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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邓拥军我生在四川达县的一个小山村据说那里的人是湖

达州晚报 2015-12-12 12:56 大字

文/邓拥军

我生在四川达县的一个小山村,据说那里的人是湖广填四川时候的移民,那里有一种方言叫“安仁话”。其实从小我知道的是长沙话,小时候我们的语言环境就是长沙话与四川话交织在一起,慢慢形成了现在的“安仁话”,但家庭内部交流以长沙话为主。山村里对妈妈的称呼五花八门,有的叫“依丫”,有的叫“娘”,也有直接叫“妈”,还有一种称呼叫“奶儿”。

我母亲嫁给我父亲之前从来没走出过那个山乡,在我呀呀学语时,他们教我叫母亲为“奶儿”,我童年时一直称母亲“奶儿”,很亲切很自然。

后来母亲和父亲有机会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觉得儿子称呼母亲“奶儿”有些土气,父母就要求我和妹妹要向城里人一样称“奶儿”为“妈妈”。我们在“安仁话”那种语言环境里叫“奶儿”是多么自然,突然要换一种称呼,反而有些难为情,与周围的小伙伴也显得格格不入,以致在改称呼后我就很少叫“奶儿”,也很少叫“妈妈”,只有在不得不叫的时候才叫那么一两声。

再后来,我长大当兵去了,那时候通讯以书信为主,用书面语言称呼母亲为“妈妈”很自然,据说我妈妈最喜欢的就是让我父亲给她读我的这些家书。一转眼十多年后,我转业回到了地方,幼时心里埋下的那种叫“妈妈”的难为情依然存在,我还是很少亲切地叫一声“妈妈”,在不得不叫的时候,就简省成一个字:“妈。”

一晃又过了许多年,我的孩子也长大了,因为种种原因,很长一段时间儿子也很少叫我“爸爸”。我心里很是纠结,埋怨儿子情商不高。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母亲与人聊天,讲到我很少叫她。己到不惑之年的我才突然醒悟,母亲需要的并不是在物质上子女能给与她多少,一声亲切的称呼她就足够满足了。后来我就有意识在生活中多叫“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开口大声叫“妈妈”,回家进门,不管多劳累和烦恼都先叫一声“妈妈,我回来了”,出门的时候叫一声“妈妈,我走了”。每每这个时候,妈妈都答应得很响亮。

现在,我的家乡孩子们称呼母亲都叫“妈妈”了,偶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会亲切叫一声“奶儿”,我也只有碰到老乡才会讲几句“安仁话”,我儿子是听不懂“安仁话”的,更不要说去讲“安仁话”了。但我还是想告诉儿子:在家乡,“妈妈”就是“奶儿”,“奶儿”就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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