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青春喝彩 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天水实力青年作家创作交流会扫描□

天水日报 2018-11-28 11:13 大字

11月25日,由“中国天水·李杜诗歌节”组委会、市作协、市文艺评论家协会联合主办,天水日报社、“中国天水·李杜诗歌节”组委会办公室承办的主题为“为青春喝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天水实力青年作家创作交流会在我社召开。

天水市文学界20余位作家诗人参加交流会。9位实力青年作家就各自的创作情况及参加全国有影响力的文学活动感想在会上做了汇报交流,天水市专家学者对其创作分别进行了点评,并为天水青年文学力量鼓劲、喝彩。

新一代群体的出现,迅疾将天水文学创作推向一个新高度。其标志有:王选的《南城根》相继获2014年度《人民文学》新人奖和华语青年作家奖;李继宗、李王强先后入选甘肃诗歌八骏;杨逍小说、散文相继获山东文学奖、梁斌文学奖、华语原创文学奖、林语堂散文奖;阎海军三部非虚构作品畅销全国并引起广泛关注;杨胡平获大白鲸儿童文学奖并入选甘肃儿童文学八骏;赵亚锋获“中国天水·李杜诗歌奖”新锐奖;更有十数位中青年作家、诗人作品获省内外各种文学大奖,天水文学形成前所未有的小说、诗歌、散文、非虚构、儿童文学、文学批评、文艺评论齐头并进的新局面。

赵亚锋(1982年生)

这两年我的写作步子很小、进展很慢。地域化写作是一把双刃剑,有自己的特色,也有自己的局限。写作之初我把大地湾作为诗歌实践的“根”,我的写作似乎更多地走在现实主义的路上。

现在似乎凡是写村庄、麦地、农事、乡情的诗歌,都被认为是过时了、落伍了,我觉得这是一个误区。村庄已经不是曾经的村庄了,只要写出新诗意、新味道、新现实,抒发的不是伪装、虚假、做作的情感,乡土作品照样能够留得住、传得开,被忽视和漠视的内在原因,的确是因为我们写得不够好。前段时间高凯的诗歌《陇南扶贫笔记》就是一个缩影和例证。

从赵亚锋的诗歌中,你读到的,是现在进行时态的生活。

赵亚锋的诗歌,表现出他比较宽阔的生活视野,有着具体真切的人生体验,对生活历程的把握,对生活实感的描摹,使他的诗呈现出斑驳复杂的人生况味。他不会将自己的气味都扫得干干净净,这样的诗歌方式,是难的,是个人性的,是较难被模仿和被复制的。

令人欣喜的是,他的诗并非生活的切片,在尽量呈现了生活的原生面貌的同时,他的诗保持了一种从现象的表述到意象的呈示,从事实的层次到哲思的层次的间隔,把对个人的生活经验的体味扩大化为对时代进程中的更具普遍性的生活现象和人的心态的概括。

——丁念保文艺评论家

散文非虚构

王选(1987年生)

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论在南城根,还是南关,我把自己活成了低处的一部分。别无他长的我,开始用笔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

在南城根和南关这样的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作为一个写作者,不留下点什么,不给时代的手心里拓下烙印,是对不起这片让我栖身的地方的,也对不起一个写作者的良心。这些年,我一直进行着底层书写。底层,一是因为我身居底层,二是因为我的写作对象为底层。

其实,有时候,真实和虚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老城区,人们确实如此活着,活的满心疲惫,活的情深意长。当写完《南城根:一个中国城中村的背影》和《那些被光照亮的陌生人》,这两本书以后,我可以给你们和我们一个交代了。

请原谅,我笨拙的书写,碰疼了世界的骨头。请原谅,我手持微光,只为照亮陌生的你。

王选是个写作的多面手,诗歌,小说,散文,不一而足,突出于散文或者目下人们常言的非虚构写作。非虚构写作是一个甚为时尚但却面貌模糊的概念,我的理解是:现实题材、生活形态、感觉真实。

王选的《南城根》和《那些被光照亮的陌生人》所写集中于城市化改造或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即将消失的对象。具体来说,《南城根》多写事和物,《那些被光照亮的陌生人》则集中于写人,不管写事写物还是写人,感知的细节真实是王选写作触动人心和具有极好质感的关键。丰腴的感知细节、自觉的镜头画面和本质上的诗意抒情,是王选文本建构的三个要素。

