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有雪的日子
■汪新汉
今年年初的那场雪下的挺大。
或许是我与雪有太多故事的缘故吧,下雪了,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独坐书房,沏一壶茶,看看书,写写日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茶香,慢慢地品着,感觉到自己也渐渐地融化在这茶香里。
看窗外,雪花乱飞,密密麻麻地像蚊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没有目标,在我的窗前晃一下飞走了,再晃一下又飞走了,好不容易碰上玻璃,就黏在哪儿,过上片刻就现回原形——变成一粒细小的水珠流走啦!
“去雪地里走走”我就穿上羽绒服,戴上绒线帽和口罩,包裹的密不透风,出门了。来到渭河公园,打算静静地在雪地里走一走。出乎我的预料,公园赏雪的人真不少,有老有少。小孩子在打雪仗,你来我往的疯跑着。“啪”重重地摔一跤,开心爽朗的笑声,小孩子在白白的雪地里滚出好远一段距离,老人关心的喊着,脚底下却不敢迈开步子去追去扶。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雪地里摆着各种姿势互相拍照留影,捧一把雪抛在空中,或是朝着树狠狠的踹上一脚,借着雪洒落的瞬间,用力蹦起来,曲着腿展开双臂。一片嘻嘻哈哈的叫好声,一片手机的咔嚓声。
这欢快的情景,和我小时在雪中相差无几,只是他们幸福多了,享受的是玩啊乐啊。我可是要在下雪时和小伙伴上山打柴,尤其刨树根,我们管他叫疙瘩柴,因为它耐烧,在我们商洛山区,农村用他过冬烧炕,烤火,一天两个疙瘩,足矣。下雪天,它易暴露,好找。但要刨出两个疙瘩,依我们的体力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小时候,我家冬天的烤火、烧炕,基本上是我在这雪天里的劳动成果。参军后,爬冰卧雪搞训练是常有的事。军校毕业,我被分配到秦岭山里当排长,那几年,我每天带领战士在埋没过膝盖深的雪中装卸物资,站岗执勤和巡逻。
眼前,这些快乐的人们,尽情体验大雪带来快乐。不知他们晓得不晓得还有一群人在为这欢乐、和平与安宁做着默默地奉献。
“小心别摔着你”我循着声音望去,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指挥着一个女的下陡坡,“这冬天雪地,一不留神免不了摔跤”。1997年冬,我就摔的不轻,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久居难得见雪的城市人爱看雪,也喜欢在冰雪天地里尽情地放纵和舒展自己;喜欢在雪的世界里堆雪人,打雪仗,滑雪,踩雪;喜欢听落雪时的呢喃,看雪压树枝的傲慢,赏雪中腊梅绽放,这是工作忙碌后的放松,是亲近大自然最好方式。
毕竟有雪的日子太短暂了。我只想在这雪的世界里静静的走一走,看到这欢快的场面就不由得回忆起以前有雪的日子,回忆起了这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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