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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暑期兴趣班 真的只是为了好玩啊

成都商报 2018-08-04 02:02 大字

暑假里,盛夏中,不知多少放假的孩子们又奔走在家与兴趣班之间的路上。绘画、乐器、游泳、打球……当然也一定有诸如数学或作文培训之类的班。

不知不觉之间,大家似乎都默认:兴趣班是带有一定学习压力的课余事务,而渐渐忘记了:我们小时候也上过纯粹只为了好玩的兴趣班。

慢慢回想起来,许多单纯美好的画面,一幕幕掠过眼前……

在园艺小组的花坛里 我种了一棵石榴树

到了特定的季节,老师还要带领我们栽种新的花苗:虞美人啊、凤仙花啊、小雏菊啊这一类的草花。有点技术的栽种,比如月季和菊花之类的扦插,老师就一支支检查完我们剪好的花枝,守着我们当面一支支插好。

作为一个80年代的小学生,我记得那时每周星期三,我们3点半就放学了,所以那天也是我们学校兴趣活动班的活动日。这个活动日,我的印象中总是在大扫除的灰尘中,和混着泥土气息的“洒水味儿”中迎来。

别的小朋友参加的大部分都是室内的活动,参加体育活动的则都去操场了。而我,是那个参加园艺组兴趣班的。属于室外活动,但又不是蹦蹦跳跳的那种。

其实在参加园艺组之前我还参加了好几项兴趣班,围棋组以学不会而告终;小画舍里面太多人才,无法崭露头角;书法班,天资不够或者是还没显现;武术队,早上要很早起床锻炼,因懒失败……

最后鬼使神差的,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进了园艺组,而且只有这个园艺组让我特别难忘。进去时我都不知道园艺组是个啥,进去了后我才知道,就是负责学校花园的种植打理。

每周三大扫除轮到我的时候,都被豁免参加大扫除,因为我要参加学校的园艺劳动。其实说劳动真是抬举我了,我记得我在我们园艺组主要干的事就是摘摘枯死的叶子、给花儿们浇浇水,连施肥的肥水是我们辅导老师泡好的。老师说是用榨油的油渣子泡的肥水,不会像粪水那么臭。感谢老师!

到了特定的季节,老师还要带领我们栽种新的花苗:虞美人啊、凤仙花啊、小雏菊啊这一类的草花。有点技术的栽种,比如月季和菊花之类的扦插,老师就一支支检查完我们剪好的花枝,守着我们当面一支支插好。育苗圃是一个僻静的小花坛,花草在这里可以避免那些淘气鬼的破坏,等到花苗长到足够大了,才会被移栽去学校的大花坛里。

因为花坛里的花儿都是我们自己栽种长大的,所以我特别关心它的变化——什么时候发了新芽,什么时候有了花骨朵,什么时候花开满枝。全班同学都在为写周记作文之类的发愁,可我从来不愁,写了好几次花草的变化,每次都因为真实朴素被老师当做范文。

也因为关心这些花儿,所以一旦有其他孩子去捣蛋破坏,我们就会特别生气。有一次,几个四五年级的孩子用小棍子打坏了我们种的凤仙花,全小组的组员小到一年级,大到六年级,团结起来把破坏者们围着一顿打,校长都跑来劝架了!第二周的朝会上,校长还点名批评了那几个捣蛋鬼,从此我们学校的花坛,没几个孩子敢动的。

辅导老师有段时间还鼓励大家自带花草来种在花坛里,后来发现,大家的攀比心真是太重了:你带的好,我要比你的还好还名贵,结果带了君子兰、蝴蝶兰等等的,花坛里种得花里胡哨,效果却并不好,于是老师又劝大家拿回去了。

我带的是一棵小石榴树,别人的兰花拿回去后,老师说我那棵石榴树刚好做个高矮的互补,于是栽在了墙角,第二年石榴树开了满树的花,我都快得意昏了。到我小学毕业时,那棵树已经长得蛮大了,花开得那叫一个艳压群芳!后来学校搬迁拆除,那棵树不知道有没有被移栽。

写到这里,发现自己在哼一首歌:《那些花儿》。可能下一首会是《生如夏花》吧。是的,那些花儿真美好,用灿烂美丽的花儿报答了孩子们童真的爱护。(Joshua)

我们抓住蟋蟀

让它在铅笔上爬高高

你要是问我都学了些什么技巧,或者积累了多少美术素养,我统统说不上来。但那从门窗里穿过的夏天的风,操场边缘的淡黄小果子,以及在铅笔上慢慢攀爬的蟋蟀,都是我回忆中最美好的部分。

我上小学五年级那会儿,貌似孩子们都很流行学画画。

学画的流行是怎么起来的,我觉得很可能是跟当时有两个中学生得了国际上的儿童绘画大奖有关,当时我们都好羡慕那两个姐姐啊,虽然她们学习成绩一般,但“国际大奖”的光环让她们在我们这些小学生眼里就像明星一样光彩熠熠。

总之,在80年代末,在一座四川的小城,除了贴近传统的书法和绘画,我们也不可能还想到什么别的兴趣班了。电子琴和手风琴也有人学,学钢琴考级的也有,但都比较少。

不管是什么兴趣,在孩子和家长们的眼中,也就真的只是兴趣而已。

那年暑假,因为同班好友报了绘画班,我就让爸妈给我也报一个,就为了能和她一起接着玩。上课的老师就是我们的美术老师,上课的地方也就在小学教室里,反正暑假也没人。

第一次去上课的那天,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不上课的学校校园,比平时安静好多,也惬意和美丽好多啊。

