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有约 回到散文好时光 寻访玩家
主持人:YMG记者曲彩云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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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血,小说是肉,散文是心。我在辽阔、纷杂的世界上奔走,经历沧桑而不改其志,是因为散文给我以抚慰。我爱散文,它是故乡。一个理想的人生应该是这样的:在散文中出生、开蒙,在诗歌中放荡、流浪,在小说中好事做尽、坏事做绝,等到老了死了又埋在散文中。”著名作家瓦当的这段话,开启了一段和散文有关的好时光。9月22日下午,在璜山书院举行的芝罘散文学会“散文好时光”主题沙龙上,十几位“文艺青年”各抒己见,各自讲述了自己对散文的认识、热爱和写作体会。
矫健:写作的时候最好忘记语言
矫健老师祖籍山东乳山,历任烟台市文学创作室专业作家,《胶东文学》主编,市文联副主席,市作协主席,省作协主席团委员,刚刚喜获首届海鸥文学奖。沙龙一开始,矫健老师分享了自己创作散文的经历和感悟。
1974年,矫健老师写下了自己第一篇散文《春天》,发表在上海《文汇报》,引起轰动。1982年,矫健老师创作了第二篇散文《到巴金花园去》,发表在《人民文学》。再之后,矫健老师创作了一些经济类的散文,这跟他的工作经历有关。“当时我在一个期货公司工作,白天开盘,深夜炒作,所以是白天夜里地熬。”后来矫健老师还经历了警察冲入公司,自己被当做嫌疑人对待的场景,这些特别的经历,给了矫健老师丰厚的素材,让他的经济类散文非常火爆,经常是编辑等米下锅,催着写。“他们说我写的散文很贴合当下的生活,太需要这样的文字了。”结合自己的经历,矫健老师认为,散文创作要有生活基础,选材很重要,需要选取有分量的、感受深刻、内容厚实的来写,“尽量写新奇的、别人没听过见过的难忘的经历,写出有故事性、有信息量、好看的散文。”散文创作的门槛低,很容易写得随意。“实际上要写出好的散文,需要的功夫很深。很多人都喜欢写回忆类的散文,这一类散文大部分的缺陷是单薄、单一,散文不是日记,应该有追求、有意境,精心选择、精心构思,不能写得随意。”矫健老师还分享了自己很喜欢的一篇散文,也就是李存葆老师写打虎英雄的《我为捕虎者说》,“这个故事很独特,主人公打虎时什么武器都不用,只需要一双拳头,一拳就能打碎老虎的天灵盖,力气比老虎还大,力气大饭量也大,一个人吃一桌子饭,连馒头带菜。”通过分享这篇散文,矫健老师再次强调了散文选材的重要性。
至于散文的语言,矫健老师认为不必刻意,因为好的散文,语言是随着内容自然流淌出来的。“语言自然要推敲要下功夫,但内容更重要,你放松地写,自己的语言特色就出来了,写作的时候最好忘记语言,不要对形式的东西太过执着。”
瓦当:平和却意味深长的时候,才可以把握好散文
现为鲁东大学副教授的瓦当老师认为,散文是非常随意但和心灵特别接近的东西,写和读都有益于身心健康,但散文易写难工,瓦当老师特别推崇杨绛先生的散文。“借用中国古典书画理论的‘四格’分法,文学也可以分为四格,最低的是纯粹写实的能品;再高一些就可以触及心灵,有了灵气,可以称之为妙品;第三个境界是神品,也就是达到了一代宗师的境界,但这还不是最高的;第四个层次为逸品,杨绛先生的文字已经超出尘世之外,可以称之为逸品。”
在瓦当心目中,散文是一个朋友,打小时为自己开蒙,陪伴自己成长,而到了自己血气方刚的青年时代,往往忘记了这个老友,喜欢上了激情澎湃的诗歌,而随着年岁渐长,激情不再,你会再度想起这个曾经被你遗忘的老友,所以,最终,又回到散文中。瓦当老师为文章开头所提到的他的几句话做了一个注解。“散文是需要入世的,入世后还得能再出来,看透人世、超越欲望,才可以达到散文的最高境界———逸品。这个境界是可遇不可求的,得到了一定年龄之后,慢慢沉淀下来,平和却意味深长的时候,才可以把握好散文。”
张晓飞:语言自然,角度独特,抓取细节
张晓飞老师是矫健老师的同学,大学时就发表过散文,因为工作缘故,辍笔多年。退休后兴趣所致,又重新拾笔,近年创作了很多散文。晓飞老师认同矫健老师的观点,散文语言不必刻意,但要有自然流淌的语言美感。另外角度也应独特,与众不同,还要注意抓取细节。“散文门槛虽然比较低,但语言要经得起琢磨,要美得自然。”晓飞老师提到芝罘区散文学会主席李华老师最新的散文《芒草芒草》,“语言太美了,很灵动,很有张力。”
角度方面,晓飞老师也举了例子,“很多人喜欢回忆爷爷奶奶父母的生活,但角度雷同,写出来基本就是一个味道。如果把回忆放在历史的大背景之下,剖析苦难的原因,散文的立意就有了高度,自然不同。”晓飞老师说起《香港商报》8月份组织的一次全国著名作家武汉笔会,矫健、湖南作家彭建明和《潜伏》的作者龙一同写与武汉有关的散文,晓飞老师认为矫健老师的角度非常独特,“他写了一面旗,这面旗上是三个字———‘黄兴到’,武昌起义到了胶着状态,正是千钧一发、危急万分的时刻,黄兴一到,就稳住了军心……这就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与众不同的角度。”
