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贴身的城与湖一

安庆日报 2018-06-09 10:47 大字

记忆中的安庆城,是一个有着温婉且蕴含着些许古典情调的城市。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随在部队工作的父亲,母亲带着我们也举家从皖北搬进安庆北门的这座大宅院。大宅院就座落在小城北门一条不足两里的小巷里。小巷路面铺满了现如今也很少见到的青石麻条石,油亮亮的;小巷原有一座桥,名曰“何仙桥”,据说古时候有个女子在这座桥上成了仙,那传说中的故事是动听的!

我们居住的这个大宅院,分为前、后两个大院落,对面还有一大片菜田和一个池塘;小时候也常听在同仁医院(现安庆海军116医院)工作的邻居余老太讲,她三、四十年代就住进了这里,前后也搬进了不少人家,也搬走了不少人家——那黑漆脱落殆尽的檀木大门,以及那多年风吹雨蚀已呈灰白色的砖瓦院墙,确给人一种世事沧桑,人事如烟的感慨。

而印象间北门之外,是一道道高大的山丘、河沟及城墙;街道是那么狭小,地面也铺满无数间的石条及麻石,目之所及也尽是些低矮且零乱的土木房屋及小巷,因缺少规划却显得些许舒适而散漫;白日里,大家都忙于各自生计,一到傍晚,大院里常围坐一群左邻右舍喝茶聊天。逢年过节,大宅院更是熙熙攘攘,各家也常拿出自家的“特产”相互品尝。我从小就很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

虽与这座城市有着自然且亲密的接触、但之后较为了解这座城市的人文及历史,是得益于自己那些年自学中所读的一些书籍。而平日的街头所闻,则让我知道许多在安庆发生的奇闻轶事、世俗人情。一些历史与人物间的景点更成为我心中的一个个象征:塔影横江、天柱擎日、菱湖夜亭、独秀墓园……一如那挟古风而穿越这纷繁的岁月——这座有着七百多年历史的城市从远古走到现在,也拥有了时下这如此美丽风景间的沉淀与呈现!

城市又是什么?形而上与形而下的思考,之于我的理解与认知,它首先是一种心理状态,是一种社会结构,继而才是一种文明与发展的记忆与衍变……如今,沐浴着时代改革开放的春风,那个当初温婉且有着些许古典情调的小城,在与时俱进中,也已是呈现出它新时代的繁华商业都市之态。而记忆中昔日的那些老房子、旧街衢也日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处处布局合理的居民楼区和一条条宽敞平直的大道。

现在,我仍一直生活在安庆,那不舍昼夜的江水,仍日夜击打着临江的城堤;四十多年的光阴积淀,亲历中的那些人与事,随日久天长,不知不觉也就一点点地往深里沉了下去……自然间也就有了更深的那份眷恋与更深的感情!

湖,是城市一双明善的眼眸。

居住的小城,除了那滨城而过的长江,实在是再难寻真正意义上的河流和野湖,大都是些带有明显人工痕迹的,好在它们也是河也是湖!

居处附近就有这样一片水域——莲湖。

春日莲湖的一个傍晚,落日,像一枚将熄的烟斗;无边的火烧云依旧悬在这半空里。此时,水之湄渐次亮起的灯光,应和着湖面一层摇曳间的薄薄雾霰,黄昏的气息也便在这雾状的光与影间游移。轻风徐徐,行走中,偶尔还能听到草丛中些许间虫子和鸟的声响,或高或低或缓,又给这春日里的湖水添了些许意象间的灵动与飘逸。竟也想起一句偈语:“境由心生,逐心而居。”在这春的日子与领地里,心弦又一次伸张,却可感受到那微微的音响与意味不同之处。是的,心静如这处子般的莲湖,无关岁月与人事,却仅与自己的性情有关,正因惟此,方能感知它聆听间的别番意味!

此时,有风自湖的那边吹来,倏忽间,还夹杂着丝丝已能感觉到的雨,水草们甚是谦恭地低下头颅,等我也低下头去看湖,却已分不清哪一滴是原先的雨水,哪一滴是原来的湖水。感受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的瞬间,竟能这样在无意间到来,来得如此清静,又无声无息。生活中很多的人或事,不也是这样消失了?但我知道,它们又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为另外的人或事代替了。

身边不时走过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也不难想象这样的夜晚,一些没有预约中的到来,皆是因缘际会!广场上,渐次而起的那些光与影,热爱生命与健康的人群,像钟声一样抵达;但我却喜欢这样,静静地逡巡在这莲湖之湄,也独自享受着这份清新与宁静。

彼此寂静的叩问一半留给疑问,一半留给沉默。湖边也弥漫着淡淡草木的清香。一路随意走去、也就这么独自想着;而借着月光,我把目光也尽可能地投向远方,是要留下一些感受抑或表达中的文字,还是为了遗忘?或者,用另一种方式来记忆?我可以感觉到:生命在这个夜里,竟也一点一点地丰腴起来,变得富有弹性和张力,慢慢地溶进这贴身湖色的夜暮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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