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诗为伴,自幼受熏陶
臧克家故居。臧克家出生在诸城臧家庄子一个没落的封建地主官宦家庭,臧家的文化气息很浓,臧克家从小便以诗歌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感知着这个世界。祖父和父亲都喜欢诗,他们把诗人的气质遗传给了臧克家。祖辈多人金榜题名光绪年间家族衰落
1905年10月8日,臧克家出生在诸城臧家庄子一个没落的封建地主官宦家庭。
臧克家的曾祖父臧俞臣于同治十二年乡试中举,后出任聊城教谕。臧济臣在弟兄几个里面最出色,不仅考中了举人,还入过翰林。他们的另外几个弟兄也都不负期望,先后考中了举人。正是因为有了从臧家庄子一路走向外面世界的几个金榜题名的儿子,“从此臧家有了方方正正的围墙,高大宽敞的台房,大门两旁垒上了旗杆台子”。
清代中叶,臧氏家族成了诸城著名的“臧王刘李丁”五大望族之一。到臧克家的祖父臧著仪一辈,家族的香火依然十分旺盛。臧著仪顺风顺水地考中了举人,并且在“京城大理院”里做了录事。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是臧家由盛而衰的转折点。
这年,诸城遭受了历史上极为严重的蝗旱灾害,满坡庄稼绝产,颗粒无收。诸城地方官府对灾民的处境无动于衷,不采取任何赈济灾民的措施。已经从翰林院辞官归里的臧济臣以其“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士人精神,带领灾民冲到县衙,要求官府开仓放粮。然而,臧济臣的义举竟被朝廷以“聚众滋事,要挟官府”的罪名,“着即革职,永不录用”。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对晚清政府心怀绝望的臧克家的曾祖们,顺势揭竿而起,剪掉辫子,组成革命军,成立革命政府委员会,推举臧济臣为总司令,任命臧著仪为革命政府秘书长,于诸城县城誓师举义。几倍于革命军的清军很快攻破了县城,进城后大肆杀戮,革命旋即宣告失败。
为躲避追捕,臧著仪和儿子臧建初跳墙逃生。
革命失败后,臧著仪心灰意冷,人生观为之改变……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一个人活在世上,就是给子孙做马牛。”
臧克家的父亲臧建初,毕业于法政学堂,因为在清末诸城革命中受伤,加上肺病的沉疴,终年卧病在床。
臧克家的母亲,是南乡莎沟人,典型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她在臧克家8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家中文化气息浓郁祖父父亲皆喜诗歌
臧克家出生时,正是臧家由盛而衰的时期。臧克家出生后,祖父希望他重振家族的雄风,给他起名“克家”(意思是克勤治家),号孝荃。后来臧克家也曾使用过“臧瑗望”,以及笔名“孙荃”,“何嘉”等。
臧家的文化气息很浓,家里所有的人都喜欢诗,这让臧克家在人生懵懂之年,便以诗歌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感知着这个世界。
臧克家的祖父虽然为人哑默,让人不得亲近,但是一读起诗,就跟平时判若两人,变得感情充沛。臧克家在《诗的根芽》里回忆说:“有时,在鸦片灯底下,他忽然放开心头的铁闸,用湍流的热情,洪亮的高声朗诵起《长恨歌》来,接着是《琵琶行》。他的声音使我莫名地感动,不是他的声音,是他诗的热情燃烧了我的一颗小小的心。”
“他教着我和一位比我年长两岁的族叔一起读书,读诗。‘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的相思情,‘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的吟蝉诗,在当时只学着哼一个调子,今日回忆起来,却无限深情与感慨了。”
臧克家的父亲,虽然长年卧病在床,却极爱好诗,和臧克家的族叔武平二人结诗社,经常唱和,并将二人唱和的诗句编辑成书,还和邻村的诗人们一起写诗、赛诗。
他把诗人的气质遗传给了臧克家。臧克家说:“我,就是父亲的一帧小型的肖像……他给了我一个诗的生命。”
臧克家的其他几位亲人也喜欢诗。对臧克家的创作、爱好有影响的,是他的两位族叔:武平和一石。
武平跟臧克家的父亲结过诗社,自号“双清居士”,诗才很高。
在诗词歌赋的吟哦声里,臧克家也写了自己生平第一首诗:
秋天架下,
拥积着玲珑的少女,
但是,多少已被春风吹去了。
这是臧克家的处女作,没想到却得到了一石的夸奖,勇气来了,自此更加喜欢上了诗。考入县城高小接受新鲜事物
臧克家八九岁的时候上了私塾,十二岁又上了本村的初级小学校。在私塾读书的那几年,他背熟了六十多篇古文。长点的像《滕王阁序》《吊古战场文》《李陵答苏武书》;短些的像《陋室铭》《读孟尝君传》等。他后来回忆说:“相隔近七十年,至今仍能背得出来,当年啃骨头,今日始解其中味,获益不浅。”
1919年,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爆发了,这一年臧克家十四岁,考入了县城“第一高等小学”。
相比于独居一隅的小小的臧家庄,作为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县城诸城,在臧克家的眼里,已不可同日而语。在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校长许仲漠是位思想进步、办学认真的校长。学校里的老师几乎全是新派的师范学校毕业生,不仅知识面广,而且讲课深入浅出,循循善诱。国语课本里所选的那些教材,文章不仅短小易记,还富有教育意义。像白居易的《观刈麦》《凌霄花》《燕子》,都算是简单易学、通俗易懂的东西,臧克家因为有了过去学过的古文做基础,所以在这里如鱼得水,很快就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学习之余,便是如饥似渴地吸收新思想,学习新事物。在这里,他第一次看到别人写的白话诗,感觉很新奇。
兴致来的时候,臧克家也跟一石或其他朋友到城南的小桃李园去喝茶,到城西树林子里去看秋色,到朋友家里去谈诗,谈国家大事,生活过得丰富多彩。
在“高小”学习了三年,臧克家受到新思想的影响,眼界和心智都放宽了。也就是这一年,只有34岁的父亲去世了。8岁没了母亲,现在又没了父亲,未及弱冠之年的臧克家,遭遇了人生的又一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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