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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花生树 ——简评郝炜华小说集《红酥手》

淄博晚报 2018-02-10 10:42 大字

☆宗利华郝炜华在中短篇小说领域的探索和成就,是被大家广泛关注和认可的。近年来,身为山东省签约作家的她,作品越来越细腻、厚重、老辣,逐渐显示出一个成熟小说家的气质和实力。收入到《红酥手》这本书里的10部中短篇,是她近年来的一部分代表作,从中也能清晰地看出她在小说领域不断探索、不断开阔的某种脉络。我从三个角度简单谈一点体会。

郝炜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多年来利用业余时间进行小说创作,先后在《北京文学》《山东文学》《清明》《山花》《大家》等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150余万字,出版长篇小说《古琴》,中短篇小说集《向南向北》《红酥手》。作品多次入选年度选本,多次获省级奖项,被《小说选刊》转载。■容量或体积

任何一篇优秀的小说是有容量、有体积的。即便是一篇千把字的小小说,其内涵和外延也可以无限放大。我们读完这样一部小说,会回味无穷,会感受到其杂花生树的魅力。而小说的容量,是由小说的广度和厚度等要素来决定的。

据我了解,郝炜华对于小说尤其是中短篇小说的痴迷和探索,已经二十多年了。作为写小说的同行,我能够体会她所经历的酸甜苦辣。据我有限的阅读,郝炜华在小说的题材选取、线路铺设、叙事节奏以及情节、细节设置等各个领域的尝试和探索,也是一个不断变化不断拓展的过程。作为一个铁路人,她的小说很大一部分,当然是选取她熟悉的铁路工作、铁路生活作为背景元素。小说主人公也很多是铁路职工。比如《瘦小的身影》里的徐明宇,《山中有只狼》的荆金泉,还有《我的丈夫姚向前》,以及没收到这本书里的《别枝惊雀》等等。当然她也不可能仅限于此,她还涉及家族人物或者出生地人物,比如,“她”的姑姑以及喜欢奔跑的刘生根等等。当然,作为女性作家,她还关注一系列都市底层女性的生存状态,比如秦美丽、纪肖兰、柳叶青等等。所以,她的小说有外在的广度。

接下来,我说一下内在的厚度。一个小说家的成熟,或者说作品所呈现的厚度,当然不会一出手就能抵达,这需要作家不断的持续性的探索和努力。就好比说我们欣赏一幅精彩的山水画,会感觉大气磅礴、酣畅淋漓、浑厚华润、笔法细腻等等,但我们要知道,这是一个画家在历经多少年的训练以后才达到的境界。而且这种境界或者说这种厚度,是依靠画面布局、笔墨笔法乃至一些细微处的精彩处理所呈现出来的。写小说也是一样,其经历注定是一个不断取舍、停顿、徘徊,有时候甚至还是一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程。郝炜华的小说由起初的单线故事、单刀直入,到复式叙述,曲径通幽,乃至杂花生树,当然也经历过一个长期而复杂的过程。比如说,最近几年她的小说,很明显多了唐诗、宋词、箫、笛子、茶道、瓷器等这些传统文化元素。这说明,郝炜华的学习、探索一直持续,视野在不断开阔。一个优秀的小说家,必须是一个杂家,视野开阔,什么都要涉猎,不但要懂,最好还要深下去。这一点上,我觉得郝炜华做得很好。因为她知道,她塑造的人物需要这些。而这些元素,这些声音,这些气息,是会增加小说密度和厚度的。当然,厚度还表现在一个更重要的方面,那就是,流淌于小说之外的东西,能够让人回味无穷的东西。《我的丈夫姚向前》的结尾,穷困潦倒的姚向前追上了火车,我们刚刚为他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却从火车上跳下来!他选择了一种悲壮式的逃离。那么,一直坚韧和执著的女主人该怎么办呢?郝炜华在这里留下了大片的空白,供我们想像、回味。这本集子里还有一篇我也很喜欢,就是《奔跑的村庄》。我认为郝炜华的探索在这里突然有了一个意外。这个小说有很明显的实验性和先锋性,跟郝炜华其他小说不同。它不是写实的,它是一则寓言,一则启示。宋水根的奔跑是一种意向。这就是作品的厚度。■气息或温度

