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游子回家最好的理由
新春来临时,天南海北的中国人又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这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人类迁徙”,承载的不仅是中国人对喜庆与团聚的向往,也展现了中华儿女最真挚的情感。也许外国人难以理解过年回家在中国人心中的分量,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会为了短短几天而不顾山高路远,但每年这个时候一个个归心似箭的游子依然“固执”地安排行程,等待回家的日子,丝毫不会迟疑。但在天津上班的马登却在回家这件事上遇上了麻烦。
马登上小学四年级时便随父母迁往新疆,从此便很少回到天水老家,为生计奔波一辈子的父母也终于在新疆买房落户,如今长年在外工作的他却不知道哪里是家。“每次坐火车去新疆路过天水时,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心情会很激动,又会有点失落,感觉到家了又感觉还没到,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老家对我来说是不完整的。”马登说。
临近春节,他面临的便是去哪儿过年的问题,思来想去后,他订好了发往天水的车票。问及原因,他说:“我觉得老家的年更有年味,我想看看年三十到村里小庙上头香的场景,还有每年小学操场上社火,小学时的同学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还有二婆说炖了一锅的萝卜菜等我,哈哈……”
回家的旅途极为简单平凡,没有遇到“人在囧途”的倒霉事,也没有想象中的艳遇,从天津到西安的硬卧上躺一阵坐一阵,再从西安转高铁便到了天水。“如今交通发达了,班车直接通到村里。即使春运也没有以前那么挤了,记得我四年级跟我爸妈坐火车去新疆时,坐了整整三天,我妈还逼我吃了一些煮鸡蛋,一路上又挤还晕车,特别难受。”
虽然旅途很顺,但是马登心里却并不顺,甚至临近深夜,卧铺车厢早已熄灯,他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坐在旁边的翻板凳上等待天亮。“我基本一晚上都没睡着,一晚上胡思乱想,想着这次不是路过老家,是要直接去了,不知道以前的老房子变成什么样了,回去以后要怎么弄,怎么跟以前的亲戚邻居打招呼……”马登说他虽然想了一夜,也没想出详细的方案,直到第二天从天水南站出来时,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说天水方言,这才觉得特别亲切,感觉一下子到了家,后面的事情便不再想了,就“一鼓作气”回了村。
再见马登的时候是初四,他就要踏上返程的路途了。他说自己年三十到庙里上了香,初三晚上看了社火,也和以前的伙伴加了微信,但是感觉这个年糊里糊涂就过了,现在想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家,对每个游子都充满了吸引力,回家不只是为了过年,但过年却是他们回家最好的理由。在这短暂几天里,成千上万的游子像迁徙的候鸟一样,似乎已经将这种“迁徙”根植于内心,变成了一种本能。
□本报记者马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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