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谈日本拟退出国际捕鲸委:今后制约日本捕鲸将更加困难
日本政府拟于26日宣布退出国际捕鲸委员会(IWC)。
据共同社12月25日报道称,如果日本退出国际捕鲸委员会,预计将能重启商业捕鲸。
“这已不是日本第一次与国际社会对抗。”中国濒危物种科学委员会成员曾岩告诉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
专家表示,此次日本若退出IWC,依靠单一国际公约框架制约日本捕鲸将更加困难。
1946年成立的国际捕鲸委员会(IWC)总部位于英国剑桥郡,这一针对国际捕鲸事务的管制机构,旨在维护全球鲸群的数量。
IWC于1986年通过《全球禁止捕鲸公约》,禁止商业捕鲸,但允许捕鲸用于科学研究。
山东大学(威海)海洋学院副教授王亚民介绍,《全球禁止捕鲸公约》禁止商捕的鲸类不包括小型鲸类,小型鲸类属于近岸资源,一般由各主权国家自己管理。
有学者在《自然》杂志发文指出,以科学研究之名的捕鲸行为其实是没有必要的,甚至有团体控诉某些国家假借科学研究之名行商业捕鲸之实,比如日本。
对此,王亚民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表示,IWC是最重要的国际鲸类资源管理组织,国际社会一直支持其提倡的允许以科研目的的捕鲸,为采集信息与样本的捕鲸是必要的。但关于如何定义“科研目的”,国际社会仍在讨论,目前没有准确说法。
据中新网报道,日本利用这一漏洞,每年在南极海域以科研名义捕杀数百头鲸鱼。2014年3月,联合国海牙国际法院裁定日本在南极的定期捕鲸活动并非出于“科研目的”,应当停止。此后,日本暂停2014年底至2015年初的捕鲸活动,但又在2015年末重启。
日本共同社12月20日报道称,2018年9月,日本在巴西召开的IWC会议中提议重启部分商业捕鲸的提案因未达四分之三赞成票而被否决,日本政府认为此类提案今后也将难以被通过,留在IWC的意义不大,因而决定退出该组织。
日本共同社12月25日报道还指出,如果日本退出国际捕鲸委员会,预计将能重启商业捕鲸,但将无法进行以加入国际捕鲸委员会为条件的南极海域科研捕鲸。日本政府打算在退出委员会后不在南极海实施商业捕鲸。
日本拟退出IWC是否是一种“策略性”行为?王亚民推测,此前日本曾多次声称退出IWC,不排除此次退出是日本表达其对IWC禁止商业捕鲸和澳大利亚、新西兰等靠近南极洲的英联邦国家对日本舆论攻击的不满。且日本退出IWC并不一定意味着退出《全球禁止捕鲸公约》,这取决于日本在退出时会提出哪些条款。
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杨光教授表示,日本退出IWC的目的可能是为了今后商业捕鲸不受国际社会约束。日本的退出将造成包括破坏国际社会保护鲸类的普遍共识和努力,增加一些物种种群减少的风险等一系列不好影响,日本退出后,大范围杀害鲸类的可能显然存在,但其将在多大程度上开展商业捕鲸仍有待观察。
“如果日本退出IWC,CITES可能是唯一能制约日本的了。”曾岩说。
《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1975年正式生效。其附录一囊括了濒临灭绝的物种,除非特别必要性,这些物种禁止在国际间交易。日本曾多次主张将小须鲸(又称小鳁鲸)从附录一中降级,并允许鲸肉交易,但该提案遭到CITES成员国的普遍反对。
是否有必要将所有鲸类列入CITES附录一以禁止商业捕捞?
王亚民表示,CITES将鲸类分别列入附录一和附录二,有出于贸易威胁和濒危程度的考虑,也有很多出于政治博弈的目的。但将所有鲸类列入附录一没有必要,因为鲸目下种类太多,附录无法囊括所有。
曾岩坦言,在国际法框架下控制日本捕鲸确实很难。若日本退出IWC,则只能依赖CITES。但日本对CITES的部分鲸豚类保护名单实施保留。即使被列入该保护名单的鲸类,日本此前也在捕捞。以塞鲸为例,CITES将其列入禁商业捕捞名单,但日本每年以科学研究为由捕捉近百头塞鲸。部分缔约方认为日本此举涉嫌违约,CITES正讨论如何对其进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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