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抢武器左手负伤

潍坊晚报 2018-08-26 11:45 大字

加入八路军,是曹世范一生的转折点,他在军旅生活中快速成长起来。和很多热血青年一样,他一进入队伍就想弄一把好枪,然而在战斗中不幸左手被击中,被鉴定为二等残疾。上级照顾他,让他到生产队,他坚决不去,执意留下来在一线抗战。

一心抗日,首战抢来三支枪

当年的抗日根据地牛头镇,也就是现在的寿光市双王城生态经济园区牛头镇村,这个村子人口较多,马保三在这个村长大。因为巨淀湖周围芦苇荡密集,适合打游击,而且当地群众抗日热情高涨,这里逐渐形成了有名的抗日根据地。

在马保三等有志之士的带领下,当地众多青年纷纷加入抗日队伍,曹世范就是其中一员。此时的他对革命还处于懵懂状态,不过听说要打鬼子,他心中的热血沸腾了起来。

虽然部队的生活艰苦,但大家平等相待,没有压迫,没有剥削,能吃饱肚子,这让曹世范很满足,感觉进入了不一样的世界。

听说要去抗日保家卫国,年轻士兵抑制不住兴奋与激动,训练起来虎虎生风。青年队的士兵们在战前大会上争着表态,有请战的、表决心的、有宣布立功计划的、有想当突击队员的。

坐在队伍里的曹世范,穿着大两号的军装,看着旁边的同志一个个站起来又坐下,心里跟猫抓了似的。此时,他当兵已一个月了,可仍没有枪。几天前,他找连长反映这一情况,连长告诉他,有本事自己从敌人手里抢。

虽然大家抗日热情高涨,但当时牛头镇抗日根据地的条件非常差,尤其是缺乏军需弹药。在战士心里,步枪就是宝贝,不过这些步枪大部分都是从敌人手里抢来的。

与其他战士一样,刚入伍不久的曹世范一心想弄把好枪用,因此每当有战斗或者行动,他总是抢着要求参加。等着等着,机会终于到来了。在参加大柏山的战斗中,他跟着老战士们反复冲锋,最终击毙了三个鬼子,缴获了三支步枪。经首长批准,他扛上了自己夺来的枪。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个头不高,扛着一把长步枪,显得格外神气。此后,他被编入鲁中一团一营三连当战士。

曹世范入伍时间不长,便参加了战斗,而且很快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随着参加战斗的增多,他不再满足手里的老旧步枪,心里琢磨着弄把更好的枪。

年轻战士爱枪,更喜欢精锐武器。每当打仗时,青年队都要动员战士们:“好青年冲锋在前,换把好枪使。”每当听到这个口号,曹世范的斗志就会迅速被激发起来,投入到战斗中。

着急抢枪,擅自冲锋手受伤

一心想换好枪的曹世范,在一次战斗中不仅没抢到枪,还栽了跟头。据曹世范回忆,那是在打北阴据点的黑夜,敌人像预先知道我方企图,大电筒照着我方队伍来回转。在一块宽阔的平原上,据点围子很难接近。士兵们趴在地上,光挨打不能动弹。曹世范满心盘算着换把好枪使,等得有些不耐烦。

“连副,咋还不冲锋?”曹世范悄声问道,连副没有搭理他。

“连副,咋还不冲锋?”曹世范稍微提了提嗓门问道。连副还是不搭理他。

“连副,咱冲吧?”曹世范急了。“你这个小熊孩,事还不少咧!你冲冲我看看!”连副发火了。

“好!”曹世范小声朝身后喊了一下,“走,小陈!”两个小孩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围墙扑过去。

只听“噗通!噗通!”曹世范和小陈掉到壕沟里了,还好没摔着。曹世范摸出手榴弹来,就往围子里扔。

扔完四个后又问小陈要,小陈一递手榴弹,“乒!”一枪打来,小陈一摸,“啊呀,娘哎!”“怎么了?”曹世范惊讶地问道。

“打掉了一个指头,呜呜……”小陈疼得忍不住哭起来。

“小陈,你可别哭啊!叫鬼子听见笑话咱。一会儿咱青年队长就上来了。”曹世范一边安慰小陈,一边接过手榴弹,揭不开盖,便用两手拿着,用嘴咬。

“哗哗!”机枪一梭子打过来,曹世范摸了摸左手,当中穿了个大窟窿。他咬着牙,把手平放在土上,干土就变成了血泥儿,“啊呀,挂彩了!”

拒绝调去生产队当了一名侦察兵

这一会工夫,战士们看见两个小孩上去了,也齐刷刷地冲上去。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可曹世范却上了医院,治疗了三个月。出院鉴定,属于二等残疾。他可不管残疾不残疾,还是要回队去打仗,可教导员偏偏叫他和七班长去生产队工作。

曹世范心里想:七班长胡子长长的,去生产队就去吧,而自己是个小青年,咋能和他一块去种菜。

“曹世范,叫你上生产队,有什么意见吗?”教导员问道。“哼!叫我上生产队,我就开小差!”曹世范一歪脸回答。

“开小差上哪儿?”教导员追问。“开小差回三连去啊!”曹世范实话实说。

“先上生产队干干吧。生产好啊,能吃好的。”教导员耐心劝道。“哼!天天吃龙肉也不干!”曹世范态度依然强硬。

“回连队你还能扛枪?”教导员反问一句。“不能扛枪还不能扔手榴弹吗?”曹世范堵了回来。

教导员一看,再叫他去生产队就要哭了,于是让他先上侦察连试试。

刚到侦察连的曹世范,孩子气尚未脱尽,他的蓑笠上经常挂着两个布袋,里面装了两只没有长大的小燕子。

有一次上级派曹世范到团山子上放哨。他在山顶的青草里捉了些蚂蚱喂小燕子,试探着往天上一撒,小燕子意外地在头上扑闪着翅膀,打起旋儿来。

曹世范高兴地站起来,摇晃着蓑笠,“咳咳”地唤着。猛然听见对面山上“轰隆”一声,炮弹就在身后炸起一股黑烟,小燕子“唧唧”几声钻进了云彩。曹世范立即往山下跑着去报告情况。

文/图本报记者邓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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