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刚父亲是源泉和根本是撑起家庭的脊柱和力量是一棵
王发刚
父亲,是源泉和根本,是撑起家庭的脊柱和力量,是一棵严寒酷暑摧不垮,疾风暴雨打不烂的参天大树,我们都是树下乘凉的受益者!父亲离开我们已经15年了,可他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仍历历在目。
1924年夏天,父亲出生在商洛山中一个至今我们也无法知道名字的小山村。他在儿女中排行老大,10多岁时,祖父因祸身亡,随祖母与叔父、姑姑逃难到蒲城县下寨村落脚。谁料祸不单行,12岁时祖母一病不起又撒手人寰。无奈,他只身担当起了养育叔父与姑姑的重担。他当童工、下煤窑。一次,他在白水煤矿患了一种叫痂肘痈的疾病人事不省,多亏了一个小名叫五明的拜把兄弟,背着他三天两夜爬回家。说来也怪,这种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久治不愈的病,回家吃了姑姑所做的一碗荷包鸡蛋后,却奇迹般渐渐痊愈了。
临解放时,父亲来到大荔县羌白镇学做生意。做饮食生意的外祖父看我父亲长得高大魁梧、一表人才,且聪明好学、吃苦耐劳,便托人说媒,将他最小的女儿许配给父亲为妻。父亲那年27岁,比我母亲整整大10岁,结婚一切和日常生活用度全由外祖父承担。解放后,父亲分得了18亩土地,由于肯下力气,家里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合作社时,他当过互助组长,公社化后又先后被选为生产队长、生产队保管等职,直至改革开放。他秉性耿直,干活勤快,为人厚道,公私分明,从不贪占别人和集体的便宜。父亲也有发怒的时候,一次,他在看果园时,表妹趁吃饭时偷摘了队上一兜花椒,父亲知道后不依不饶,把表妹狠狠训斥了一顿,要回了花椒。凡此种种,父亲在亲属中也背上了不近人情的“臭名”。
父亲管家也是一把好手。他克勤克俭,勤奋持家。我家当时新盖五间大瓦房的胡基,就是父亲一个人不知加了多少班一杵子一杵子打出来的。那时百姓家里苦,我家也不例外,特别是过年,每当年关临近,就是家里最愁最苦的时候。为求生计,父亲总要和村上一般青、壮年用架子车为县、镇供销社由大荔向渭南运送花生米、红枣、或棉花包。那时我10来岁,放了寒假没事干,父亲便叫上我为他拉偏套。别人拉1000斤,父亲加上我就可以拉1200斤,每趟可比别人多挣5块钱。我们先一天晚上装好车,第二天天不亮出发,天黑赶到渭南骡马大店休息。虽然苦,但能吃上骡、马大店一毛钱一碗的热面条,也比家里强多了。第三天一早,等向渭南地区供销社缴完货,我们便又匆匆踏上了回家的归途。这一来回整整两天三夜,行程240里,连母亲不分昼夜赶做的新棉布鞋底,也被用煤渣所铺的公路一边磨出个大窟窿。
时光冉冉,我和弟妹们都陆续长大成人,父亲却老了,他那两鬓斑斑的华发,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深深地留下了岁月的印记,留下了艰难生活的沧桑。但仍不服老。他承包着村上的柿子园,整天不是给果园除草,就是给果树整枝掐叶。柿子成熟的季节,满园的柿子像火红的灯笼挂满了枝头。这时也是父亲最开心的日子,他在地上挖了几个大坑,修好火道,把成熟的柿子放在里面用烟火除涩,弄得满脸满身不是泥就是灰,活像个黑包公。惹得路人禁不住“哈、哈”大笑,父亲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花。1998年农历八月十四日,中秋节前夜,是我永世都不能忘怀的日子!辛苦毕生的父亲病倒了,且一病不起。我是多么想尽尽孝,伺候我从未出过远门的父亲逛逛北京,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一天,父亲坐在房门口同我说这说那,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似的。中午母亲按照当地习俗蒸了包子,父亲一下子就吃了四五个,这是我与父亲最后一次共进午餐。傍晚,由于惦念我上幼儿园的小女儿,父亲早早就催我回渭南,临走,还亲自出门送我上车。车要拐弯了,我透过车窗回望,父亲仍呆呆站在门边盯着我们……晚上12时许,我和妻子被一阵阵紧急的电话铃声叫醒。我匆忙拿起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快回家!你大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我放下电话,拔腿就去找车,等回到家,已经凌晨2点多了。经多方医治,父亲总算活过来了,但从此瘫痪,失去了语言功能。
我多么想听到父亲再唤我一声:“刚娃……”就是骂我也行,然而只是痴心妄想。临死,父亲也没能说出一个字!1999年农历9月20日凌晨4时20分,父亲安详地走了。说来也怪,早晨还是朗朗晴空,一会儿工夫便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哗、哗”下起雨来,在北方农历九月出现雷雨是很少见的。大雨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直至父亲丧事结束。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留给我无限的迷茫和念想,但他留下的精神财富让我们终生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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