个人物,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这让他深感作家梦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圆的。
对放弃驾轻就熟的剧本创作来写长篇这件事,很多人不理解,家人说他“不知足”,有的朋友觉得他“不值”,因为长篇创作的风险太大,但是李印功说:“我不太在乎别人咋样看,在夸赞和讥讽面前,我心中有自己的一定之规,就是在埋头耕耘、关注收获的同时,尽情享受耕耘带来的快乐。也就是说,我努力过了,成功了不骄傲;失败了不后悔。我给自己的心灵找到了一个安放的位置。”
谈及创作的感受时 ,李印功告诉华商报记者,在塑造人物时,他觉得自己成了他们中的一分子,他们的喜怒哀乐成了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和书中的人物同呼吸共命运了。李印功说:“小说写完了,小说中人物的命运还萦绕于心,挥之不去。明知自塑的佛是假的,还是把笑和泪抛给了佛,这说明我是用真情写作的。”
李印功凭着顽强的毅力和智慧,完成了记者、编剧、作家的三级跳,使他的人生变得丰富而精彩。《胭脂岭》一经和读者见面,广获好评。成功给李印功带来了喜悦和荣誉。陕西农村报社长、总编辑焦永兴高兴地说,李印功是陕西农村报走出的第一个出版长篇小说的作家,为农报增了光,添了彩。
>>专家评论
《胭脂岭》是渭北农村的壮丽史诗
■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 莫伸:
李印功对农村生活非常熟悉,农村的发展变化,坎坷进程,甚至家长里短,鸡鸣狗盗,都被他尽揽笔下。他写农民的形象,写得栩栩如生;写农民的语言,写得活泼真切。可以说凡涉及农村和农民,他都熟稔于心,笔触所至,信手拈来。我觉得:在当今众多的作家中,像他这样具有扎实生活积累的作家是不多的。《胭脂岭》是一部有相当品质的长篇小说。
■著名高级记者 原野:
在《胭脂岭》里,人们看到的是丰富多彩的农村生活画卷。到目前为止,可以说,像李印功这样,用小说把农村写得如此耐读和让人信服的,并不多见。小说场面宏大,人物众多,矛盾错综复杂,叙述跌宕起伏,浓厚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鲜活的农民形象跃然纸上。李印功把笔触伸向了农村的深层次矛盾,他以文学的形式,在为农民的生存自主空间呐喊,在为农村人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失衡担忧,在为农村由”留守“变为”失守“敲警钟!
■当代作家、秦文化研究专家 王琪玖:
《胭脂岭》是我近年来读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作品之一。李印功很会编故事,套用评论小说的行话来讲,就是小说的结构艺术和表达技巧可圈可点,有他人不及之处。他把人物的悲欢离合真实地、生动地、艺术地再现了出来,颇有心计,很见功力。
本版稿件由华商报记者 狄蕊红 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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