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你们出去救援一次给多少钱?”和所有进入红十字搜救队的成员一样,李锦健最常被人“关心”的就是收入问题。而当对方听“没有钱”三个字时,都会回以惊讶、不信、略带嗤笑的表情。
伴随着众多队员的成长,而搜救队自身的发展却面临着不小的挑战,如何让搜救队生存下去,是每一任队长都在思考的问题……
这是我们喜欢做的
和所有进入红十字搜救队的成员一样,李锦健最常被人“关心”的就是——“你们出去救援一次给多少钱?”当他轻轻吐出“没有钱”三个字时,对方都会回以惊讶、不信、略带嗤笑的表情。
“他们会说这不是傻子吗?”今年45岁、有着数百场救援经验的朱本宁说,被问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和他黝黑的皮肤一样,朱本宁粗糙的手掌被机油染得黢黑,他的本职是一名公交车修理工。
“当你看到被困者或家属渴求的眼神时,再硬的心也会受触动。”就在今年7月底,流清河海域一名14岁少年不幸被海浪吞噬,“岸上是望眼欲穿、撕心裂肺的父母,海里是黑暗深邃、翻滚不停的海浪,孩子已经消失在黑夜的大海里……”朱本宁自己也有孩子,真见不得这种场景,和几名队员深夜里驾着冲锋舟在海上展开了搜索。
“人是找到了,但已经断了气。”朱本宁叹气,“最后,家长还是要感谢我们,给我们钱,但我们不可能收。”在朱本宁的微信里,有许多未收过期的“红包”,300元、500元、1000元、2000元……
“真的非常感谢您救了我的命,一点点意思,您一定收下。”
“感谢收到,钱就不用了。”
这样的对话几乎存在于每一个搜救队员和被救者的微信对话框里。
“如果收了钱,不用别人,自己都鄙视自己。”朱本宁在这里引用了队长常说的一句话,“‘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但这是我们喜欢做的。’既然我们选择了公益这件事,就别想其他的。”
每次参与救援,队里会给队员提供油费或者设备损耗费,“这么多年,我好像一共就报了49块钱油费。”朱本宁笑了笑,似乎报销对他们来说都是羞于启齿的事。
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以前我们上山救援,沿路一些小商贩看到我们会背地里嘀咕——‘看,这帮傻子又上山了’,经过这么多年,他们看到我们坚持下来了,也真正救了那么多人,他们的态度变了很多,会给我们递矿泉水,会说‘真不容易,你们也得小心点’。”队员刘传海感慨,这种精神上的收获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但在现实中,在踽踽独行中不断壮大的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所有救援队都会遇到的难题——资金来源。在公益救援的前提下,团队要生存,“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个过程是非常艰辛的。”青岛红十字搜救队队长李延照回忆,2008年队伍成立,初创团队7人,装备极少,“当时我们可以说是中国人员最少、技术最弱、设备最差的搜救团队。”
“我们的第一件救援装备是一根50米长的山地救援绳索,价值300块。”当时,这在李延照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在与其他队切磋时,那种被人鄙视、对方连装备都不让摸的情景,让他无地自容。
“人要脱胎换骨就得受尽折磨。”在团队的一次次艰苦跋涉中,他们的装备也在一点点增加、升级……13年过去,搜救队从7人发展为现在的181人,从价值300块的50米绳索发展到现在拥有价值千万、数千种救援装备,从装备最弱跻身为全国前列的搜救队。
“团队现在有12名专职人员、8部救援车、上千种救援装备,加上队员免费培训等,算下来每年运营资金至少要150万。”李延照说,绝大部分需要他们通过对外技术输出换取。
“我们有十余名具备国际证书的教官,为专业消防队伍及民间应急志愿组织进行水域救援、车辆破拆、山地绳索救援、建筑物坍塌救援、医疗救助等救援技术输出,这其中相当大一部分是收费的,以此支持团队的运行发展。”李延照说,这几年团队的培新足迹遍布除新疆、西藏、海南等偏远省区的全国绝大多数地方,他希望政府出台相关考核机制,来促进社会应急力量有序发展。
“其实我们一直在推动。”市应急局相关处室负责人透露,青岛市将参照去年省应急管理厅、山东省财政厅联合印发的《山东省灾害事故应急救援补偿办法(试行)》制定本市办法,建立和规范应急救援队伍从事灾害事故抢险救援的补偿机制,保障灾害事故抢险救援工作。
“只要我请假他基本都会批,最后他让我在下个月补上。”去年由于参加集训,请假次数过多的王惠玲忽略了考勤,导致当月工时不够,多亏了单位领导的特别支持。身为不多的几名女队员之一,她感受到每个能坚持下来的队员背后,都有家庭、单位等多方面的大力支持,“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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