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我们的“六一”
全媒体记者 王蓓蓓
“六一”是快乐的童年,是令人回味无穷的童趣。
从1950年我国庆祝第一个国际儿童节至今,无论是“60后”“70后”,还是“80后”“90后”,每个年代的人,都有着自己专属的“六一”记忆。
这个曾经专属于自己的节日,充满难忘、有趣、快乐的故事,说不尽,道不完,让我们一起乘着时光机,邂逅儿时的你,重温快乐的节日!
60年代?戴上红领巾比吃肉都开心
讲述人?焦光香 职业?老师 后村镇焦家集村小学
我最初的“六一”记忆,在一个叫“育红班”的地方,我的“六一”是从那里开始的。那个年月虽然文化生活贫乏,但每一个学校都很重视“六一”,那是孩子们最隆重、最向往的日子。
进入五月,老师就会挑选去演节目的孩子。那些长得可爱的、活泼伶俐的,年年岁岁总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格外的自信、与众不同,他们总是很自豪被选中,这样很多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上课,很骄傲地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簇拥下,昂首挺胸地出去排练节目。而我正是其中一员,年年“六一”节目的主角人物。
那时的节目都是老师自己编排的,什么“大和尚”“小和尚”、表演唱、独唱等等,其中的动作也是老师们现编现排。最高级的、唯一的乐器,就是老师手中的那把不知年代的二胡,伴着老师的二胡,我们一遍一遍卖命地排练动作、练习歌唱,常常还没到“六一”,嗓子就哑得不行了。
关于“六一”,最让我向往、难忘的还是入队。
上世纪60年代,“六一”儿童节是要戴红领巾宣誓的。在当时,这个荣誉可不是谁都能享受上的,每个班也就5个小朋友入队,得打报告递申请,平时还不能犯一点小错误,才能被选中佩戴红领巾。当天能戴上红领巾,那在物质相对匮乏的情况下,比吃到肉都开心。
还记得那些让我们充满敬意与崇拜大哥哥、大姐姐们,给我们戴红领巾的一刹那,是那么神圣、那么刻骨铭心,到现在我都记得是谁给我戴的红领巾,到现在还记得那个让人终生难忘的入队日,那一刻是那么光荣、那样难忘;那一刻,让我瞬间有一种使命在肩的神圣感,以至于到现在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70年代?献词是“六一”一件大事
讲述人?柳絮 职业?公务员
“六一”的阳光总是无比耀眼,直到现在想起来,树叶都是镶着金边的。
操场边的杨树叶子在晨风中摇着,才刚八点的样子,阳光就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正排队的我们身上。
每年的“六一”,献词都是一件大事。
所谓的“献词”,就是学校从所有班级中找二三十个学生,在“六一”汇演开场之前,献上一段对伟大时代、美好生活的歌颂。
每年献词,我都是献词队中的一员。献词队有男生有女生,前面有两个领词的,一个女生一个男生,要选普通话和外形条件都比较好的,一般是小学中高年级的学生。我们在后面献词队伍的,差不多属于“跑龙套”吧。
一般“六一”前一个月,音乐老师就开始各班挑人。记得有一年,一看音乐老师拿着本子出现在教室门口,我就故意趴在桌上,“后面那女生,抬起头来”,我只好抬头,“好,一会去办公室报到。”可能小时候在乡镇上学,我算是比较白净清秀的,每次都被选去,下午最后一节课总要彩排。
虽然只是在后排举着彩纸做的花球,背到一定的地方,就要双手举着花球,大声说上几个句子,无非是“热烈祝贺”“为明天时刻准备着”等等短句,但排练很是认真、一丝不苟。
排好队,往乡镇大礼堂走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衣、蓝色镶着白杠的背带裙,手拿彩色纸花,有时还扛着彩旗,在其他同学羡慕的目光中紧跟着军乐队走在队伍前面。这时镇上的人们都纷纷驻足观看,军乐队奏着欢快的音乐,我们还唱着歌“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
献词是演出的第一个节目,排好队形,根据老师的指示上台,因为之前从来没有现场实景彩排,所以总有同学走错地方,我们就在老师的提示中上台,在明晃晃的舞台大灯下,热得浑身是汗,站队形、晃花球、背句子,其实也就三五分钟,献词终于完成了!“六一”一件大心事也终于完成———接下来,就全是玩了。
80年代?新裙子、零花钱,一根冰棍乐一天
讲述人?刘艳 职业?个体经营者 莒县夏庄镇一村小学
记忆中的“六一”常下雨,偶尔过一次特别兴奋。
头天晚上,我都要到舅舅家住下,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起床,和表姐表哥一起去学校集合,再一起到镇上。
