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里的年味刘维波

钦州日报 2019-02-13 11:14 大字

大人望趁圩,小孩望过年。一语道出了“过年”是孩子的最爱。成年之后,回想起孩提时过年的光景,浓浓的年味便从记忆深处走来。过年了,年糕、新衣、压岁钱,会让孩子暂时忘记了一年来所有的疼痛和不快。放鞭炮,赏烟花,让我暂时忘记了家庭的窘迫,释放出童年过年时无尽的欢乐。

一近年关,身上经常装有袋小鞭炮。想在哪儿放就在哪儿放。大人见惯不怪,不会随意呵斥,谁没经历过随心所欲的童年呢。玩的时候,孩子总会有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地上、墙洞里、树皮中,都是放鞭炮的好地方。最常见的是一手拿着一支燃着的香,一手拿着一个炮仗慢慢靠近去点燃引线。在点燃的一瞬间向高空扔出去,还没落地就炸开了。那纷扬下坠的纸屑,承载了一个男孩的胆识和快乐。还可以扔向鸡鸭猪狗,看着它们被吓得四处逃窜,不亦乐乎。最刺激的则是把它扔向臭水沟,看着被溅开的脏水,带着一脸坏笑扬长而去。有时还可以拿鞭炮去炸鱼。先把一大把鞭炮逐一拆开,匀出火药,集中到一个玻璃瓶里,再插上半截导火索,找到有鱼的河段,点燃导火索,迅速扔到河里,捂着耳朵,一声沉沉的闷响过后,就可看到一些小鱼被炸得晕头转向了。每年春节,故乡的河里都会有无辜的小鱼成为我们取乐的冤魂。回想起来,不免有些内疚。

那时为数不多的压岁钱都拿去买鞭炮了。为了得到一些威力比较大的炮,我经常会到祠堂去捡。为了多捡些炮,忍受着呛鼻的浓烟和火药味,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凭着眼疾手快去捡那些在燃放过程中没有炸开的,捡到后就可以美美地拿去进行二次燃放。那时候一点也不知道害怕,只想捡得更多些,就可以在别的孩子面前炫耀一番。成年后每看到一些捡炮被炸到手的新闻,想起儿时捡炮的经历,还时常有些后怕。

五岁那年除夕,父亲给我买了几封鞭炮,成为我对过年最遥远、最美好的记忆。那年除夕傍晚,家家户户已经去供祖了,而父亲去武利街卖菜还未回。时隔多年,当年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天色越来越晚,来供祖的人越来越少,左等右等,依然没见父亲来。我带着些小失落回到家时,看到桌上有好几捆炮,我马上欣喜欲狂,飞奔着跑去告诉那些小伙伴:我爸爸也买有炮,比刚才烧的那些还大捆呢,也有几封小的是给我的。当时似乎没有什么比得到几封属于自己的炮仗更高兴的事情了。父母靠种菜卖为生,家庭的拮据是可想而知的。如此状况,父亲还要从买米买油的钱里挤出一些来买炮。过年有炮烧,这着实能让一个孩子自豪和快乐。不管时运多艰难,让孩子开心快乐,这或许是每个父亲在心底最朴实的愿望吧。

放烟花比烧鞭炮更能让人回味无穷,但对我来说烟花则是奢侈品。偶尔能买几个几毛钱一个的“火箭炮”“飞机”等低档货外,那些十块、几十块甚至过百的礼花炮是不敢奢望的。买不起,不能亲自放而已,但那颗对烟花璀璨痴迷的心是怎么也禁锢不住的。除夕之夜最喜欢跑到下底塘看“跛脚三公”烧烟花。那时他三十好几,开有个小杂货店,每年都会买成堆成堆的烟花在祠堂屋前的地堂放,任凭一众小孩看得如痴如醉。此外,隔江遥看武利糖厂放烟花也是一大乐事。每次放烟花起码半个小时以上。轰一声,嘭一声,轰一声,嘭一声……一声接一声,声声摄动人心。炸开的烟雾星雨映红了半个夜空,五彩缤纷,绚烂迷人。别人燃放的烟花,盛开在自己童年的夜空里,沉淀成童年狂欢的剪影。

成年人常常喟叹,现在过年年味越来越淡了,没意思。其实,那是因为成年人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感官麻木,想象力贫乏。不妨寻回一颗童心,年未到时,翘首以盼,年到时,尽情狂欢,这样你就会觉得过年有年味了。为了头上的蓝天,今年钦州也开始禁放、限放烟花爆竹,这必将成为新的时代潮流。有烟火的年味也将会越来越淡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年味印记。只要常怀一颗童心,去寻找,去感受,有年味的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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