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聚首回忆调皮时光

潍坊晚报 2022-02-19 09:38 大字

天性使然,小时候干了些调皮的事情:偷看邻居姐妹跳舞摔裂骨头、爬上20多米高的白杨掏鸟窝、骗伙伴为捉鱼跳入冰塘中……小伙伴如今聚会说起这些,在迟来的嘲笑、“报仇”中,旧时光仿佛又回来了。

扒窗看舞摔骨裂,道实情笑坏三姐妹

我家在东路第三排最西头。同一排的第五家,有年纪挨肩连膀的三个小姑娘。大的比我大一点,小的比我小一点。姐妹三个常在家里踏着轻盈的舞步跳舞。时年七八岁的我每当从她们家路过,只要听到屋里有“嘭嚓嚓、嘭嚓嚓”的音乐和伴着舞步的歌声,就知道三个姑娘在跳舞。每及此,似乎世上只有三个小姑娘柔曼的舞姿。我就急不可耐地拽着人家窗户的风钩,三步两步上了窗。不知风钩年久失修,还是窗框腐朽,风钩突然被拔了出来,我一下子跌落在地。

干了丑事顾不了疼,我一瘸一拐回了家。好在回家只有不到30米,没人看见。晚上老妈看我走路不利索,扒下鞋一看,左脚肿了,立即背我去了医院。老妈在人民医院工作,家离医院也不远,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透视室的叔叔们马上打开X光机透视,检查后说左脚第四指稍微有点骨裂,没大碍,回家休息,注意别活动,吃点消炎药消消肿就好了。果然没几天就好了。虽然事不大,但我妈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就没透露给任何人,三个小姑娘和家人更是不知道。

不久,三个姑娘的父亲由于工作变动调往外县,家也随之迁走。20年后,因我老父亲工作变动,我家和这三姐妹又住前后院了。重逢后一次小聚小酌,我跟她们说起往事,说漏了嘴而提及此事,三姐妹一开始听得一脸懵,弄清事情原委后纷纷指着我的鼻子哄堂大笑。

撺掇伙伴跺冰塘,爬上大白杨掏鸟窝

我家这一排东头,隔一条小路,就是南北向的伙房。站我家门口往东一看,正冲伙房,买饭最方便。

伙房后面有一个水塘,说是水塘,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水湾,夏天积点雨水、伙房排点洗涮用水而成,水塘底部还有些秋风刮进来的枯枝败叶。冬天,水塘结了一层不厚也不薄的冰,刚刚能撑得住个小体轻的小孩。透过冰,能隐隐约约看清冰下的东西。有一次,我们三四个小孩站在水塘边的冰面上,我对身边一个小孩说:“你看,你看,冰下有鱼,快用脚跺,冰破能抓鱼。”那小子不知哪根脑筋接错了,还真跑进冰面离岸二三米处跺鱼了。“嘭、嘭、嘭”几脚下去,冰破了,鱼跑了,他下去了。

还好整个水塘不深,跺鱼的地方更是很浅,也就到他腰的样子,不然能出人命也未可知。我一看出大事了,一溜烟不见了人影。那小孩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家,更不知是否挨一顿胖揍。成人后,我们几个小伙伴时常聚聚,这小孩有时也在其中,每提到伙房、水塘、鱼这几个字,他都抄起家伙要打我。

大院里有很多树,除了苹果、桃之外,主要就是毛白杨,高高大大的白杨树几乎填充了办公区每排房子的前后及家属区道路的两侧。老鸹喜欢在白杨树上筑巢,“英勇无畏”的我,曾爬过一棵20多米高的白杨树去掏老鸹窝。居树梢而临下,俯视大半个东院一排排的青砖红瓦房。树下一个叔叔看到我在树梢上左右摇摆吓坏了,还不敢大声啊呼,就小声小气地说:“还没玩够呀?快下来,你把鸟蛋和小鸟扔下来,我接着,我不告诉你爸爸。”我下来后,这个叔叔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三大脚,又说:“以后再爬树,别说是你爸爸,就是我也绝不轻饶。”比迟科长还狠。好在以后,我再没敢爬过那么高的树。

我们四季紧盯鸟儿不放。从春到秋,弹弓没闲着,大多是粗铁条弹弓,木叉的很少。虽然我也有好几支弹弓,从小到大见鸟就打,但由于笨,从未打中一只。

自办两届运动会马路上滑冰滑雪

冬天,大雪飞扬,天寒地冻,为鸟儿所饱腹的草籽被封在雪下,喜食的小虫也早蛰伏地下以躲过冷酷的冬,鸟儿就失去了往日的机警与防范。在屋前院子一平坦处,倒扣的箩筐下撒点小米或残汤剩饭,用拴有一细长绳的20厘米左右长的小木棍支在箩筐边沿处,小绳顺势牵引到屋里窗前,专等小鸟自投罗网了。搬一小凳,坐在暖暖和和的屋子里,盯紧玻璃窗外的箩筐,紧握拴小木棍的长绳。一只两只三只,饥饿难耐的小鸟一看有好吃的,哪还顾得上周围是否有不怀好意的眼睛,就一蹦一跳钻到箩筐下面争食。瞅准时机,把手里牵着的小细绳猛一拉,小木棍倒了,箩筐完全倒扣下来,鸟儿就自投箩筐了。这是我们最文明,最安静,也是最具科技含量的非暴力玩法了。

那时,潍坊没有滑冰场,更没有滑雪场,我们就在大马路上滑冰滑雪。还是上世纪60年代的中后期,院北的大马路拓宽后,摊上沥青,铺成了非常平整的柏油马路。进入深冬的前夜,总要下几场冬雨。进入深冬后,总要下几场大雪。如果下了冬雨,第二天一早,大马路准成了滑冰场;如是下了雪,大马路一定是滑雪场。雪橇冰车也简单,弄块木板,底部固定上两根粗一点的钢筋就成了。更有悬的,木屐下面弄上一根铁条,就是冰刀溜冰鞋。

大冬天的,我们把马蹄子表上好弦、定好时,在寒风刺骨、天黑得还不见人的清晨五点,就急急匆匆穿上棉袄棉裤,以三声敲门为暗号,借大马路电线杆上的灯光,排成小队围着东院跑三四圈,直到大汗淋漓。

还记得,一个年龄比我大一岁多的小朋友为总策划、总裁判、举办了马路百米、果园跳高、跳远,共三项赛事的两届运动会。百米赛就是在马路上跑两个电线杆空档(每50米一个电线杆),电线杆就是起跑线和终点线;跳高和跳远共用一个在果园里挖的沙坑,大院路北菜地的黄瓜架就是立杆和横杆。第一届,百米赛我跑第一,跳远老末。第二届,我百米跑第二,跳远还是老末。由于种种原因,第三届马路、果园运动会延期,这一延就再也没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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