王选的《那些被光照亮的陌生人》很好,但缺乏根本的突破,后者本质上的延续,这是一个信号,说明着作者暂时的停滞。这是不足,但亦是可能的发展空间,所以,王选是我们可不断期待的。

——王元中诗人、评论家

莫渡(1983年生)

我大约在零四年左右接触到诗歌,我尝试用这种方式来说出自己对生活的感知。

诗歌的写作过程充满一种隐秘的幸福感,当我用某段文字说出生活中无法说出的感受,我得到了有效的释放。但要呵护好一颗诗心也不容易,因为现实生活无时无刻不在磨损它,尤其当我们的诗歌写作无法带来实质性的东西。

诗歌这种毫无功利可言的写作,不存在坚持不坚持,因为它于我已是生活的一部分,我需要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需要写下经过我身体的声音,让它在我文本里喧响。

莫渡诗歌和四年前的写作相较,其质的飞跃就是他诗歌中的现代性。

莫渡作为一个在中梁山以种植果树为生的人,诗歌写作成为他劳作之余思考自我人生的一种方式。他没有让他的写作高踞于他的日常生活之上并妨碍到在田间地头的劳作,而是把他经验到的日常生活在做了认真细心的检视之后,让它们都成为诗可以呈现和表达的景象。

他的日常就是他的诗,他的诗就是在一棵棵果树间修技打杈、喷洒农药、拔除杂草的一天的见证者。因此我说,莫渡是天水写作者中已经具有了自我写作生态系统的人。

——欣梓诗人

小说

阎海军(1982年生)

感谢各级主管部门对文艺工作,文学创作的支持。天水有良好的文学精神的代际传承,这一点非常宝贵,期待各方把这种积极因素传承好。期待更多作家“到人民中去”,来一场眼光向下的自我革命,创作出与人民、与生活有深广关联的作品。各方不分左中右,不分老中青,团结在一起,报团取暖,合作互助,取得更大的成绩。

非虚构写作对内容真实性的要求决定了其语言的朴素、干净、客观。阎海军是一名优秀的记者,这是否给了他成为一名优秀的非虚构作家的基因?我想是肯定的。

我至今都还记得,在读《崖边报告》的最后一篇《何处还乡》时,心中的感动。那种沉静的叙述,那种把泪水狠狠吞到肚子里,克制的讲述,让我对海军从此永远刮目相看。

我觉得,任何好的散文作品都一样,尽量不用形容词,阎海军的非虚构写作对于情感的拿捏还是比较到位的。我觉得可能与海军的性格也很有关系。生活中的海军相对来说是个低调朴实、拙于情感表达的人。这种情格似乎天生就是来写非虚构的。

——刘晋媒体人、作家

杨逍(1981年生)

从2009年第一篇小说《水未央》开始,至今我写小说已有9年时间了。我一直认为,写作就是让我们左右为难的事,总有这样那样的困惑干扰着你、阻碍着你。

这两年,我对自己的写作有一种主题先行的意识,即在同一主题下,形成系列作品,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但我喜欢这样写。在我看来,一个作家,一旦有了自觉写作的意识,他就一定会有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责任和担当,且不管他的能力和影响力有多大,但如何用文学的形式来表达当下这个时代,来揭露人心,这是我们都应该做的。既然写作本身就是让人一直左右为难的事,起码目前,我还得这样写下去。

总体来说,杨逍作为一名发表了一百万字作品的青年作家,逐步形成或者正在形成自己的创作风格。对杨逍小说的印象,首先是他的小说对生活的意象处理,生活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杨逍的一些作品佐证了生命的虚无、无奈或苍凉,无论是《天黑请回家》中的皮货贩子,还是《那一年杏花败了》中的素素,这些人共同的一个特征就是身不由己,小说通过一个个细节给予了解答,让我们感受到人性尚存。

杨逍作品的叙述方式和地域性背景同样令人印象深刻。杨逍的叙述从容,甚至显得漫不经心,让看似毫无交集的事件反复证实了生命的的虚无和荒诞。当一个年轻作家让自己的叙述语言变得松弛柔软,往往象征和寓意的分量却变得“重”起来。

——刘子小说家

诗歌

李王强(1980年生)