那时,我们村里的小学没校服,爸妈给买的新凉鞋、新裙子,都从“六一”这天开始穿。
新凉鞋也有甜蜜的负担。到镇上礼堂步行六里路,加上新凉鞋塑料的材质,经常把脚磨破。
印象中,镇上的礼堂特别神秘,看着“五颜六色”的同学在上面表演,总想自己啥时也能上去演一回。
其实,我们也精心排练过一个节目,是语文老师给排练的。
那是个男老师,四五十岁的样子。他带着我们排练了很久,当天我们也精心打扮、统一化了妆。
当时,正是忙农活的日子,大人根本没空管我们,一个同学从家里拿来一个红色纸盒子的散粉,盒子的顶部有一小个圆饼状的胭脂,孩子们哪会化妆,也不知道用粉,就拿那个胭脂扑,在腮上按两个特圆特红特大的圆点,其实相当难看,但都自我感觉美美哒。
演出开始前,现场一个统筹的老师问我们有没有节目,没想到,语文老师竟一口回绝,我们难过极了,从此再没排过节目。
那时候,吃零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六一”的一大快乐,就来源于一根冰棍。
每年“六一”,妈妈都会给我几毛钱,最多一次好像是五毛钱。
礼堂外,糖葫芦、粽子、冰棍等,一溜排开。
原本老师领着是不敢买零食的,一怕掉队,二怕挨吵。
有一次,老师有事儿,我们自己回的家,那次就买了支冰棍,一些条件好的孩子会买雪糕,8分钱一根,白色的是奶油味的,咖啡色的是可可味的。舔上一口,快乐能装满一天。
吃完冰棍,又盯上了土路两边的麦地。
麦子快熟了,随手采一个,放小手里搓一搓、吹一吹,吃起来甜丝丝的,味道真不错。
想想肚子里装着的好吃的,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
90年代?童年的“六一”是额头上的红点
讲述人?萌萌 职业?文员 实验二小
那时候,“五一”有七天假,过完这个小长假,我们就开始数着还有几天才到儿童节。
庆祝“六一”,当然少不了举办联欢会的“传统”。五月还没到,就有同学追着老师问:“‘六一’节演什么节目呀?”
记得班里的文艺委员,是个能歌善舞的漂亮女生,终于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了,格外积极地出谋划策。参加表演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美美的小心思———表演的时候可以画舞台妆、穿新衣服啦!
负责给学生化妆的一般是班主任老师,一支口红就可以画一整个班。红艳艳的嘴唇加额头一点红,才是一个完整的妆容———不要笑话老师们不懂化妆,那时候的照相馆也是这样给小孩子化妆的,最重要的是在额头上郑重点下那个红点,那是整个妆容的灵魂。在我的照片里,一直到三年级都有这个红点的存在。
也有时髦的老师带来眼影和腮红,扑出一张张红彤彤的小脸蛋儿和亮晶晶的彩色眼皮。平日里素面朝天的老师们,也不讲究什么化妆技巧,只管浓浓地涂上颜色。偶尔翻看到小学过“六一”节的“舞台照”,也不知道自己和同学们,当时怎么会顶着调色盘一样的脸,还很真诚地觉得好看。
一年级时,对“六一”很有新鲜感,候场时,我们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小伙伴到处转悠着,看看别的班级是什么样的服装。有的穿着五彩缤纷的裙子扮演鲜花;有的穿着红肚兜好像去赶海的哪吒;还有的打扮成毛茸茸的小动物。
高年级的女孩儿们穿着水袖跳民族舞,看到我们几个越凑越近,快要忍不住伸手摸一摸长长的袖子了,小姐姐们在意地揽着袖子拎着裙角躲开,害怕把演出服弄脏了。
我们班当时的表演服,只是T恤加短裙,虽然看上去不像别的班那么有趣,我心里却很得意。表演完后,这套衣服就发给了我们,平时也可以穿———看吧,你们的演出服只能穿半天,我们的可以穿很久。“六一”当天不仅有节目看,还有礼物拿。老师们按照学生的人数准备好了小礼物,小饼干、棒棒糖、果冻和AD钙奶是比较常见的选择,都是常见的小零食,但我却不舍得吃,带回家珍藏起来,慢慢品味。
共和国穿过不同的年代,经历短缺、质朴,直到今日的繁荣、新鲜。无论哪个年代,童年都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妙的阶段,那时的我们“是一朵花,也是一颗果子,是一片懵懵懂懂的聪明、一种永远不息的活动、一股强烈的欲望”,一批一批的儿童成长直至变老,却一直保留着童年那最美的影像。
记得有句话这样说:“幸运的人的童年,足以治愈一生”,我们怀念童年、珍藏童年,是因为它曾经用最简单的快乐让艰难尘世变成短暂天堂,不论在任何时候,它都是我们最后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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