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岛十个人面朝大海手机为伴 揭秘看海人的“闲”生活

齐鲁晚报 2018-06-02 01:08 大字

褚岛周边海域,是密密麻麻的养殖区。毕可冬驾船巡视。宿舍里,64岁的王树仁忙着看手机,无暇与毕可冬交谈。孙家疃边防派出所的警察前来巡视褚岛。到现场去,到读者中去,才能写出真实并带有温度的新闻作品,才能实现与读者的同频共振。6月起,齐鲁晚报启动“好记者讲好故事”现场新闻大赛,鼓励记者编辑进入现场深入读者,锤炼过硬的采编作风,增强与读者的黏性。在此,欢迎读者为我们提供线索,也欢迎读者在齐鲁壹点上在参赛作品后留言互动。

文/本报记者陶相银

片/本报记者王震

这个世界正以飞快的速度前进,且不断被一次又一次地摁下加速键。“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成了多数人的奢望,可要是天天是这种日子呢?

褚岛与威海城区相距不过两公里,一湾海水把它隔离成与城市迥异的模样。褚岛是无人岛,只有0.82平方公里,环岛步行一圈也不过两公里多,这里山林苍翠、浪花拍岸堆积如雪。

无人岛上并非无人,在褚岛上有9名看海人和一位专职给他们做饭的厨师。他们受雇于一名海参养殖户,负责看守环岛周围海域,以防止海参被盗。

毕可冬是褚岛上的看海人之一。5月30日,在威海北海边的一处小码头上,体型肥胖的毕可冬麻利地跳上舢板,解开缆绳,启动机器,小船在密密麻麻的浮漂中穿梭,迅速地向褚岛驶去。不载人载货的时候,毕可冬能把舢板开出游艇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舢板驶抵褚岛的小码头,毕可冬打了个电话,岛上又下来几名看海人,跟他一起把运来的淡水、米面、蔬菜搬运上码头。码头上有栋两层的板房楼,破败不堪,只有每年4月中旬到6月份的海参采捕季,“海猛子”(沿海渔民对潜入海底采捕海参者的俗称)才在此暂住。

看海人的住处在半山腰,铺设多年的水泥路依旧平整,沿路步行几百米就能到。这里是四间石头砌成的平房,一间用作厨房,其余三间作为宿舍。厨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两个大锅灶用以做主食,一个煤气灶用以炒菜。宿舍里则较为凌乱,木板床上堆着被褥和衣服,几乎每个床头前都有一个盛水的玻璃瓶,里面浸满了烟头;几乎每个床下都塞满了酒瓶,而在宿舍外还有成堆的空酒瓶。

厨房有冰箱,插头并未插上;宿舍也有电视,几乎不用。岛上用电来自几块太阳能发电板,即便是晴好天气,电量也仅仅够照明和给手机、手电筒充电用。

没有娱乐项目,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就成为每天必有的集体节目,再或者就是各自玩各自的手机,听各自的收音机。他们都选择大流量的话费套餐,比如毕可冬就选用每月129元的套餐,“每天都跟家里视频聊天,还要上网、看电视剧,也只有这种不限流量的才够用。”

虽然工龄长短不一,但他们的工资大多在每年4万元到5万元之间。这个收入标准,无法吸引年轻人前来,枯燥的岛上生活更令年轻人望而却步。岛上的10个人,大多已50多岁,岁数最大的是64岁的王树仁;最年轻的则是毕可冬,36岁。

岛上的10人中,作为“头目”的毕可冬是唯一的本地人,其他人大多来自文登、乳山的农村,唯一的内陆人是56岁的苏伟才。苏伟才在岛上已经6年,之前是名瓦匠,“岁数大了,干不动了。”苏伟才很认可这份工作,“非常清闲。”尽管岛上生活艰苦,但苏伟才并不在乎,“就是有点不方便而已,习惯了就好了。”他刻意再解释了一遍,“人呐,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

除去厨师和毕可冬,其他8名看海人被分作白班和夜班两组。岛上有4个岗楼,分布在能对大片海域一目了然的地方。每两人负责一个岗楼,白班和夜班相互交替。毕可冬的工作则更为繁杂一些,他负责管理、运输,给别人代班,有时也要驾船出海巡视。

这个晴朗的上午,海岛还来了三位“客人”——孙家疃边防派出所的警察。他们要巡视一下海岛,还要核实看海人的身份信息。带队的教导员赵阳说:“如果我们不常来,逃犯在这一辈子也没人知道。”

送走了检查的边防警察,毕可冬来到海边的岗楼。岗楼,不过是间三四平方米的板房,仅有一把椅子、一个马扎而已,散落一地的烟头足以证明这里的工作是多么乏味。毕可冬解释说,“岛上有山林,不能在室外抽烟。”他懒洋洋地坐在板房外,惬意地晒起了太阳,黢黑发紫的脸膛更加油亮。

远处的海岸线上,不断蹿起的高楼逐年抬高天际线。那里与褚岛,相差的不只是两公里,那里的人们行色匆匆,那里的世界飞快向前,那里的繁华与颓丧交织,而这里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样,毕可冬怡然自得地又点燃了一根烟,“这里太闲,把人都养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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