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伴年来

攀枝花日报 2019-01-31 07:01 大字
□张叶

近几日旭日暖阳,空气也是柔的,让人有种“吹面不寒杨柳风”的错觉,查了半天日历,却找不到“立春”两个字,难道日历错了?或者今年不立春了?再仔细一看不由惊呼:原来春节那天立春!真是难得一遇的“双春”并蒂开。

在家乡,老年人还是习惯管“立春”叫“打春”,蕴意也是老祖宗代代相传的:因为立春时节多半已过了“数九”中最寒冷的一个“九”,大地悄然复苏回暖,离“耕牛遍地走”的时节不远了,甩响一声“春鞭”,轻“打”即将犁地的“春牛”,一个纷繁忙碌的播种季节就拉开序幕了。

以前的“春牛”是假牛,纸糊的,后来耕种都现代化了,老家的农人们渐渐淡化了这个习俗,不再做“春牛”。而“打春的娃娃报春的鸡”却还喊得响亮。小时候,每年立春时节,母亲都会将针线筐里的布头攒掇到一起,给我缝一个小小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脸和四肢一般用白棉布,身上缝一件简单的花褂子,头上两个“朝天辫”,黑丝线缝眼睛,红丝线绣嘴唇,一个拙朴可爱的小娃娃就成了。我爱不释手拿出去玩,邻居们都笑着说:“你妈这双巧手,缝的娃娃不就是你吗!”看着“另一个自己”,真是满满的欢喜和自豪。

至于“打春的鸡”,通常是奶奶、姥姥或姐姐缝制,那个比较简单:将一块小布裁剪成四方形,装上麦粒或玉米,对折缝起,一个长长的三角形——鸡的雏形就出来了。然后用两片金黄色的干辣椒籽儿缝在一头两侧做眼睛,红布做鸡冠,再用花花绿绿的碎布条缝在后边当尾巴,拦腰再缝一个彩色带子用以固定,鸡嘴里再串几粒豆,一只栩栩如生的“报春鸡”就完成了。最后以“报春鸡”的“腰带”为连接缝在孩子的上臂衣袖上,大人们嘴里同时念叨:“打春娃娃报春鸡,娃娃活到91”,寓意孩子从春天开始健康成长平平安安。以前人们生活简朴,孩子们的玩具也极其稀缺,一个憨态可掬的“打春娃娃”和花花绿绿的“报春鸡”,足可以使日子变得斑斓有趣。小孩们对“报春鸡”是情有独钟的,女娃们长到六七岁,通常都会自己动手缝制,还会拿到伙伴中进行一番比较选美。

“大年”在望,春天的脚步也已经紧锣密鼓越来越近,张开怀抱等待迎接春暖花开吧!爱好书法的哥哥已经开始写春联,红红的纸张充满喜庆,藉着春节立春的吉祥由头,写下一行大字:春回大地年至人间,日照神州花开满园,横批则是:双喜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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