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又温暖的十四天杨 英
这十四天,是我过得最难过却又最温暖的时间。
当我解除隔离观察,踏出家门,远远望去,钦州这座原本此时该熙熙攘攘的城市,静悄悄的,像被什么笼罩着。
新冠肺炎疫情在湖北武汉爆发,很快殃及全国。谁都不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感染者,让人谈病色变,让人见面色变。
而我,很不凑巧地,在重疫区出现过。
按规定,凡是到过疫区,或是接触了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都要接受为期14天的隔离。我作为途经疫区的返回当地城市的人员,也接受了14天的隔离。
1月18日,我送儿子到北京学习,于1月21日晚乘动车返程,在武汉火车站中转时,在车站内待了5个小时。
1月22日晚上回到钦州,手机里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的新闻铺天盖地,我顿感势态严重。因为回来的路途上我全程没戴口罩。我自动自觉呆在家里不外出,并向单位报告,单位传来的指示要我居家隔离14天。1月26日,儿子也返回钦州,与我一起隔离在家。
1月28日,向阳街道的工作人员上门帮我们一家三口测量体温,询问我从武汉回来有哪些密切接触者,都做了详细的记录。随后,为我家及周围楼层、通道做了全面消毒,并叮嘱我们不要外出。
在隔离期间,我们一家人自觉不出门。每天我都查看关于疫情的新闻,越看越觉得后怕。1月20日我在北京时,已经了解了病毒的爆发,当晚我在酒店附近药店找口罩买,可没买到,我战战兢兢地踏上归途。从北京西站到武汉,再从武汉到南宁,南宁到钦州,一路上我发现几乎每个人都戴上了口罩。在车上我不敢和别人说话,更害怕别人和我说话。戴口罩的乘客们既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我。
我每天都很担心,担心自己虽然没有症状,但害怕自己是病毒携带者,把病毒传染给无辜的人。那天回到钦州东站后,我坐出租车回家。司机是一个30多岁的眼镜帅哥。他戴了口罩,热心地帮我把行李放到后尾厢。我被隔离了,可我却不知道他的车牌和电话,无法告知他。假如因为我传染到他,我真的会很内疚。
我想念70多岁的老母亲。回来的那两天,我没能忍住去看了她,还跟她吃了团圆饭。母亲年纪大了,我担心她抵抗力不好,如果我是病毒携带者,万一把病毒传染给她怎么办?她这么大年纪身体能承受吗?这让我极其担心。1月23日,一位老乡还提了礼物来看我母亲,我还给这老乡倒了茶。如果这位老乡因我而染病,可如何是好。他有一个女儿今年要参加高考,如果因为我染病,影响备考……我越想心情越沉重。我打电话向他道歉。他乐观地叫我别想那么多,一定会没事的,他说他也接到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了,他也会做好隔离。还有我那从南宁回来的姐姐,从钦州回去后她也如实报告了单位,自觉做好隔离。姐姐经常在微信给我鼓励,叫我要挺住,千万不能有事,一有事大家跟着有事。
呆在家里,我首先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会没事的,有那么多好心人关心自己。我按时作息,注意饮食调理。在家静下心看书,写东西。
在隔离期,工作人员每天两次上门量体温、消毒,他们笑容满面的,鼓励我只要呆在家里不出去,就会没事的。我知道他们在鼓励安慰我,也是他们的衷心期望。
1月27日,我从网上看到我坐的那趟武汉至南宁东的动车有六个确诊病人,我顿时感到很害怕。打电话给姐姐,我哭了,因为我不敢告诉母亲。姐姐问我,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我说没有。姐姐说已过去五天了,应该没事,叫我别太紧张。老公后悔地说,当初要不是为了省点钱,就不会路过武汉了。但他又安慰我,说不用怕,就算染上就去治,又不是治不好。有了亲人的鼓励,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我对自己说不能怕,越怕越出事。我打开节奏欢快的音乐跳舞,让自己斗志昂扬,我要用意志力打好这场隔离战。
跟我有微信交流的工作人员吴女士,经常在微信跟我聊天,安抚我的情绪,鼓励我乐观面对当前的情况。在隔离期的最后几天,网上下不了单买菜,我如实地告诉她我的困境。她叫我把菜单列出来,她帮买。在她的帮助下,隔离期的最后几天,我也能天天吃到新鲜的菜。我在想,如果没有强大的祖国,没有统一的指挥,没有各级各部门的强有力领导,没有社区干部的细致工作,有谁会如此关心我们一家呢?想到这,我更加坚信,我们的国家一定能取得这次战“疫”的胜利。
2月6日到了,我终于顺利地度过了隔离期。谢天谢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打电话给所有我接触过的人,他们都平安无事,这让我很欣慰。当我打开家门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邻居口罩下善意的笑容,我感到了春天的温暖。
我是解除了隔离,可是还有许多人感染病毒,甚至失去生命。还有那些奋战一线的医务工作者,我感到很痛心、害怕却又有莫名的暖流涌动在心头。
冬天会远去,春暖花开之时,亦是我们战“疫”胜利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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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钦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