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妆鼠嫁女 美景艳迎春
剪纸 老鼠嫁女
张大千 《灯鼠图》
老鼠花馍
绵竹年画老鼠娶亲
2020年生肖鼠特种邮票
1984年发行的纪念邮票 老鼠嫁女
○高铭昱文/图
“八只老鼠抬花轿呀抬花轿，四只老鼠来吹号呀来吹号，两只老鼠放鞭炮呀放鞭炮，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嘣——叭！老猫听了来贺喜！恭喜，恭喜！一口一个全吃掉呀全吃掉。”这首人们耳熟能详的儿歌，反映了一个有趣的民间传说：老鼠嫁女，或曰老鼠娶亲、鼠纳妇等。这一传说流行极广，以其为题材的年画或剪纸等在民间一直被视为吉祥物，逢年过节时贴在墙上或窗户上，增添喜庆的气氛。
2020年是农历庚子年，也就是所谓的鼠年。在国人眼里，老鼠贪婪行窃、胆大妄为、寡廉鲜耻、作恶多端，以至于“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与鼠有关的词汇多是贬义，如鼠目寸光、贼眉鼠眼、抱头鼠窜、狐鼠之徒等等。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被人们唾弃的动物，不知何德何能，竟列为十二生肖之首，令人十分不解。故民间有传说：老鼠是在十二生肖排名赛中，偷趴在牛背上前去报名的，最后才能争得第一。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老鼠是一种灵活善变的动物，智商很高。因此，民间又有鼠是天鼠(神鼠)之说。传说天地之初，混沌未开，“子神鼠破混玄，天开”，是老鼠勇敢地把天咬开一个洞，阴阳就此分开，太阳的光芒出现，这就是民间俗称的“鼠咬天开”，老鼠因此成为开创世界、营造天地的英雄。通常，鼠出来活动的时间为夜半之际，此乃一日之始，此时鼠将天地间的混沌状态咬出缝隙，所以子时属鼠。由此说来，鼠列十二地支之首，绝非前人之谬误，而是有着深厚的文化渊源。
作为我国广为流传的民间俗信之一，“老鼠嫁女”的故事有很多版本，大都与生肖来源有关。比如，有个故事说：玉皇派猫通知牛虎等禽兽上天排次第。老鼠得知消息后，捷足先登，窃取了猫的位置，被封为十二生肖之首，猫鼠自此结下深仇。为了化解怨恨，老鼠允诺将自己最漂亮的女儿许配给猫。待择定吉期，老鼠又偷了一只小孩的虎头鞋充花轿，把女儿送至猫窝。老鼠终于将女儿嫁到猫公的肚子里。
在以“老鼠嫁女”为内容的年画或剪纸、刺绣、雕塑等作品中，一伙老鼠扛旗打伞、敲锣吹喇叭，抬着花轿迎亲。正当它们得意忘形、招摇过市之时，等待它们的却是一头大黄猫。前面鸣锣开道的一对鼠兄鼠弟，一个已被利爪抓住，另一只则咬在猫的嘴上。此时，坐在花轿里的“新娘”，自知末日来临、泪流满面。有些画上还有题词：“一伙小老鼠，作怪成了精。猫王生了气，连皮一口吞。”我的祖籍在山东，老家有儿歌：“二月二，敲瓢碴，十个老鼠九个瞎。还有一个没瞎的，嫁到房后老猫家。”这些内容反映了人民鲜明的爱憎。有人认为，老鼠嫁女，意味着送鼠“自家而出”，表达的是民众根绝鼠患的愿望。
俗信“老鼠嫁女”的日期因地区而异，有的地方是正月初三，有的地方却是初七，不少地区是正月初十，还有的是在正月十四的夜半。在北方，老鼠嫁女大多是在正月二十五日的晚上。在这天夜里，家家户户不点灯，全家人坐在炕头上，摸黑吃着用面粉做成的“老鼠爪爪”或“蝎子豆”（炒黄豆），一声不响，生怕惊扰了老鼠们的喜事，为其嫁女提供方便。也许，还会听到慈祥的老奶奶悄悄地对小孩说：“快把你脱下来的鞋子藏好，小心叫老鼠偷了去做花轿。”在陕西千阳，正月十五为老鼠嫁女日，那日家家都做老鼠馍，认为当年过门的新媳妇吃了老鼠馍的鼠尾巴，便可怀孕。还要隔窗把老鼠馍扔进新媳妇房中，“老鼠”仰面朝天为生男之兆，反之为女。
鼠与“福”发音相似，且象征生命繁洐，故老鼠也成为一些画家笃爱展现的题材。“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声猫大哥，把我抱下来。”这是另一首孩子们喜欢的儿歌，张大千的《灯鼠图》，画的正是一只小老鼠奋力爬上灯台偷吃灯油。齐白石也打破了传统文人画梅兰竹菊的陈套，把老鼠、灯台引入画中，流露出了他的质朴和孩子般的天真。在他的老鼠偷油图中，画面中老鼠的造型简练质朴，寥寥数笔便把其形态展现得活灵活现。齐白石画的是老鼠，表现的是乡野风情和对生活的热爱之情。
老鼠虽然口碑不佳，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却被演化成一个具有无比灵性，聪慧神秘的小生灵。生肖鼠年里，让我们祝福那些快乐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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