小说的气息、气味,就跟中国画强调气韵是一致的。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你很难用文字或语言解释清楚,它究竟是什么。但是读一篇优秀的小说,我们很快很容易就能捕捉到。

郝炜华最近的中篇《别枝惊雀》,没有收在这本集子里。当我读完这个小说以后,一个强烈的感觉是,郝炜华的小说气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她的叙述语言有内部的紧张感、节奏感,小说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越来越稠密复杂,人物内心世界也越来越朦胧模糊。其实,把小说的意蕴指向写模糊,把人物内心写复杂,是很难的。这说明,郝炜华的小说有了某种独具特色的气息。这种气息,往往会体现在小说细部。比如《大理》的第一段,很简短很精练地对街头情境的描写,还有《原来你也在里》的柳叶青的心理起伏变化等等,都非常精彩。

小说的温度和气息是一个问题两个侧面。任何艺术形式都是有温度的。我们看电影《天堂电影院》,无疑是暖色调的。《泰坦尼克号》虽然外景冰冷,但主色调还是温暖的。看《教父》、《美国往事》那些黑帮片,立刻就感觉有点冷。到了《沉默的羔羊》、《亲切的金子》等这样的一些电影,简直就是寒风刺骨。其实小说也是如此。我感觉,郝炜华小说里的温度,整体上还是偏温暖的。她大部分的小说是在写当下,写生活,写差不多是在一地鸡毛里生存的女人和男人。我们生活的底色,差不多也就是这样。除了姚向前自杀比较惨烈之外,这部集子里的几个小说结尾,差不多都符合大众读者的心理预期,就是大团圆。秦美丽最后也没有迈出犯错误那一步,柳叶青的男人确定不是被反贪局带走的。甚至《奔跑的村庄》,在宋水根领跑之下,一个村庄的所有一切都消失。我想它的背景音乐,肯定是欢快无比的。

当然这里我想说,欢快的、大团圆式的结尾,在小说里是要小心使用的。就我个人阅读感觉来说,我不太喜欢《走一步退一步》、《原来你也在这里》这两篇小说的结尾。因为这是一种给出答案的结尾,会阻碍读者的想象力。我更喜欢那种发散式的、带给人无边想象的结尾。比如《奔跑的村庄》、《我的丈夫姚向前》。■轻与重

小说的轻与重,跟小说的温度是一脉相承下来的。所不同的是,小说的轻与重往往是相对的,是交融在一起的。一个优秀的小说家写悲剧往往会往喜剧方向写,而写重的时候往往会削弱这种沉重,往轻里写。

郝炜华的小说是具有这种特点的。比如前面我提到的,她温暖或温情的结尾,当然是削弱了沉重。秦美丽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快要击垮,极有可能会走进比生活压力更深的精神重负之中,郝炜华让她就此止步,转化为轻;丈夫失踪,柳叶青的心情压抑,那种灰暗之重,几乎贯穿整部小说,然后随着最后丈夫的三个字“想你啦”,顿时化为烟云;摇头晃脑的宋水根看似荒诞、荒谬,然而我们感觉到了重,生活之重,人性冷漠之重,然而奔跑消解了这一切,奔跑的时候,无疑他的身体是轻的,连整个村庄都是轻的,就像是长出了翅膀,全部飞走了。另外一部分小说,则是由轻转重的。《红酥手》里的牟经年,最终还是被生活的重,被情感的重所裹挟。生活现实把诗词化的美好转化为残酷,所以他很无奈,很被动地选择沉重。同样的,《柳如荫》里的纪有信也这样,姚向前就更不用说了,他直接不堪重负,选择了自杀。所以,一部小说里,轻和重是绕不过去的问题。而几乎每一个小说家的心理倾向,都会选择重的。因为,所有写作者当然都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是轻的。或者,换一种说法,轻,只是重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外在形式而已,底子里都是重的。

当然,小说真的很轻,那是另一个话题。在这本书里,相比较而言,我觉着《灵巧的手指》就写得有点轻了。可能郝炜华的出发点,同样是想以一种不紧不慢地叙事展开故事,展示人物命运,展示一种带有政治色彩的重。但是,太多的背景元素,用一种简化的概述语言叙述,又加上里面线条的纷乱复杂,情节设置上过于戏剧化、偶然性,就导致小说不太紧凑。

关于这本书我就说这么多。希望接下来郝炜华会呈现给我们更多更精彩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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