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石砭峪 山水清音可与白云共

西安晚报 2017-06-11 04:10 大字
波光粼粼的石砭峪水库老龙沟的养蜂人严玉明石砭峪中的老房子清澈的石砭峪河

□文/高亚平图/刘珂

尽管少年时就从乡人的言谈中得知石砭峪,青年时又从贾平凹的散文中读到过石砭峪,但我真正踏入石砭峪,近距离地感知石砭峪却是三十多年以后的事了。作为一名长安人,且老家稻地江村距石砭峪不远,仅隔着一个太乙宫街办,却对家乡的山水如此陌生,这让我不免抱愧。好在晚虽晚矣,我还是在近一两年间多次走进了石砭峪,且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峪。“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石砭峪不仅山美,水美,人亦美,还有优美的传说,悠久的历史,丰茂的林木,悠哉的鸟兽,以及蓝天白云,更有护林人、护水人、山民、隐士……让我沉醉其间,乐而忘返。

初夏,正是麦子、青杏泛黄时节,我利用两天时间,再次走进石砭峪,与这里的山山水水又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探访,掀起青山碧水的面纱

石砭峪在西安城正南,距市区25公里,在长安区五台街办境内。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谷,峪深30多公里,往南直达柞水县牛背梁。昔年,这里曾是一条横贯南北的商旅古道,而今,西柞高速、西康铁路则由此通过。历史上,石砭峪曾先后被称作石鳖谷、石鳖峪、石壁谷,究其名称来历,盖因峪口有一巨石如鳖,乡人因名之。后乡人嫌其名俗,以砭易鳖,今则呼为石砭峪矣。

我问同行的向导,五台林场的副场长李仙宏和五台街办干部程瑞(二人均在石砭峪中工作过十多年),这块石头现在还能找到吗?他们说,听当地人说还在,就在入峪一公里处的铁索桥下。我们好奇,前去察看了一下,但见一河的清流,一河的白石,而铁索桥西桥墩下,确实有一块较大的石头,却并不见文献典籍记载和传说中的鳖形石。也许时间太久远了,这块似鳖的巨石,已隐匿、消失在自然和时光的背后了。

寻鳖石不得,我们遂驱车入峪。但见石砭峪水库中一泓碧水如宝石,静静地躺在夹峙的青山间,微风起处,泛出粼粼波纹。水库沿路的一边,均竖起了半人高的绿色的铁护栏。有些路险弯大的地段,还修建了一人多高的围墙,围墙顶灰体白,和青山绿水极为协调,显见出水库管理者的用心。眼前的一切令我惊讶,我记得四五年前,作为西安重要水源地之一的石砭峪水库,库区还没有封闭,每年夏天,都有到水库里游泳、垂钓者,还有在水库岸边乘凉、吃烧烤者……对水源地的保护和游人的安全,构成严重的威胁。如今,这些终于得到改善,令人深感欣慰。一个个小山村如大瓜,结在石砭峪河这条蜿蜒的青藤上,静谧而安详。人家则如星星,三五一簇,散漫地散落在沟中河畔。家家门前,皆有绿树鲜花,蜜蜂、蝴蝶就成群地在花树间蹁跹、嘤嗡。青山,碧水,绿树,山花,蓝天,白云,人家……如一幅长长的画卷,在我们的眼前徐徐打开,让我们沉醉。我们途经关庙村、大瓢村、四岔村、青岔村、老龙桥,直抵石砭峪中最里面的一个村——罗汉坪村。

罗汉坪村的一位教书先生

一路的水声,一路的峰岭,一路的鸟鸣。车过老龙桥村,河西的山峰骤然陡峭起来,如怒涛卷起,如奔马骤停。下车查看,但见山峰嶙峋,古柏倒挂峰巅,就连山风似乎也大了一些。又前行一里许,路边有三块巨石临路而立,路东两块,路西靠河边一块,兀然如大屋。程瑞说,这是支锅石。传说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曾途经此地,在此支锅煮饭,而河西之白灰色岩壁上,果然有一绺水渍墨痕,如烟熏之色,让人讶异。拍了几张照片,继续前行,约两公里的样子,便见路边有人家居住,原来已到了罗汉坪村。在路东高坎上的一户人家边,程瑞让车停下,他边大声地喊着高老师,边带我们走进了这户人家的院子。院中无人,只有鸡狗在撒欢。正在我们愣神间,从房屋北面的菜地里,笑呵呵地走出一位胖胖的老者,把我们迎住。程瑞向我们介绍说,这是高旺生老师,今年69岁,在石砭峪里教了三十多年书,后来山区撤校,才到山外的五台中学教书,退休前是五台中学的督导。老程说,高老师可是石砭峪的活字典,数十年间,他把石砭峪中的沟沟岔岔都跑遍了,现虽退休在家,也没有闲着,手头上正在撰写一篇有关石砭峪的大文章。闻此,我顿时对高老师肃然起敬。

