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丰收同行
□实习生 陈春红 武胜记者站 文伟 本报记者 胡苗
全市现代农业发展透视
水稻收割篇
当大地丰收时，他们就带上行囊从家乡出发，开着装载收割机的货车走南闯北，凡经之地，田野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他们，就是机收客。
賨州大地又到水稻飘香时节，不少机收客循香而来，驾驶着收割机穿梭于田间，与时间赛跑，让农民用汗水换来的粮食颗粒归仓，同时也让自己增收。8月18日，记者走近几位机收客，感受他们的苦辣酸甜。
职业机收客
每年8个多月在外，辗转十几个省份，行程几十万公里
8月18日，记者在武胜县鸣钟乡小寨村6组看到，一台大型收割机正在田间驰骋。“老妹，等会儿也让你家师傅帮我收一下水稻。”看到农机手娴熟地操作收割机，不但将稻田的边角收割得十分干净，水稻抛洒也少，先前有些犹豫的村民陈珍兰拿定了主意。
通过采访记者得知，这对“夫妻档”机收客来自武胜县万隆镇灯笼石村。“这台收割机是我开的第二台机器了。”趁着妻子胡建群丈量田块面积的间隙，机收客段远民颇有几分自豪地告诉记者，2008年，他先后花费20多万元购置了一套完整的机收设备，开始走南闯北收割粮食，成为武胜本土的第一个职业机收客。几年来，当初那台“久保田”收割机早已报废，现已换为更加先进的“洋马”牌收割机。
拿下扎在腰间的毛巾，段远民利落地擦了擦脸颊的汗水，便向记者介绍起他们每年的“收割线路图”——每年3月下旬从家里出发，到云南、陕西、河南、安徽、江苏等省份收割大、小麦及油菜，接着到广东、广西收割早稻，8月初回川收割水稻，再辗转到贵州、云南收割水稻……“整条线路跑下来大概要8个多月，要走十几个省份、几十万公里路。”
“虽然吃住不方便，但这么多年我们也都习惯了。”对段远民来说，在外收割粮食的日子最难熬的并不是“风餐露宿”，更多的是对家人的亏欠。“在外面家在车上，而家人在电话里，想家了，想孩子了，只能打个电话说上几句。”段远民说。
8月12日，追着水稻成熟的脚步，段远民与妻子准备启程返回家乡收割水稻，许久未见他们的女儿得知消息后，一早便在家守候。返乡后，段远民与妻子却也只有夜里才在家“歇脚”，每天仍旧早出晚归，在自家附近收割水稻。
8月18日早上5时许，段远民与妻子又离家了，赶往鸣钟乡收割水稻。“水稻成熟后要及时收割，你不抓紧时间，别人就抢先了。”像段远民一样，走南闯北收割粮食的职业机收客有很多，他们不仅要与时间赛跑，更要与同行竞争。“在武胜再收割几天，就要往南充方向赶了。”
兼职机收客
短距离作业，害怕机器坏和下雨天
上午10时，烈日已开启“炙烤”模式，与段远民相隔不远，来自遂宁市蓬溪县大石镇的机收客王海龙与妻子及妻弟，在小寨村5组的田间挥汗如雨。“收割时节气温高，全程户外作业，每天收割机都被晒得滚烫，站在收割机里，有时候腿肚子都被烫得发红。”王海龙向记者诉说机收客的艰辛。
与职业机收客段远民不同，自2012年起，王海龙兼职做起了机收客，每年8月至9月上旬，便在遂宁、广安等周边市县，帮人收割水稻，平时则在家做小生意。
8月12日，王海龙来到武胜，帮人收割水稻。“为了省钱，我们晚上都睡在车上，跟家里比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王海龙说，货车车厢较短，睡觉时腿脚伸不直；车窗不打开热得很，打开了蚊子多；夜里要提防着偷油的小偷，睡得并不安生。
如此辛苦的工作，一天收入有多少？王海龙并没有作正面回答，而是强调收入很不稳定，根据水稻倒伏情况、成熟度、含水量、田块地理位置、田块大小等具体情况，收割价格每亩在110元到120元，但每天能够收割多少稻田没有定数。
“除了油耗外，机器损耗及维修也是一笔不小的成本。机器出了毛病，不仅意味着没法割稻赚钱，还要花时间、花钱去购买零件。”王海龙介绍说，此外，一旦遇到下雨天，机器无法作业，也就没有收入了。
“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了。”在采访中，王海龙不禁感慨，经验丰富的职业机收客常年有事做，他们了解各地谷物成熟的时间，跟随谷物成熟的脚步，在全国由南至北迁徙，总比别人早一步，而他入行不久并且是兼职，往往无法抢占先机。“进入这行的人也在增多，近年来，水稻种植面积在不断减少，机收客之间的竞争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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