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的“技”与“艺” □张金凤
海风清凉,眼前景致仍旧婆娑。去年天气旧亭台,日照,大致还是去年的样子,初秋之与阳春,都是生机勃勃的。不同的是心情。这次,会有别样的相遇吧,人生不就是走走停停,见不同的景,遇不同的人吗?折叠的脚印中将有什么样的惊喜如一抹月影等着我呢?
下午到达尚逸魏园酒店的时候,听说次日我们参加活动的科技馆是新落成的,便雀跃,尤其是听说那里的天幕电影非常好,便迫不及待了。
远远看去,科技馆的建筑很特别,不宏伟也不秀气,而是有诸多钢管虬扎的外貌,像个未完成品。也许科技就是这样吧,它给人类带来诸多方便,但它的实质是艰难赤裸的攀登。
“日照(中国)散文季”启动仪式就在新落成的科技馆举行,科技与艺术完美走在一起。活动结束后,半上午的时间是在科技馆游览,这几乎是给我这个文艺女“青年”上了一个连堂的高等物理课。讲解中那最尖端的术语和模型,使我一度恍惚自己在另外一个物质世界遨游。场馆的核心人物是丁肇中,一个华人在世界科技的塔尖上摘得了诺贝尔物理奖,华人自然长精神。但是,走近内幕我们才知道,他当初的科研经过了怎样的艰苦,成就的取得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据说,这个科技馆曾经想命名为“丁肇中科技馆”,但是被丁先生拒绝了。诚然,科技是全人类的科技,若用一人名字命名,纪念意义虽有,终究是拘禁了它的格局。
在科技馆中经历的最艺术事件是看三维电影《梁祝》,感觉科技的理性又一次变得唯美。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读书郎,耳际是无数次听赏几乎能全谱背诵的小提琴曲《梁祝》,少年时听之动容,如今仍然让我热泪盈眶。乐曲的跌宕之美,用高科技支撑的舞蹈之美,以及剧情的凄美皆打动人心。胜出于世界的是科技,而征服世界的却是文艺。在科技馆,我不为我的“文艺范儿”而自嘲。科技与文艺都是人类文明的花朵,它们一刚一柔给予人类两个层面的馈赠。
出场馆,走环形梯,临海的景观尽收眼底,树影重叠外潮平海阔,鳞次栉比处潟湖在望。天澈风缓,心境朗阔。再次进入场馆,有一场压轴戏在等着我们。
影池光线有些暗,没有排列规整的座位,只有一些看起来像装着半袋粮食的麻袋似的物件摆放在环形的边沿。于是坐上去,原来座位稀软可塑,尽可以调整成自己想要的舒服样子。躺在那里,天空样的天幕是金黄的银杏树枝叶,那是金秋的烂漫。一女友在旁边说,是不是开演的时候,这些叶子会落下来,落在我们身上啊。那可太浪漫了。正想入非非地等待落叶入怀,电影就开始了。顷刻间,浪漫的金黄撤身,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宇宙的宏大。星海苍茫,宇宙无限,我如一粒微尘随着进入其间,在横无际涯中漫游。而我不能入戏,我还没有丢掉我俗世中的牵挂,没有摆脱那个文艺女青年的浪漫怀想。就这样审视眼前残酷的现实,时间的指针在冷酷地跑动,在恒常的宇宙中,我们每个人有限的几十年竟然微不足道到连一滴水滑动一下的影响都没有。
随着影片的推进,我在宏大的宇宙空间里身不由己,内心彷徨。宇宙大爆炸的时候我的心随着轰然一声巨响,也剧烈地一颤。在宇宙时间中,水生动物离开海洋走上陆地也只是短到一缕青烟飘散的时间,而我们每个人的一生就免于计算了。那么,我们是否活过?在这免于计算的宇宙时间里,人类接龙着各种探索,以至于不断向宏大的宇宙和诸多不可知的领域进军,这可以忽略吗?
时间戛然而止,环灯亮起,看客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色。走出演播厅,我深深呼吸了一口俗世的空气,走到阳光下,我与当初说叶子会飘下来落在身上的女友相对一望,都没有说什么,但表情很一致,就像被谁辜负了一般。文艺女青年对世界期待的永远是风花雪月,而科技馆教会我们的是准确认识世界和人生。似乎这场天幕电影,是专门给我们这样的情调文艺女上课的。
科技是叫人向上的,人类探索科技并借助科技不断实现一些不可能。但向上是令人痛苦的,比如进化,人类进化缓慢,而堕落和退步却非常容易。坊间戏言“从猴子类进化成人经历了几十万年,而从人退化成猴子,却只需要一杯酒。”如此看,酒是“坏”东西,能把人打回很远很远的原形,但是人类却死把着一壶酒不放。由此,我们市井间的烟火俗人,真该好好感谢那些在科技的枯寂大道上执着独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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