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卦】 隋朝也有相声名家 □陈甲取
大家都知道,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讲究“说、学、逗、唱”。其实,相声艺术在隋朝就出现了,侯白就是当时一位善说相声的大师。
《启颜录》、《古今笑》、《北史》里,都记载了很多他即兴逗趣的相声段子。侯白生性滑稽,每次他摆场子开口说相声,粉丝都人山人海地簇拥着,其人气之高,绝不逊于现在的相声演员郭德纲,隋文帝杨坚和宰相越国公杨素都是他的铁杆粉丝。
侯白在杨素手下当个没有具体职务的闲官。每次杨素值班,都让侯白来摆龙门阵,俩人经常一侃一整天。有次,侯白从早说到晚,说得都快口吐白沫了,杨素听得无比过瘾,才心满意足地放他下班回家了。
侯白打完卡,一出门,正碰见杨素的儿子杨玄感。杨玄感也是个相声迷,一看侯白就乐了,拉住他说:“侯哥,给俺来段相声呗!就唠十块钱的。”
也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侯白为求脱身,只好嘚啵嘚啵来了段单口相声:“从前,有只老虎找食吃,看见一只刺猬躺在地上,肚皮朝天,以为是个肉丸子,‘咔\’一口咬下去。哪想到刺猬忽然卷成一团,扎住老虎的鼻子。老虎猝不及防,吓得到处乱窜,又疼又累又困,实在熬不住,倒下睡着了。这时,刺猬才放开老虎的鼻子,悄悄溜了。老虎醒来,发现刺猬没了,顿觉轻松,正高兴着,看见地下有个毛栗子,唬一跳,赶紧对它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说:‘刚才遇见了令尊大人,可遭了老鼻子罪了,请少爷放我一马吧!’”杨玄感听出话里的门道,哈哈大笑,放侯白走了。
再说“学”。杨素是关中人,侯白是山东人。山东话把“拿去”说成“携刀去”。一次,杨素对侯白说:“山东人很够意思,向他借一样东西,会得到两样。”侯白问:“为啥?”杨素说:“有人向一个山东人借弓,山东人说:‘携刀去。\’不只是弓,连刀都给了,不是两样吗?”侯白想到关中方言说“水”为“霸”,就学杨素说:“这也不稀奇,关中人也很够意思,问他一件事,他能告诉你两件。”杨素问:“为啥?”侯白说:“有人问一个关中人:‘最近老是下雨,渭水涨了没?’关中人答:‘灞涨。\’不仅渭水,连灞水都告儿你了,岂不是两件?”
一次,陈朝派使者到隋朝办事,隋朝方面想摸摸这位使者的底细,就让侯白穿上旧衣裳,扮成下人“潜伏”在使者身边。陈朝使者没把侯白当回事,一边跟他闲话家常,一边侧躺着屁声不断。使者如此不讲礼貌,把侯白气得够呛。
正好使者问他:“我说,你们隋朝的马价怎样?”侯白索性唱开了:“马匹也分等,贵贱各不同。若身具技能,三十贯能行。倘仅供骑乘,二十贯也成。如只可驮物,四五贯就足。要只会放屁,一文都不值。”使者大惊,这唱的比说的都好听,简直比郭德纲还郭德纲啊!这人绝非寻常人,于是赶紧道歉,请侯白原谅他方才不经意的冒犯。
虽然诙谐多智,但侯白个人发展却不尽如人意。隋文帝杨坚喜欢跟他侃大山,却只把他当作开心果,并没想过提拔重用。大家见侯白得宠,就向杨坚建议提拔侯白,但每次都被杨坚一句话驳回:“侯白只是一个说相声的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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