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中医风湿病科：深耕风湿免疫治疗五十余载中西医结合迎战“不死的癌症”
科室医护人员合影 本版照片均由郭尧 摄
科主任刘英带领医生查房
不像心脑血管等疾病一样直观，谈起风湿病，很多市民或许有疑惑：风湿病都包括哪些疾病？殊不知在风湿病的疾病谱中，有不少被称为“不死的癌症”，可见它治疗难度之大。省中医风湿病科，这个由国内风湿学界泰斗级人物张鸣鹤一手创办的科室，50多年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学贯中西，不断攀登，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让一名名风湿病患者脱离了疾病之苦。
苦练内功 致力于成为精准揪出风湿罪魁的名探
1964年，如今的全国名老中医、国内风湿免疫学科泰斗级人物张鸣鹤一手创建省中医风湿病科，成为山东省成立最早的风湿病专业科室。这让科室从“出生”之日起就自带优秀基因，注定成为全省乃至全国风湿病治疗的“风向标”。但不像肺病科、心病科等科室名称一样直观，很多市民不清楚到底患了什么病需要到风湿病科诊治。对此省中医风湿病科主任刘英介绍，风湿免疫性疾病是一大群疾病的统称，主要包括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银屑病关节炎、系统性红斑狼疮、痛风、硬皮病、干燥综合征等。因为风湿免疫性疾病可以累及多脏器、多系统，因此一直是一类比较难治的疾病。其中，尤其以类风湿关节炎和强直性脊柱炎为重。由于高致残性和高复发率，这两种疾病被称为“不死癌症”。
事实上，风湿病科的疾病谱非常广，发病原因较为复杂，常常无法确定某一特定致病原因，这就要求风湿病科医生成为一名博闻广识的“杂家”、各方面知识都要掌握的“多面手”。刘英说，“风湿病科医生是特殊的内科医生，因为我们处理的疾病总是多系统的，要求一个广泛的知识背景，囊括了所有内科亚专科的知识。在医院里，风湿病科医生通常被认为是知识体系最完整的医生，是那个帮助解决最疑难的病例的医生。风湿病科医生要通过多层次看待病人问题，从整个人到分子检验层面。”
为此刘英要求科室的医生都要不断涉猎国内外先进医疗资讯，自创“和风论坛”，每年邀请国内外同行前来“讲经论道”，汲取风湿病治疗前沿手段，每周三下午科室都会组织病例讨论，分析科室遇到的疑难杂症，教学相长。
经过长期严谨的训练管理，科室的医生面对风湿疾病总能分析最复杂的临床事实和检查结果，通过蛛丝马迹整理推断出最终的诊断，并给出病人合适的治疗建议。“其他科觉得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一些零星表现，到我们这里就能整合诊断到一个病上去，很多疑难杂症在风湿病科就无所遁形。整个诊断过程如同‘医学上的侦探’一样，抽丝剥茧，需要我们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刘英说。首创风湿病治疗十八法中医提供更多治疗选择
古时，风湿病被称为“痹病”，中医中药无疑在这一领域有着先天优势，早在两千多年前的《黄帝内经》和《金匮要略》中就有关于“痹症”与“风湿”的专论。张鸣鹤教授在创建省中医风湿病科后，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创造性地提出了“因炎致病”、“因炎致痛”和“炎热灼痛”的热毒致痹学说。
他认为，由于多数风湿病，特别在急性发作进展期，都离不开致炎因素的作用，炎症所造成的肢体关节红肿热痛与热痹主证相吻合，故炎症疼痛与中医学热痹关系密切。因此张老首次创新性地提出了清热解毒法为主治疗多种风湿性疾病的学术思想。他根据多年经验，结合临床，将其他治法与清热解毒法巧妙配伍，形成了治疗风湿病之十八法。临床风湿免疫病大都可以采用这十八种方法，如今已在风湿疾病界广泛应用，也成为科室的“镇科之法”。
