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里生长的苇岸
□李伯喜
最早记住苇岸的名字是1994年1月《美文》杂志上的《四姑》,让我感到文字的亲切温和,因此记住了这个名字。最早知道苇岸去世是读朋友张亮、刘泉的纪念文章,让我为之一惊。苇岸是1999年5月19日去世的,以其《大地上的事情》赢得赞誉。
张亮回顾了和苇岸的交往,“苇岸的精神——清洁、素朴、宁静、深邃及其作品的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得到一切善良的人们的敬重,他在文学上的成就将永存,他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刘泉的纪念文章是《苇岸是棵树》,他说,苇岸说话很慢,作品很少,思考很多,向往梭罗。走过大江南北的苇岸,是顶天立地的一棵树。
2000年7月3日《人民日报》大地副刊载王家新的《大地的守望者》,“他把麦地、树林、冬日的小灰雀,连同自己质朴的生命一起带入太阳的光流。苇岸不仅安息在丰盛的麦地之中,也将永远活在金子一样闪耀的他的语言里,他的语言目击了创造。在你走后,庄稼仍会一茬一茬地生长,秋天会到来,雪会降下来,黄昏仍会美丽的惊人。你质朴高尚的人格会激励我在这个世界上坚持,你那灵魂的力量会时时较正人们对生活和文学的理解。清澈的京密运河两岸杨树吐絮,小麦抽穗,一片片桃林、杏林谢花之后,正准备累累果实,布谷鸟动人啼唤,从早到晚不时传来,苇岸所赞美过的放蜂人也即将把他们的家挪到野花绽放的山坡上……。”
2003年4月13日《齐鲁晚报》载耿林莽文章《圣徒之美》,“苇岸这个笔名清晰地表达出他对大地、河流、优美、绿色植株及其摇曳丰姿的投影的钟爱。大地、庄稼、鸟与昆虫、草叶、花和果实,胡蜂来去与季节的转换,这一切,人与自然的亲缘联系,便是他笔墨光照的美的世界,无所不至的人道主义关怀和爱心渗及万物,这使人想起陶潜、王维和中国古典诗文中虚静美的追求,农耕文化背景的深渊。然而不仅与此,苇岸接受的文化影响还来自于西方:梭罗、爱默生、托尔斯泰、利奥波德,还有雅姆人文精神,对生命的爱是其核心。钟情于大自然,热爱大地河流。就在他去世前的两个月,他那里下了一场大雪,他还孩子似的给诗人王家新打电话,说是要出去看雪。白茫茫的大地一片洁白,这是‘圣徒’的心灵的向往和反射。‘圣徒’的美,雪一样的洁美。”
2004年2月《山东文学》载崔凯璇的文章《上升中的生命飞扬》,文中说:苇岸以旁观者或边缘人的姿态,描摹大地上的事情,把自己的欣喜、感叹痛惜之情,隐藏在文字后面,将主体闪避到对象的边缘,从而形成一种类似“零度写作”的状态。通过我的观察使大自然生动鲜活地“自动呈现”出来,在主体情绪完全收敛的状态下,展现出生命世界的丰富、充实、完备、自足的自在状态,但是也正是通过散文中自在状态的展示和作者不动声色的叙述文字,我们可以清晰的窥见写作主体怀着热切的爱,专注而执著于大地上的一切诗意事件的聆听和涵容。把自然与人们和谐统一,看作是最高幸福,把大自然作为拯救心灵和获得生命力的精神故乡。从而在字里行间,一个寻求诗意栖居与自在生命状态的主体形象跃然纸上。
2003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是在昌平市场里面的旧书摊上发现那本《大地上的事情》那本书的,我一把抓过来付了钱,那上面有大地上的诗人——苇岸画传及创作,林贤治先生的《未曾消失的苇岸》,林莽先生的《苇岸生平与创作年表》,苇岸自传《一个人的道路》及其《大地上的事情》39则。我骑车直奔图书馆,当走进图书馆时,头有点晕,不一会儿,找到图书管理员,借到1998年第2期《世界文学》和1999年第5期,其中有苇岸的《我与梭罗》《1998·二十四节气》六则,我一边发着高烧,一边看着苇岸的文字。苇岸家住昌平,我在昌平旧书摊上发现了这本书,虽然我们素不相识,我在鲁南一个小城镇上关注着他,盯视着他。
2004年春天,满目桃花盛开,我想痛哭一场,在春天的暗夜里,不知是什么缘故,也许是哀叹生命的短暂。那落寞难忘的思绪弥漫了整个四月,我郁郁寡欢。疼痛。也许是为大地上失去这样一位诗人而流泪,他——苇岸,永远活在大地上的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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