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张其勋

天水日报 2018-03-02 00:00 大字

□张春昌

黄叶满地,草木凝霜。在这样的季节里,总是不由得忆起叔父。叔父离开我们已经有7年时间了,他是在比这更寒冷却喜庆热闹的“小年”离开的。

初见叔父是在上世纪70年代,那时我的祖母和父亲早已逃荒到大山深处的利桥安家落户。叔父来家时,家里人总是在炕沿上放一个火盆,给他煮罐罐茶,村里人围在一旁听叔父讲故事,大家常常听得入迷,有的乡亲还一边听故事,一边提问题,风趣幽默的场面很是热闹,还是孩子的我经常趴在炕沿听得出了神,那时,叔父在我心中就是个装满许多知识与故事的神人。

再见叔父时,我已在利桥上中学,那是高考制度刚恢复的几年。记得一个夏天,叔父从省城兰州忙完高考阅卷回来,家人特意吩咐他去我就读的中学拜见校长和老师,让他们对我多加管教。叔父走时还送给我《各国概况》《西安事变》《太平天国运动》等书籍,那时书籍很少,我如获至宝,在反复翻阅中学到了不少知识。

后来,叔父写信和家人商量,让我转学到秦安五营中学读初中。叔父家住麻沟村,距学校还有5华里,我和附近的同学总是早出晚归。期间,叔父从五营中学被借调到县一中,为全县教师进修班的老师进行语音培训,叔父的办公室便成了我中午休息、学习的地方。叔父教育我文学是平时的积累,让我养成读书、看报、抄报、写作的好习惯。那时,叔父常订阅《甘肃日报》《语文报》,我将报刊上好的诗歌、散文抄在笔记本上,且能熟背成诵。培训结束回校后,叔父给高中代语文课,给我代历史课,他讲课是普通话,声音高亢悠扬,故事精彩动人,深受学生喜爱。叔父对我的学习从头抓起,他知道我汉语拼音的小学基础差,就教我先从拼音的声母、韵母学起,再到字母的大写、小写、汉字注音等,也常出题考我,那时他《汉语拼音小报》上的纯拼音文章我拿起来就能读下,他看到我的进步十分高兴。

到70年代末,家人从利桥迁回老家秦安,我也随之离开了叔父,转学到中山中学就读,而叔父则在秦安一中任教。

几年之后,我走出了校园,但叔父对我的教育未减。他每次来家中,会给我讲好多事,讲他在北京求学的事,讲大教育家叶圣陶给他讲课的动人情景,每一次都让我非常感动。叔父还教我写诗,他对我写的《秦安泰山庙蓬莱阁》进行批改,“不能写错别字”,“要作律诗或绝句,必须认真学习对仗、平仄。”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发黄的纸页上,他那饱含深情的墨迹愈加清晰。

再后来,叔父退休了,而我在外地工作,和叔父见面的机会也少。当我再见到叔父时,患病的他已面容憔悴,原本微胖的身体已经消瘦不堪,也不能多说话了。

如今多年过去了,与叔父有关的那些往事仿佛犹在眼前。后来我在《秦安县志》的记载中又找到了他:“张其勋,1934年11月生,秦安一中任教,中学高级教师,中山乡簸箕村人。”、“1984年12月,在全县庆祝30年教龄活动大会上,县委给135位教龄在30年以上的教师颁发了荣誉证书和纪念章。”我的叔父就是这其中一位。

而后,我有幸读到了叔父的孙女张淼刊发在《天水日报·教育周刊》上的文章《日记流金献祖国》。

“……在我家的书橱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本日记。第一本是我已故的爷爷的……翻开那最古老的一本,一张张经过岁月雕琢的已经泛黄的纸张上,字迹依旧清晰。记录的是我的爷爷——一位在基层教育战线上耕耘了40年的园丁一生走过的风雨历程。”

在网上我还看到叔父的一位学生是这样写的:“我的语文老师张其勋,年龄最大,头发有点花白,胡须也有点白了。可为人诚实、谦虚又谨慎,讲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他是秦安县中山公社簸箕村人,我的语文成绩和写作水平,就是在张老师的教育下不断提高的。”

叔父毕生都在默默耕耘,给后辈留下了不少宝贵的精神财富,成为我们学习、做人的一块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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