能作为甘肃作家代表团代表,参加今年在北京召开的第八次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让我感到十分荣幸和激动。

通过聆听报告、集中学习与交流研讨等,让我进一步坚定了写作自信,可谓收获颇丰。荣誉是鞭策,是动力亦是责任。在今后的创作中,我将会更加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目及尘世,胸怀高远,以坚实厚重的现实生活为强大的写作底座,融入丰盈真切的生存体验,让自己的写作真正趋向于一种有“根”的写作,不凌空蹈虚、不故弄玄虚、不飞扬跋扈,有坚守、有担当,有感恩、有悲悯,有温度、有品质,指向辽阔的大地与深邃的心灵。

李王强的诗歌,是需要静下来慢慢读的。他的诗歌,既有篇又有句。像是将快速播放的生活的影像以数倍的慢速一帧帧来输,重又向我们播放一遍,让我们重新发现了从我们眼前一晃而过的生活的细节和时光的秘密。

读李王强的诗歌,像是翻一幅幅生活的老照片,这些影像是跟我们这一代人童年的寂寞、岁月的荒凉、生活中的艰辛和泪痕联系在一起的。

李王强的诗,看不到生活的烟火气,看不到生活的原生态和粗粝、坚硬的一面,他是戴着滤镜和偏光镜看事物的,他让我们司空见惯的事物重新涂上了一道魅人的色彩。

——丁念保文艺评论家

王晓燕(1973年生)

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这样一说,似乎可以把我从很多困境中解救出来,面对很多优秀的作家,我甚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写作者。

我是一个没有豌豆花开的农人,一个没有种下玫瑰百合的养花人,我还是那个在宴会后的大屋里被笑语欢声压哭了的人。我已经知道,写小说并不是多么体面的一份工作,很多时候,我还在为我的生存考虑。但是,反过来说,又是这件事构成了我对生活的参与。我从中体验到自由,文字里的自由,思想的自由。

我从2006年开始写小说,我是个闲散的人,大多时候我茫然又很虚幻,但每周我至少花三五个小时读和写,我虽然是在狭小的空间里极度自闭地干着一件虚构的事,但我一定是在努力地接近人性的本质以及世界的全部。我一直在学习如何写作。如果一个作家已然学会写作,我相信他的写作生涯也就此终结。

在王晓燕的小说中,以重视现代女性内心描写为主,也展示了女人的倔强,坚强和善良的一面,从作品中来看王晓燕是一个更善于用笔“说话”的女人,她的作品涉及到了女人如何多情地面对生活中的艰难,展示在作品中就是一种内敛、沉静、坚毅的性格。

应该说,王晓燕的创作起点是比较高的,她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摒弃了“讲故事”来写小说的老套路,更加注重人物的内心和感受,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是比较成功的。

王晓燕作品中对女性命运的人文关怀和深入刻画构成了她作品的主要基调,又值得肯定的是,王晓燕以一种非常恬静、内敛的叙述手法使得她的这种悲悯的情节和人文关怀在一片诗情画意的气氛中展开。

——刘子小说家

周旭明(1973年生)

仅仅凭一半部小说评定为天水青年实力作家实在觉得汗颜,而岁月不饶人,年龄更不眷顾我,已经45岁的我,不敢自称“青年”二字了。从小喜欢阅读,喜欢写作的我,一直心怀一个梦想,那就是文学梦。

文学的确是苦营生,好在付出终有回报,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苍茫》已经出版,当前我的主攻方向仍然是小说,我在努力尝试中短篇小说创作的同时,仍在创作第二部长篇小说《青冢》。在我看来,小说就是要生动地反映着一个时代,一个地域的一些人,曾经怎样艰辛而且快乐的生活经历。

周旭明是替农民工说话的作家,他小说直逼当下的现实,呈现出了基层农民工的生活现状,读起来有一种痛感。

其小说富有生活,故事吸引人,语言也质朴,值得一读。但小说艺术还欠精道,这就需要他精读一些适合自己的经典,真正弄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好小说。

借助文学大师的妙手擦亮文学的一双眼睛,远比盲目地写更重要。我研读了小说多年,认真读了不少世界名著,也没有搞懂小说,但我还没有放弃。周旭明,我们共同努力吧!

——汪渺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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