随了高旺生老师,我们一同来到罗汉坪村委会,47岁的村主任张小利正在值班,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就把我们带到了村委会对面的一户农家乐坐下,大家边喝茶边聊。聊的自然是和石砭峪、和罗汉坪有关的事情。据高旺生讲,石砭峪里至少从唐代开始,就有人居住了,所住者多为隐逸修道之人,还有一些躲避战乱的百姓,也有少许的兵匪。凭什么这样说呢?一是历代典籍中有记载,二是从这些地名的来历考证而知。就拿罗汉坪来讲,就是因为村边过去有个罗汉寨而得名。罗汉寨在村西山顶上,修建于唐朝,毁坏于明朝,现在上面还残存有寨北门、寨南门、罗汉鼓等。寨南门前几年倒塌,寨北门尚好。罗汉鼓是一块似鼓的巨石,其石四面悬空,传说每年的正月十五,隐隐可听到鼓声。罗汉寨虽说离村仅有两公里,但要上下,却需一整天时间,除因山高路陡,现在封山育林,荒草封路也是一个原因。就是在过去,上罗汉寨者,也多为樵夫、猎人和采药者,其他村民是不上去的,这也正应了那句俗语:望着近,累死牛。还有村南的普贤沟、佛沟、仙人岔等,单听听地名,就知和佛道隐逸有关。我们原本还想去看看罗汉寨,经他这一说,只好打消此念。

也许是和长期当老师有关吧,高旺生极其健谈。他边谈边抽着他的旱烟袋,这也让我惊奇,觉得他还是一个保有古风的人。他告诉我们,罗汉坪村是石砭峪最后一个村庄,再往南走,就是柞水县地面了。村庄有5公里长,辖区面积2万多亩,现村中有49户人家,179人,过去村庄的老户,仅有高、黄、陈3家,他们家是老户,在此已居住了14代。听老辈人讲,他家祖上是从四川达县逃难过来的,他们家中至今还说两种方言,家里人自己说话时讲的是四川话,而在外面说话时,用的是陕西话。他说,1966年,也就是他18岁那一年,曾去过达县一次,算是认祖归宗,后来“文革”破“四旧”,家中的族谱被烧毁,就和老家那边彻底失去了联系,想回也回不去了。说到此,他不由得唏嘘。罗汉坪村因地处深山,虽公路已通至村中,但至今也不通班车。村民出行,要么去四里外的青岔村坐车,要么搭顺车。好在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物产丰富,村民尚安心家园。据村主任张小利讲,罗汉坪村所产山果众多,主要有核桃、板栗、柿子、苹果等。而因地近牛背梁,野生动物也很多,诸如狗熊、野猪、羚牛、羚羊、豪猪、猪獾、麝等,也常能遇到,真乃仙境家园。

听说五台林场罗汉坪管护站在村委会隔壁,我们告别了高旺生、张小利,在李仙宏副场长带领下,顺道去了一趟管护站。管护站现有8人,其中6人为复转军人,他们采取的是轮班倒,4人一组,轮班护林。这些护林人的家均在山外,进山一次,一呆就是一周,只有倒班时,才可以出山休息,和家人团聚。这天当班的是李喜林,他是一位40多岁的退伍军人,家住滦镇新二村,在此已工作了4年,每天除了防火护林外,还坚持记工作日记。我问他工作日记都记什么内容,他说,就是每天巡山时的所见所闻,诸如天气情况啦,对山民的防火教育啦,有无盗伐树木情况啦,等等。他们每次巡山,至少要走十多里山路,一般是两人一组,一年四季,无论风霜雨雪,从无间断。应该说,他们是真正对西安水源地的涵养、保护做出了贡献的人,西安的每一位市民,都应该为他们的工作点赞。