操场尽头有棵大树,有着小小的黄色果实,形状像小伞一样,它们落在树下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淡黄,衬着大片的深绿,特别美。

我们坐在敞开了门窗的教室里,照着老师带来的石膏模型,用铅笔轻轻地在纸上一笔笔擦过,努力把那些球形、立方体和金字塔形的灰白模型画得有模有样,尽量相像。

现在的美术培训班都喜欢强调让孩子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我们那会儿没有这些理论,达·芬奇画蛋的故事还大行其道,没人怀疑过其真实性,每个孩子大概都在心里惊叹过这位艺术大师无以伦比的耐心。当然,老师从来没有拿鸡蛋给我们画过,估计怕打破了。

画上一节课时间,孩子们已经叽叽喳喳吵成一片,这个时候老师就让我们休息一会儿,于是全体出去捉蟋蟀——水泥操场不大,周围全是半野生的草地,小灌木丛生,草虫云集。

被抓住的蟋蟀往往命运悲惨,我们的画具几乎都是它们的“刑具”——我那个死党会扯掉它那两条强有力的大腿,再捏住它的翅膀,强迫它用六条细小前腿抱住我们的素描铅笔,慢慢攀爬;上水彩课的话,蟋蟀就会被按进调色盘,然后让它们在纸上爬,用身体划出歪歪扭扭的彩线。

还有一次,一个男同学把知了偷偷带进教室,这知了也“识趣”,趁大家专心绘画、万籁俱寂之时,忽然发出刺耳的狂叫,吓得我笔都掉地上去了。

你要是问我学了些什么技巧,积累了多少美术素养,我统统说不上来。但那从门窗里穿过的夏天的风,操场边缘的淡黄小果子,以及在铅笔上慢慢攀爬的蟋蟀,都是我回忆中最美好的部分。 (雪花糖)

开在河湾里的游泳班

如今不会再有了吧?

我最享受的瞬间,是课快要上完时,大家都懒洋洋靠着石头泡在水里,看夕阳西下,清澈的河水静静流淌,水面上一片闪烁的金黄光芒,虽然那时不懂诗情画意,但依然看得出神,心旷神怡。

偶尔有人问起我什么时候学的游泳时,我的脸上都会浮起梦幻般的微笑——“小学毕业那年,在河里报了一个游泳班。”对方通常会诧异地看着我,或者疑惑地追问:“什么?河里?”于是我便接着讲下去。

这肯定是我独一无二的经历,也是我如今回想起来觉得最值得珍藏的童年记忆,因为现在肯定不会再有那种敢在一条河里教一群半大孩子游泳的愣头青教练了。

那是1991年,我小学毕业,准备上初一。教练姓张,据说小时候曾经也被选到过市里的游泳队训练,但因为表现不够出色,没进省队,家里就让他考了一个体校,到我们中学来当体育老师了。

小学期间,我们每年都跑到河里玩,套个游泳圈,揪着岸边的水草,晃晃悠悠地漂。有一次我不知怎么漂到了靠近河心的位置,心中虽然一阵发慌,但对游泳圈的信心让我保持了镇定,一边顺流而下一边手刨脚蹬、使劲儿往岸边靠,最后湿淋淋地走回上游的戏水区,小伙伴们都没发现我漂走了一阵子。

不过那个戏水区还真是得天独厚:它是一个半椭圆形的微型“河湾”,河水流到这里大大放缓,近似于池塘,只不过是一个跟河水相通的池塘。面积约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足够孩子们在里面放心地玩了。

那个游泳班吧,就是张老师带着自己孩子来“河湾”里游了几次泳后,看我们的姿势实在难看,技痒之余,问孩子们要不要跟着他认真学一下游泳。镇子不大,我们都知道他游泳好,见过他在水中秀出亮丽的蝶泳,于是还真有几个家长给孩子报了名,反正学费很便宜,都是半玩半学的心思。

张老师当年应该也有过苗条的身材,但当时他已经三十好几,身材略微发福,和我一起学游泳的发小还给他偷偷起了外号:“浪里白团”——当时大家刚看了《水浒》,里面有个“浪里白条”张顺嘛,正好都姓张,我们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了好久。

张老师大约教了我们一个月,每隔一天上一次课,先教我们正确的泳姿,蛙泳起步,学得快的也喊他示范一下自由泳,学学怎么打腿,我也试着学过,累死了。然后是如何换气,只要姿势对了,换气能配合,保持不沉下去,基本就可以宣布自己会游了,就这么简单。

没人当个正经事,大家就是很高兴有个专业老师带着自己玩,家长也放心——有老师看着,总比孩子偷偷去玩水安全。

每堂课开头,大家都会很有默契地认认真真学一会儿,半小时后就开始心安理得全体放鸭子:比赛憋气,比赛跳水,比赛钻到水底挖石头谁挖得大……以及必不可少的让张老师秀一下蝶泳,我们也胡乱学,一时间“河湾”里水花四溅,场面仿佛一堆人同时溺水并且在疯狂自救,让我屡屡笑得呛水……

我们一般都在晚饭后才去游泳,六点多钟,阳光已经不那么强烈,游完慢慢走回家,天刚黑透。我最享受的瞬间,是课快要上完时,大家都懒洋洋靠着石头泡在水里,看夕阳西下,清澈的河水静静流淌,水面上一片闪烁的金黄光芒,虽然那时不懂诗情画意,但依然看得出神,心旷神怡。 (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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