此外，多种中医方法在科室被应用到风湿疾病的治疗中，如督灸、脐灸、中药封包、穴位贴敷、中药熏洗、耳穴压豆、小针刀疗法、经络疗法、长针疗法等。科室还积累众多有效的验方名方，研制出清痹片、风湿如意片、痹速清合剂、消痹膏、金蚣浸膏片等多种中药制剂。比如强直性脊柱炎，在度过急性发作期后，就可以辅以中医手段治疗，效果明显。“中医认为，强直性脊柱炎患者肾虚、受外邪风寒，督灸有温阳散寒的作用，可以防止疾病复发。而如果强直性脊柱炎反复发作，就可做针刀松解治疗。”刘英介绍，针刀疗法是一种介于手术方法和非手术疗法之间的闭合性松解术，具有操作简单、治疗时间短、见效快（部分疾病可一次见效）、痛苦小、安全无复发的特点，堪称中医里的“微创手术”。
刘英说，相对于西医，中医辨证论治，从病人的体质状态整体把握病情，中药配伍灵活，有很多选择，不同疾病阶段可灵活选择不同方剂，可谓“条条大道通罗马”，而西医面对疾病有时会处于“无药可用”的尴尬境地，且中医药是纯绿色的，减少了副作用和反复发作。
西医学习不放松中西医结合治风湿
虽然身为中医院的一个传统优势科室，但省中医风湿病科从来不拘泥于中医,坚持走中西医结合治疗风湿病之路，要求“中医有特色，西医跟得上”。科室创始人张鸣鹤教授就认为，中医与西医应各取所长，相互取长补短。首先要明确诊断就必须中西医结合起来。恰当地把西医辨病与中医辨证相结合，不仅可以弥补中医脉证合参对于疾病定位、定性诊断的不足，还可提高临床诊疗水平。其次，可以指导临床用药。比如临床上对于系统性红斑狼疮、皮肌炎、血管炎、斯蒂尔病等病，可根据患者病情用大、中剂量激素控制急性期病情，同时服用中药，待急性期得以控制、中药发挥作用后，逐渐撤减激素，直至最小剂量维持，甚至停用激素。对于顽固性类风湿关节炎、干燥综合征，酌情使用小剂量激素，而以中药治疗为主。
“一般在疾病活动期，我们多采用现代医学或中西医并重的诊治思路，以迅速控制病情，阻断病情演变；待疾病控制缓解后，突出中医特色，充分发挥中医中药在巩固疗效、防止复发、减少西药毒副反应、提高机体免疫力等方面的作用。”刘英说，所以科室一直没有放松对西医的学习：在科室独立开展关节B超、抗体检测、分子诊断等，利用西医的先天优势，实现疾病明确诊断的关键一环；西药治疗不可替代，有口服简单的优势，故科室始终追随西药发展的足迹，除了激素，生物制剂、靶向合成药物更是让风湿病科医生和患者有了更多的治疗方案选择；此外，关节腔局部注射治疗，玻璃酸钠注射治疗，自体血回输等西医手段，也在科室医生手中被熟练运用。
“两条腿走路总是会比一条腿走得好、走得稳，或者是走得快一点。中医和西医的机理是不完全相同的，我们应该让它们各司其职、互助互补，在患者身上达到更完美的效果，这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的。”刘英说。
（新时报记者苏珊 通讯员刘宇 李祎晗）
科室名片：
省中医风湿病科目前开放床位45张，关节功能治疗室1个，中医综合治疗室1个。拥有一支老中青相结合，高专业素质的医、教、研队伍。2011年、2012年相继成立张鸣鹤、周翠英教授两个全国名老中医工作室。
科室为全国首个中西医结合学科博士授予点，现有研究生导师8名。每年培养风湿病专业研究生20余名。1998年批准为国家中药抗风湿病临床试验基地。2002年以科室为依托成立了山东中医药学会风湿病专业委员会，2013年成立山东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病专业委员会，为全省的中医、中西医结合风湿学界搭建了良好的学术交流平台，提供定期举办医师培训以及风湿病患者的科普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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