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骚”中的病与非病
□ 于国鹏
外出旅游计划取消,到剧场展览馆看演出展览的想法显然也难以实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改变了春节假期生活模式。生命展示给我们无穷无尽的适应奇迹,但有些疾病依然在征服过程中。自古至今,正是在不断探索的过程中,包括在与疾病的抗争中,生命得以在接续中坚韧前行。比如《诗经》和《离骚》中,都留下了对疾病的描述和对抗疾病的点滴记录,成为文学史也是当时历史很宝贵的一部分。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也被认为是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源头。其中,有多篇提到疾病。不过,限于当时医学发展水平,以及人们认识水平,很多疾病都是泛指,少有非常详细的描述。《诗经·小雅·节南山》中,有“天方荐瘥,丧乱弘多,民言无嘉,憯莫惩嗟”句,学者认为描述的即是公元前781年周幽王时期发生的一场大规模流行疫病,其中“荐”是屡次之意,“瘥”则指疾病、灾难。《诗经》中还出现痻、瘼、瘵、痗等,也都指疾病。如《诗经·卫风·伯兮》中“愿言思伯,使我心痗”,其中“心痗”,就释为心痛而病。多次提到的“痒”,则是少有明确的指称病症“痒病”了。
以上提到的“病”可以说是“实症”。还有一些其实不是病,最多可能称作非典型的“病”,或者说是“虚症”。这些“虚症”,症状一般表现于内心活动或者情感波动,表达相思之情,别离之苦,家国之忧。大家耳熟能详的《诗经》首篇《关睢》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经学家们认为是描写“后妃之德”,感觉还是解释为描写“相思之情”更为恰当,那种“寤寐求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不正是典型的患了“相思病”睡不着觉的症状!《黍离》之篇,由“彼黍离离”引发,其“行迈靡靡,中心摇摇”“中心如醉”“中心如噎”的症状表现,由物及情,情境相生,表达的也是心病,是个人内心深沉的故国之思。还有《采薇》篇,其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句,描写结束戍边之役后,归乡途中,心里产生的复杂情感,当然也是写心病无疑。虽写心病,因用笔巧妙,为历代诗家称道,谢玄以为是《诗经》中最好的诗句,王士祯少时读到此句感动落泪,王夫之评价“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一句“莫知我哀”道尽其中滋味。
风骚并立。再看《离骚》,后世给予高度评价,鲁迅认为“逸响伟辞,卓绝一世”,而就楚辞对后世文学的影响而言,“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整体分析起来,这个作品表达展示的是屈原精神上的“洁癖”。屈原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因谗被疏,正道直行终不见用,不愿居于“混浊”之中,遂怀石自投汩罗而死。对于自己的“洁癖”,屈原以纵横恣肆之笔,在奇瑰的想象中,进行了酣畅淋漓的抒发。他“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各种香草,以喻自己品质之高洁;同时还“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为楚国培养人才,寄予厚望。但“荃”不察“余之中情”,世又好蔽美而称恶,终伏清白以死直。屈原之逝,非因屈原之病,而是楚国之病,由此令人倍加惋惜。
值得一说的是,在《离骚》中,还有“昔日之芳草而今为萧艾”、“荃蕙化而为茅”等句,艾、茅等皆被描述为与兰、蕙等香草对立的“恶草”,当然,这不过是文中表达的需要,才给艾、茅贴上了恶的标签,实非真恶。像艾草,自古至今,在民间是被视为香草使用的,尤其是在端午节的时候,老百姓还要在门口插艾草,用来避邪或者驱逐蚊虫。而且,艾草全草可以入药,干艾煮水有去痱子等多种功用,艾炙还是中医的一种重要治疗方法,因此陈艾反倒成了一味很难求的中药材。《诗经·采葛》篇中“彼采艾兮”也提到过“艾”,毛亨注为“艾所以疗疾”,可作一证。
文章合为时而著,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浪漫主义艺术手法,《诗经》《离骚》的诗句,勾勒出那个时代的某些影像,也让我们能够瞥见那段历史的小小一角。当前,在这场疫情阻击战中,山东省文化文艺部门和全省文艺工作者积极行动起来,带着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及时组织创作了一批歌曲、山东快书、山东琴书等文艺节目,努力发挥文艺作品独特作用,动员群众、组织群众、凝聚群众,共同构筑起联防联控、群防群治的严密防线。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这场疫情阻击战一定能够获胜。当走过这段特殊岁月,再回首阅读这些作品,品味其中描绘和记录的那些人那些事,带来的将会是另一种温暖和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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