同是写回忆,时代大背景相同,晓飞老师认为细节一定要有特点。“以前生活条件不好,总是挨饿。我家也一样,有一天妈妈饿狠了,又没有东西吃,就倒了一杯开水,但水太寡淡了,怎么办呢?妈妈拿一根筷子蘸了一点酱油,在杯子里搅拌一下,让水有一点味道,然后喝下了这杯水……”这个细节,赢得了大家的掌声。
李华:写作时围绕主题,无论走多远,都要回来
“散文形散神不散,写作时围绕你最想表达的主题,无论走多远,都要回来。”既然自己的《芒草芒草》被晓飞老师点名,李华索性也和大家分享了《芒草芒草》的创作过程。“有一年冬天去了一次台湾,去之前台湾给我的印象就是阿里山、日月潭,但去了之后才发现,台湾和想象中很不一样。”漫山遍野的芒草很让李华震撼,“当时我就想,如果拍一个两岸题材的电影,能把芒草拍进去就太棒了。”后来李华看到了吴宇森导演的《太平轮》,片中那首叫做《秋日芒草》的曲子,那作为背景的漫山遍野的芒草,一下子将她拉回到台湾阳明山的芒草坡;去年秋天,李华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也看到芒草,芒草披着秋日午后的阳光,看上去很温暖,她心里的芒草倏忽间跳离了花花草草,苍凉、悲壮、温暖、干净的感觉涌满心怀……于是,这篇《芒草芒草》跃然心间,她通过芒草感受到的家国情怀,自然让这篇《芒草芒草》不仅仅只是一株草,这株草承载着很多东西,厚重,而且辽阔。
李华说,一个人的爱好、气质、素养、阅历都会体现在自己的文字里。在散文创作方面,李华老师认为更多的是积累———知识的积累、生活的积累、文化的积累……“我的一个老师曾说过,好的散文就是:好好说话好好走路,我认为很有道理。好的散文看起来平淡如水,但特别有味道,比如杨绛先生和汪曾祺先生的文字。”
散文来源于生活,也深化了生活
市作协副主席、莱山区作协主席胡剑华,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已经投入散文创作,对于散文,他有三点体会:散文的语言要优美凝练,有自己的特色;生活中悲悲切切、家长里短的小事情,格局太小,要写意义深远的东西,有大框架;散文形散但神聚,言可尽意无穷。
马淑鸿是一位以旅行散文创作为主的散文作家,退休后自助去了四十多个国家,写了很多游记,也开通了微信公众号,在《烟台晚报》,《烟台散文》发表作品多篇。“所到之处,我用自己蹩脚的英语和那里的人们交流互动,了解他们的生活和习俗。在印度的克久拉霍,我们到突突车司机家里做客;在耶路撒冷,亲历犹太人的普林节,走进狂欢的人群;在基多旅店,我们被入室偷盗,去警察局报案;在有火药桶之称的巴尔干某国,我和房东大哥聊天,听他讲述前南斯拉夫和中国人民的友谊……”行走、记录、分享,这是马淑鸿想要的旅行和生活,也是马淑鸿散文创作的灵感源泉。
井小力老师与散文结缘,既有骨子里流淌的爱文学因子,也与自己一直从事着文字工作有关,退休后她更情钟散文写作与旅行摄影的结合,既喜爱荒凉寂寥、四野八荒吟唱大自然的山水之歌,亦爱关注旅行的国度与城市的人文风情。“曾经有两次冬季北海道生态之旅、冰岛之行,都为我的散文写作及摄影带来诸多灵感。”井小力喜欢写自然题材,她认为散文创作需要情怀,选材也很重要。
芝罘区作协副主席刘颖非常享受“散文好时光”,把这个下午当成“一场盛宴”,“《烟台晚报》开设《我与芝罘》栏目时,我就在想怎么写这个征文?作为一名外地来烟的人,没有小时候生活的经历,原本以为自己和烟台这座城市的交集很少,写完才发现自己很热爱这个地方,原来这里这么美,这是以前就藏在心里但没有意识到的。”刘颖认为散文来源于生活,散文也深化了生活。散文让刘颖更加喜欢所居住的城市和经过的地方。刘颖很感谢文字带给自己的温暖的影响。
美女作家晔子认为写作是无止境的,“越学习越觉得自身的肤浅。”晔子认为,文章不是闭门造车,文章的灵气来自于饱读,来自于视野开阔。“写文章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多看、多读、多写,就是再好不过的捷径。”
文字老到犀利的作家许光认为大量阅读是写好散文的法宝。“整个世界就是一道题,从出生开始遇到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解读,一点一滴从无到有,这个认知的过程就是写作的基础。”许光已经写了十多年的博客,集成一个小集子,许光认为自己的写作在自娱自乐的状态,“每天都要进步。”这就是许光对于散文写作的感悟。
多年笔耕不辍的散文作家张文泰老师整个沙龙过程中一直在细心地记录,“小时候有很多难忘的记忆,比如顺泰街15号,比如外汇券,比如海燕牌收音机,比如那个时候很轰动的飞鸽牌自行车,经历很多,但苦于写不好。”张文泰老师表示要把这次学到的东西好好消化,多写、多练,写出好的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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