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里尔克说过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这样的还乡大多是承继着一

兰州日报 2014-07-24 17:01 大字

里尔克说过: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这样的还乡,大多是承继着一个相同的主题——对乡土的爱与痛。高凯的诗歌集《乡愁时代》(敦煌文艺出版社),便是对这种乡土情怀的深度开掘,正如作者所说:“我有一块温厚的老土。我著书,全是因为那块老土。”细读高凯的《乡愁时代》,砖红色的精装书封设计,大方典雅,一页一页的素纸墨香里,裹挟着地地道道的陇东乡野味儿,使我这个亦是乡村长大的普通读者,穿行于熟悉的田间地头,在作者压在纸背的文字里,咀嚼乡间话不完的故事。

一人一方水土,高凯对乡土爱恨交织、依恋而又背离的双重情感,也是不少中国文化人一直未能回避的一个心结:生于乡村,却生活于城市,骨子里切入了农民与土地、自然与人的内在血液,却累心于隐匿在城市繁华热闹里的空虚隔膜,这种挣脱不开的心殇,使诗人情感的天平最终倒向了故土。高凯酝酿着的满腹乡愁,正是这种复杂生存际遇里的心路历程。

《乡愁时代》里的篇章,大多都与故乡有关,可以说是全景式地描写了陇东生活的苦与乐,作者用充满乡土特色的意象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乡情。如《乡愁》一诗:“异乡和故乡∕其实只有一墙之隔∕故乡的墙外面就是异乡∕异乡的墙里面就是故乡∕当空一轮明月∕一半在异乡∕一半在故乡∕有一天头顶的月亮只剩半轮∕亮的一半在故乡∕黑的一半在异乡”,诗人以月亮作为抒情的意象,对思乡之情的描写既单纯又丰富,既轻松又沉重,和谐与对立并存,将作者心中“他乡”与“故乡”的纠葛呈现于纸页间,读来满是文字晕染的一层薄薄怅惘,乡愁的情绪就在这样的一首诗里得以宣泄、传达。

马步升评介高凯乡土诗的创作脉络和基本精神:“真正地拥有乡土对他来说已是曾经,但是当他失去乡土时,他才真正地捕获了乡土;物质的乡土已被高楼大厦这样一种新的物质埋葬,原本的乡土变成了一种精神信仰存贮在他的血液中,时时演化着五彩纷呈的田园景色。”从《乡愁时代》中的不少诗作可以看出,作者已然感受到了乡土的嬗变和自己当下生活对乡土的背离,但还是自觉地留存了自己既有的故乡记忆,从而用诗歌的形式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和谐优美的世界,让心灵在喧嚣与冷漠中诗意地栖居。

“蓬头垢面的∕像一个无家可归的稻草人∕∕乡土里没有根儿∕一脚踏空灵魂就会带着身子∕常年流落他乡∕∕也可能是一次决绝的远走高飞∕甚至是徒劳地用生命丈量大地∕∕一步十万八千里参天的大槐树∕到最后只是心头上一株模糊的小草∕∕一双甩不掉的破铁鞋∕深深浅浅成了两只赤脚∕一世也走不出的故乡”(《流浪者》),“在回家的路上∕我仔细回想一条回家的路∕∕很久以前∕我的先人徒步回家一路由西向东∕一场连绵不绝的战火断了回家的路∕我的先人只好落地生根∕把异乡当成故乡”(《回家的路》)。当我在这样的语言里寻迹作者笔尖的故乡时,诗人客居他乡的形象跃于纸上,他在像农民掘地一样去开掘自己内心温和绵软而底蕴扎实的乡愁。

高凯带着《乡愁时代》里的诗行和方言,踏上一次次的“还乡”,就像叶舟所言:“他试图用语言融入这钢筋水泥、灯红酒绿的都市丛林,但蓦一回头,才发现故乡并不遥远,故乡在望。他从皇天后土的陇东一角起步,以诗为戟,逐渐廓清了他的艺术和生活的宽幅。在他的作品中,生命的乡愁犹若一枚发光的徽章,质地精纯,无所不在。”我以为读《乡愁时代》,须从作者的乡土抒唱中跳出来,去抵达其乡愁的深层,找到透过纸背与作者共鸣的情怀,才能理解作者内心的此番感怀:这个惆怅万般的乡愁时代,是我的时代,更是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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