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温暖驱寒的粥
□王 珉
80后作家七堇年曾说：不喜欢做饭，宁愿选择出去吃饭。身边的电视台同事，也大多是90后，他们对我煮粥的做法深表诧异。曾经，我也如他们两点一线，把工作压力带回家，似乎缺少生活本真的温暖，后来给自己“约法三章”，一周腾出几天熬粥。粥，弥漫的香味轻描淡写，没有爆炒的油烟味，不用擦洗厨房，清淡省时省力又有营养。
最爱晨起熬一锅花色粥，让温暖如阳光“洒满”肠胃。抓一把农家米，削3个小芋头，洗10颗干贝，切几片牛肉和生姜，将食材全部倒入电高压锅中，将按钮旋至最高，后面就交给电高压锅“操作”了，我可以放心地刷牙洗脸。大概1小时后，粥如约煮熟。掀开锅盖，撒些葱花，淋上香油，美味的花色粥就新鲜出炉了。油绿的葱花、淡紫的芋头、乳白的米汤，黏性极强的淀粉勾起食欲。入口有鲜度和热度，芋头软糯，干贝的鲜味，与牛肉米香互相融合，真是喝一碗想再喝第二碗。吃到一半，母亲煎了油条蘸进粥中，作为第三者，不起眼的干油条竟起到点睛作用，提升粥的口感，百吃不腻。
母亲最爱吃小米南瓜粥，冬秋的南瓜，经过长时间日照生长，成熟并积累了丰富营养。小米洗净后，放在电高压锅煮，南瓜去皮切丁，用搅拌机打成泥状，等到小米煮开花，倒入南瓜泥熬煮10分钟，用勺子不停搅拌，煮的过程吸纳糖水的甜味和香气。此时的粥不是甜而已，南瓜丰富了甜的层次，提升为一种香稠感，色香味俱全。偷懒的做法，就是挑个硕大圆形的南瓜，用勺子挖净瓜瓤，将鸡蛋、牛肉、干贝、小米、盐和鸡精等调料混合，装满内壁的三分之二，再加满水，上笼蒸熟，粥竟衍生温暖的情意，轻淡了甜度，更勾引出诱人的色彩，整个南瓜都可以食用。
热情撩人的粥，适合冬日和家人亲密啜食，幸福似乎满溢碗外，不论街头有多冷，吃完上班途中，从心房到手心，都有绵延的暖意。各种花色粥，都是我们家的常客：蟹肉粥、虾仁粥、排骨粥、鸭肉粥……辅料有枸杞、红枣、党参、萝卜、生姜、虫草、玉米、海带等，兴之所至，自由发挥，纵情“粥海”，不亦快哉！
煮粥看似容易，但要熬出一锅入味、糜烂的粥，食材选择和搭配讲究。精选的今年产的农家新米黏性大，表现出一种香甜的润滑感，可口的绵软感，能完满地包裹住舌头。如果单纯选用一味上好食材，不能达到“鲜”的意境，“海陆”混搭相纠相缠的美学手段，最易充分吸收对方的香味，两者融为一体。
近年来，粥店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大街小巷。母亲常说：如果不喜欢做饭，就去粥店喝碗粥。我只觉得那些粥品，不配称为粥，都是事先煮好的米饭，混合清水配菜再次烹饪，米粒和清汤分得一清二楚，根本吃不出粥香浓黏稠的感觉，哪像自己熬的粥，过程充满人间烟火味，米粒汤汁“你侬我侬”，温暖冬日饥渴的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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