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是全国最大海盐生产基地原盐年产能约420万吨

半岛都市报 2018-09-01 06:18 大字

文/图半岛记者王永端

正午的骄阳正烈。站在万亩盐田边,53岁的丁宝金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汗水不慎流到他的嘴角,他用舌头舔了舔赶忙说:“现在站在盐池边上,连汗水都格外咸。”

寿光洪灾中,他的百亩盐田被泡在了水里。当地面上的积水退却后,他开始在盐池边指挥穿着水靴的工人进行护坝。“这是拯救盐田,恢复生产的第一步。”他目睹着身边的万亩盐田说。

A洪水漫过盐田

对于丁宝金而言,这次洪灾来得有些突然。

“我知道洪水要来,但没想到大得不可想象。”53岁的丁宝金说。

可能是出于生产的习惯,在洪水来临前,他指挥着工人将数十个盐池上的塑苫全部进行了加封。那夜,他破天荒地和工人抱团,在盐场待了一夜。幸运的是,那夜的洪水尽管涌进了一些村庄,但并没有来到盐田。

当清晨的他准备撤离时,洪水来了。他开始指挥着工人撤离。工人撤到了安全地带,但他亲眼目睹着自己和他人的数万亩盐田被洪水淹没。“工人出来了,就是最幸运的。”他说。他安排了盐田的工人回家,之后听消息再来上班。

刚遭遇洪水的那几天,丁宝金每天都会来到寿光羊田路上,站在路上,焦急地看着他那被洪水没过的盐田。

食盐出自水,但最怕水。

对于丁宝金而言,他那百亩盐池马上又到了收获季节。“如果不是这场洪水,再有一星期就可以收获了。”丁宝金说,“盐池里白花花一片,盐水已经晒了40天了。”

被水泡过的大盐粒,显然会在水中融化,何况洪水漫过盐池1米多深。

洪水逐日退却,于是丁宝金穿上了水靴踩着泥泞每天都会远远地站在远处,看着他和他人的盐池。

B路边小草是咸的

在洪水没有退却前,他一直期待在洪水来临前覆盖在盐池上的塑苫最好不要被毁坏。当路面的洪水退却时,他的期待破灭了。

“塑苫全被洪水撕裂了。”丁宝金说。塑苫,是专门覆盖在盐池上用于日常防雨的一层黑色的厚塑料膜,相当于盐池的雨衣。

8月31日,半岛记者在丁宝金的盐池边,丁宝金拽着被洪水撕裂的塑苫说,塑苫的成本比较高,盐池上没有塑苫,就不敢去晒盐,万一哪天下上一场暴雨可能十几天、几十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几十个盐池,几乎每个盐池的塑苫都被撕裂了。除了撕裂的塑苫之外,盐池的堤坝也被冲毁了,垒砌堤坝的砖头散落在盐池里或盐池边。

除了正要收获的盐田之外,在羊田路东西的数万亩盐田边上堆积着大量如山的盐坨。盐坨,是寿光当地的称呼,意为盐堆。盐场老板刘晓波告诉记者,盐的密度很高,路边随便找一个盐坨就有上千吨。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除了盐田受灾之外,盐坨也不同程度受损。

“盐坨堆积在盐田旁边,显然盐坨也是进了水的。”刘晓波说,“底部进水的盐坨开始融化,现在路边的小草都是咸的。”“不信你尝尝。”刘晓波随手从路边拽起一根草叶递给记者。记者放在嘴里一尝,发现确实是咸的。

盐场老板丁方金说,洪水之前,他来盐场都是穿着露脚指头和脚后跟的凉鞋,现在不敢了,整个路面都是盐,在这里走上一趟,等于将脚泡在盐里。

“车若是在盐田跑一遭,要赶紧洗车,不然会被盐水腐蚀。”丁方金说。

C拯救盐田之战开始

刘晓波说,寿光海盐的生产首先是将当地的自然卤水送到溴素厂,先提取溴素,之后将这种被提取溴素的卤水通过管道,输送到盐田的晒盐方格内,露天进行自然晾晒,将卤水中的水分进行蒸发。当盐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开始结晶,之后再捞盐。

“春季要晒2个半月,高温季节晒一个半月,秋后之前要晒3个月。”刘晓波说,“1年大体捞3次。”

受灾的盐田,最终得以恢复生产。

当洪水完全退却后,丁宝金指挥着工人开始进行盐田修复。

穿着水靴的工人文地成,光着膀子在一块盐田边上垒护坝。丁宝金说,在修复完护坝之后,再重新在盐田里打沙,之后再换上塑苫。这些工序完成了,盐场也就可以重新生产了。

当地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寿光有着丰富的地下卤水层,卤水浓度高,跨度广,是全国最大的海盐生产基地,原盐年产能约420万吨,也被称为“海盐之都”。

数万亩的盐田里,到处涌动着盐田工人的身影。洪灾10日之后,拯救盐田之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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