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庄稼 评郭立泉《黄河口的庄稼》
读《黄河口的庄稼》,有愉悦,也有辛酸,有轻松,也有沉重。与郭立泉同为六O年代人,读他笔下的庄稼,就召唤出我记忆中的庄稼。
一个痴迷于文学的人,他终生都在回望童年与故乡。文学总是触动你最隐秘最根部的情感。你若能在文学中成长,你的童年你的故土都会随着你成长。不同年龄阶段,笔下就会有不一样的童年与故土。
在郭立泉的笔下,黄河口的庄稼,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庄稼”,又是关联深广的庄稼。这庄稼是一根深情的纽带,既连接着作者的童年少年乃至一生,也连接着岁月深处的故土、父老乃至历史。我的故乡沂蒙山距黄河口五六百里远,庄稼却是一样的庄稼。郭立泉寄托于庄稼的审美的一切,我皆能体会并共鸣。“我是他们培育时间最长的庄稼。”“庄稼,是庄稼人的宗教,是一种生命的图腾……”书中这类话令我心动,就好像是在说我,就好像是我说的。二十多年前,我的一篇《庄稼》这样结尾:“庄稼是农民的宗教和哲学。”不奇怪,我也是庄稼故土父老养育时间最长的庄稼。
读《黄河口的庄稼》,我想到《一个人的村庄》。刘亮程有“乡村哲学家”之称。养育他的村庄,与中国大地上的众多村庄都是近似的。而刘亮程把那村庄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村庄”,他很有味道地站在那村庄里。去年“日照散文季”举办时,刘亮程应山东散文学会之邀来到日照,得以首次与之略作交流。他说:“散文也要塑造人物,塑造的就是作者本人。”刘亮程把刘亮程塑造得相当有味道。作为第七届鲁奖散文组评委,他顺便谈到《时间的压力》:“写历史散文的极多。这个作品能通过,得益于你不是站在旁边评说戏说,而是深入古人中去。重塑古人的同时,作者的形象也出来了。”
郭立泉也站在《黄河口的庄稼》里。不容讳言,书中有急就章,有轻浅之处,但有格局有细节。庄稼们各有各的味道,郭立泉也有自己的味道,只是味道还不够强烈。他曾经是庄稼地里的好劳力,《黄河口的庄稼》证明,他亦有潜力成为文学上的“好劳力”。他是可以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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