老龙沟:铺满野花和林荫的山道

我们进入牛背梁保护站,沿石砭峪河走了一公里多,这里风景绝佳,山峰叠翠,绿水长流,白石盈目,完全是一种原始状态,让人倍觉舒心。此时已是午后2时,我们遂告别罗汉坪,来到老龙桥村,准备去看一看老龙沟。老程给我们找的向导姓柴,就是老龙桥村人,柴小会今年42岁,前几年一直在西安打工,这一两年才回村,开办了一家农家乐。我们就在他的带领下,走过一道铁板桥,向老龙沟进发。同行的除了李仙宏副场长、户县作协主席刘珂、民警王文军外,还有一位法号义增的僧人。义增是老龙沟峰顶天池寺的僧人,其刚从香积寺云游归来,听说我们要上山,便随了我们同行。他是河北邯郸人,今年59岁,在天池寺已修行多年,和老龙桥村民很熟。他自言26岁时出家,出家前是村里的一位泥瓦匠。这是一个胖大的和尚,左腿似乎有点不灵便,还好,有柴小会照顾,替他背着行李,他走山路就省力多了。

老龙沟比我们预想的要难走,几乎没有较平坦的路,一直在爬坡,而且坡度还比较大,基本上在三四十度,还没有走多远,大家就都出了汗。但因有李仙宏在,此行便颇不寂寞,他是学林业的,边走边为我们普及植物知识,教我们认识了很多树,什么黄栌、橡树、漆树、槭树、野栗、枫树……多了去。黄栌正在开花,它开出的花是淡绿色的米粒状,一团一团的,看上去很壮观。而沿路最多的是野豌豆花,花为淡蓝色,有时近乎满坡满沟,如梦幻一般,把人的眼睛都给照亮了。山路极清幽,沿途都是高大的树木,有的核桃树近乎有一搂粗,而林荫也就遮蔽了天空。阳光虽好,但走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晒。偶尔可看到松鼠在林间奔跑,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叫。石上青苔历历,树上葛藤缠绕,景色让人迷醉。路上见到了两户人家,一户耕田,一户养蜂,柴小会说,都是他们村上人,因急着赶路,我们只是在人家的院子里歇了歇,没有作过多逗留。气喘吁吁,大约走了近两个小时的样子,快接近峰顶时,眼前突然敞亮起来,但见一片坡地上,长满了芦苇。去岁枯萎的芦苇尚在,而今年的芦苇还没有完全长起来,黄绿相间,瑟瑟中充满生机,让人感叹着大自然的瑰丽、神奇。李仙宏告诉我们,据说这片芦苇地,是秦岭北坡最大的芦苇地。我们在此流连了一会儿,之后继续爬山。山路越发的崎岖,有些地方几乎要手脚并用,方能上去。人人都是汗流浃背,但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这就是一定要登上山顶,一览峰巅无限风光。又攀登近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大汗淋漓地登上顶峰,来到了天池寺。

峰顶原来是一块较大的空地,且比较平坦,天池寺就坐北面南,建在这片空地上。寺院占地不大,约有五六亩的样子,有3间大殿,还有左右各3间偏殿,庙前是一大片菜地,整个庙宇用版筑土墙围着,而围墙的周围,则长满了蓊蓊郁郁的松树。望着松树,我不由得想起了古人的一首《种松》诗:“山前山后松千树,都是山僧手自栽。寄语樵翁休采伐,他年同看鹤飞来。”坐在寺院中休憩喝茶,在和义增师父的交谈中方知,此寺中原有4位僧人,其中3位僧人已圆寂,现偌大的天池寺中,唯有他一人在修行。站在山顶上,远眺了一下远山的风光,我们便辞别义增师父,匆忙下山,而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山间已有了暝色。

下山比上山要容易多了,几乎是一路小跑,只是膝盖受不了,小腿也有些生疼,好在还能忍受。约40分钟的样子,我们已到了那户养蜂人家。坐在养蜂人家的院中,边休息,边和养蜂人闲聊。养蜂人名叫严玉明,今年70岁,他有3个女儿,均已出嫁,老伴也在几年前去世,他现独自一人过。据他讲,他养蜂已有6年,主要养的是中华蜂,也就是山里人说的土蜂,他现在养了45箱,去年割了300多斤蜂蜜,一斤蜂蜜50元,仅此一项,去年就收入了15000元。他说他养的土蜂采的蜜叫杂花蜜,也叫百花蜜,质量好,甜度高,不愁销。他不无自豪地告诉记者,他的土蜂蜜都远销到了东北。“今年天气凉,蜜源不好,大概要减产。”他说。据了解,五台街办这几年实行***,在石砭峪所有村子中,大力提倡养蜂,不但给蜂农免费提供蜂箱,还积极帮助他们打开销路。就拿严玉明老人来说,街办今年就给他发放了10个新蜂箱。告别严玉明,我们再次踏上归程,又走了20多分钟,终于可以听到石砭峪河中哗哗的水声,可以听到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而此时已是傍晚6点半,山中已是暮色四合矣。

