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院鸟共欢乐

甘肃日报 2019-10-10 05:28 大字

景 波

有人说:“当我老了,在繁华尽处,与你种十里桃林。”我以为很好。而我,也要养一院的鸟儿同乐。真的。

数百里的商洛山,其间,蟒岭山最有名,山清水秀,偏僻而不闭塞,我的家就在山间一隅的山沟里。乡野地宽,盖房留院也宽展。因为好养花种草,我总和别人不一样地要坚持院间土质化,决不用水泥硬化。院间树的栽种和树种的选择,也是随意而为的,决不追求什么整齐划一,该与不该的道理。比如,我窗前的台阶下长出一棵花椒树苗,我就让它长在那里。长大了,谁见谁都说不该,可我就以为那是自然美,再说花椒熟了摘取花椒也方便。真的,花椒成熟的时候,有朋自远方来,让妻弄俩下酒菜,妻往往是油都在锅里烧上了才喊我“花椒”,我才忙去树上摘。 那是怎样的感觉?新鲜,有诗的韵味,佐酒也别有风味吧!而在我的院间,树多鸟就多。最是在春天到来的时候,鸟儿跃枝,叫声如语如歌,我曰:欢鸟歌春!这时候听鸟叫,与鸟同乐,那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每每天薄明,我还在床上,窗外就传来屋后老树上鸟儿弄出的声音。那不是鸟叫声,那是啄木鸟啄木头捉虫子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老和尚敲击木鱼的声音,不过要比那频率高得多,秒钟之内绝对有十几个音点。听着这声音,不禁将身伸展了平躺在床上,平心静气,一心一意有点参禅的味。不知啥时候鸟儿已飞去声音停止了,我才从一种境界里走出来。

许多次有人建议我砍了屋后那棵老树当柴烧,我笑笑只说让它自生自灭地长那儿去,心却在想着,唐朝诗人李商隐有他的“留得残荷听雨声”,我也有我的“留得老树听鸟鸣”。不是吗?

我窗前那棵自然长出的花椒树,除过自然美与摘取花椒的方便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窗前朝阳肯招鸟儿,让我在临窗读书写作抑或品茶的时候,有个陪伴。花椒树上长满了刺,容不得大鸟起落,来此的鸟只有小不点白铁壶,我们这里的人也叫它花脸包加,或宁车子。这鸟的叫声不大,也不婉转,就是那“不叽,不叽,不叽”,随着它们跳上跃下的动作,不停地欢叫。但长时间听着这种声音,却也让人有种安闲或忘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吧,这种鸟儿习惯早起,窗户尚未大亮,就能听见它们在窗前细语,相约似的也来叫我早起。待我起来去见它们,它们也看着我,“不叽,不叽”叫过两声,算是对老熟人的问候吧,又兀自飞玩在院间的树木花草间,飞玩在明媚的春光里。这时的感悟,就是一种惜春与热爱生命的感悟。

我家后院也很大。大大的后院多植枫、银杏、山萸之类的风景树。也植竹,蔚然千百竿,翠荫蔽天,春天到来,招鸟众多。众鸟齐鸣,那简直就是一曲歌唱春天的大合唱。有一种鸟不认识,除尾巴微黑,全身都是油光发亮的黄绿颜色。鸟的个头不大,声音却洪亮婉转,能听出好远。每在中午或傍晚它们叫得最欢的时候,我就放下手头的事儿步进院后竹林间去散步,为它们的听众,与它们一起共享这美好的春光。

我喜欢鸟儿。我常想,什么时候鸟儿也能喜欢人,喜欢与人相处,彼此信赖,自由交往。忽然想起一首小诗:“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这才是应有的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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