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渠流水人家
在羌寨,石头代替了水泥,铺成地,砌成墙,堆成柱子,磨成石墩、石缸。缸不仅用来存水,还雕有羊头架在渠口成了过水的装饰。,小渠流水人家。
石墙呈现麻灰,夕阳下它显得沉静;晨曦中透着光亮,像埋在沙里的贝和珍珠,一经阳光相撞,光泽便闪烁着,无处藏身。
而水渠的光泽,是无论阴雨晴阳,都自然在,青色与白色交替。青色是万物赋予它的,而白是拥有的本真。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令人欣喜。能不欣喜吗?这光秃群山之间,没了苍翠的绿来遮蔽泥石裸露的山体,让人生了些苍凉。
幸好有水。不是退一步求其次的无奈,是欣喜。走遍寨子,水渠像错综复杂交织的经脉。初看时,水渠里流动的是水,走着走着,觉得又不是水,是寨子的经脉精气神,是周身的血液。而这无处不在的流水声,从古至今,一直在,是故人又似新知。
寨子里有老人告诉我,水渠不仅是水道,还是人道。多年前,这里抢夺战事不断,为了求生。寨子里有智者想出了这一招,水流得通,人便走得到。
水渠是留住了的美。各种力量汇集在一起,重建让这里不仅记住了曾经的美,看见了现在的美。
我坐在水渠边,淡蓝的天空,堆积的白云堆,像成卷的羊毛。我想到那些木窗上雕刻的羊,它们和这流水一样,构成了这里的永恒。我想,我明白了,他们一代一代坚守这片土地不弃的原因。就凭这生生不息的小渠流水,谁又舍得呢?
暑气在这里是留不住的,群山的风吹它们走,水渠的凉浸润了它们。傍晚的风吹在我身上,有说不出的舒爽。我起身沿着麻石路、青石路往前走,木条围成的栅栏,让石屋呈现出柔美的风情。再看木板铺就的水渠上的小桥,两边拴着铁链,而铁链又拴在粗壮的木柱上。又仿佛到了江南水乡。显然这里没有江南的秀美,可细心的你一定会发现,这里的朴实是一眼看得见的真诚,像蓝的天,白的云,清润的溪水,石木的自然。
桃坪羌寨是一个适合慢慢行走的地方,明亮的阳光下,游客或居民坐在水渠边,享受着古城慵懒的氛围。
一个适合慢慢走的老寨,摸摸石墙,听着流水声,逛逛老街,不像在旅游,仿佛在回忆,在发现。
水磨古镇
一双白鹭从河对岸的树丛里飞出,水流成帘,像眉如睫挂在河堤边。而这岸的树丛里,知了将叫声织成帘。
这里没有高楼,如同没有焦虑的面容。巨石堆在河中,水扑在它身上,形成更大更急的浪花,如同一个个性十足的少年,总想打破平静与彰显个性,仿佛这样就能形成反抗的力量!
同行中有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她随口唱出:玫瑰彰显个性,长出刺扎伤人;我不是玫瑰,却有刺,必然讨人嫌。可我为什么有刺,只是不想成为鹦鹉,亦不愿随波逐流。没有人问这歌的来处,或许只是她随口一唱罢了,只是千真万确,想唱歌的心情在此处生成,甚至激发出创作的灵感。
原来土豆可以擂成糍粑。煮熟的土豆,倒进石臼,擂成糊状后粘在一起,形成强大的磁力,仿佛要把我吸进去,进入另一个世界。与它们黏在一起,成为没有个性的我。
挂在屋檐下的藤蔓,它们的根系埋在棕皮裹就的圆锥形容器里。这样,不与塑料铁皮瓷瓦相关,算是独特的风格。而赋予它个性的是这里干爽,阴凉,日照强。
水磨古城,同于大理、丽江,有麻石路,有碑楼,有牦牛肉,有绣品,有珠链。有如织的游人,有闲散的神情,有艳蓝的天洁白的云。可它又不同于它们,它有浅浅的水渠,四季清水长流。古城里人们喝的水和渠中流的都是山泉水,那份浸凉,把脚伸进去,凉浸到了骨头缝心尖上。
小渠流水人家,在我的故乡,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美景。
记忆从光阴那端走出来,童年在家乡小渠里嬉戏的那双脚,仿佛就在眼前。偶有游人擦身经过,不知他们是否和我一样,在这里遇见童年,回到故乡。
新闻推荐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隋忠伟7月31日,日照市政府新闻办召开《日照市金融助力新旧动能转换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三年...
日照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日照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