关庙村:栖居在白云间的村庄

因当日没有采访完,次日一早,我们再次走进了石砭峪。9时许,正当阳光灿烂的时候,我们经过和西安水务集团石砭峪水库管理有限公司联系,登上了石砭峪水库大坝。石砭峪水库建成于1972年,是采用定向爆破,构筑起的水库大坝。当年,实施定向爆破时,大坝的爆破装药量,以及沥青混凝土斜墙防渗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水库建成后,根据当时的数据,其扩灌面积达145000亩。而在修建水库期间,当年长安县5个区28个公社的24位农民和6位干部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物换星移,如今的石砭峪水库,已不再承担灌溉任务,一变而为西安市重要的生活用水水源地之一,年供水量达3000万立方。站在大坝上南望,但见群山逶迤,一库碧水静卧于群山间,阳光下,光影明灭,甚为美丽壮观。而大坝的横断面上,管理人员正在清理坝面上的杂草。管理站的站长李稳社告诉记者,可不敢小看这些杂草,它们长期扎根坝面,就会使坝面产生裂痕,坝面就会出现渗漏,严重者,甚至可影响大坝的安全。李稳社说,他们日常的工作就是巡查、防汛、打捞水中杂物,一句话,保护水库安全,保护水源安全。他们的工作是艰苦的,是寂寞的,但也是光荣的。他们可以说是西安市民水源安全的守护神。

离开水库大坝,向前行进一公里许,往东有一个岔道,往里走约500米的样子,蓝天白云下,就见一座村庄,静静地躺在青山小溪间,这就是关庙村。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实际探访一下这个石砭峪内最大的村庄。我们来到了五台林场关庙管护站,管护站就在关庙村西。按照场长的吩咐,我们找到了该站的工作人员付小鹏。付小鹏也是复转军人,转业后分配到五台林场,在林场一干就是17年,仅在关庙管护站就前后工作过8年,对关庙的情况极为熟悉。据他讲,关庙村坐落在石砭峪水库的南侧,现有5个村民小组,130户,900多口人。昔年,此地曾有一座关帝庙,故村以庙名,后因修建石砭峪水库,关帝庙淹没水中,仅留下这一村名。历史上,关庙村曾是石砭峪公社、石砭峪乡政府所在地,现这一行政设置已被撤销,并入五台街道办。漫步关庙村,但见一排排老旧的二层楼房,依山面河,顺着东西走向的熊沟,迤逦而去。迫而察之,依稀还可看到昔日刷写在墙壁上的宣传标语。这些楼房要么是乡政府,要么是医院、学校、供销社、邮局……现因乡政府撤销迁走,皆已废弃。随便走进一个院子,一问守门人,原来这是过去的关庙小学,校园内已无昔年热闹,唯有寂静、荒凉,草已长上了教室的台阶。守门人告诉我们,不要说现今学校无人,整个关庙村,乃至整个石砭峪内的所有村庄,几乎都看不见人,除了青壮年外出打工,村中仅留下老人儿童这一原因外,政府为了保护水源地,准备把石砭峪内所有居民迁出山外,应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保不准一两年就要搬出山外,村民自然无心再整修、兴建房屋。

关庙村也是一个人文历史底蕴深厚的地方,据说,隋朝时曾在距今熊沟对面5公里的西山坡上建有灵源寺,唐时该寺改为离娘寺。据传,李世民之母曾居此寺,并于此离世。李世民辞母离寺,后去了西边的天子峪。李世民走过的山沟,被称为离娘沟。据当地老人言,离娘寺昔有石碑3通,大铁钟一口,石瓮一个,还有鎏金铜像、铁像、玉佛像等,皆为古物,现遗失不存。我们原打算去寺上看看,因路远难行,只好放弃。继续往熊沟内走,熊沟我先前曾去过几次,比老龙沟好走多了,山路平缓,岭多白云,极其幽静,很适合修行。事实上,此沟中也多的是住山之人。顺路走访了几所茅蓬,我在感叹着山水之盛的同时,也深刻地体悟出“世外诗情淡,山中道味真”这两句诗的含义。

两天的踏访结束了,石砭峪给我的印象也更加清晰。三十多年前,作家贾平凹曾写过一篇美文《石砭峪的雾》,如今,石砭峪虽已少见雾,但却多青山,多碧水,多蓝天白云,多花木鸟兽,多新鲜空气,多勤劳之人,可以说不是天堂,胜似天堂。这条曾经的商旅古道,正焕发出勃勃生机。“夏木鸟巢边,终南岭色鲜。”长夏有暇,我当再访石砭峪。“就凉安坐石,著茗汲邻泉。”那将是另一种游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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